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渠娴确实是文渊之户,即使母亲父亲没做官,也有朝廷一直供养着,是一般门户不敢高攀的!
但是如今她父母在洪流中亡故,文渊之户只剩了她一人,她又再三的科考不能进仕,便想着寒度如今做了帝姬的伴读,若能在未来女帝面前出头,她与他结亲也不算辱没了门户。
她本以为以自己的出生寒度定是会对她趋之若鹜,可她没想到他居然要拒绝她,还明晃晃的嫌弃她,连碰都碰不得一下。
渠娴这样想着,缓缓咬紧了牙关,心中满是不甘和怨恨!
寒度见她不再纠缠,便不再多说什么,将马匹给了仆人,转身就进了书房。
他关上书房的门,将上锁的柜子缓缓打开,柜子里零散着许多东西,箭矢、手帕、梳子、耳坠、还有一副画款微微松散着,一看便是经常被拿出来看。
寒度眼神扫过那一样样东西,每一样都是越清遗失的东西,她让他帮忙寻找,他不知怎么的好几次都不自觉将找到的东西带了回来。
他的眼神最终落到了那副画上,画上的人穿着一身白衣摇着扇子,眉目清秀神采飞扬,便是他第一次看到她的模样。
寒度不知为何会画下这幅画,许是在他第一次遇见越清,她死活纠缠他要买他的结发铃的时候,他便已经注意她了。
“小公子,你这发铃真漂亮,声音也好听,我想要你的铃铛,你卖吗?”越清的眼神透着清亮,像一汪碧泉,深深看着他,似是有魔力一般,只是一瞬便让人沉迷!
死牢浮霜河水里的临王视线越来越模糊,眼前闪过的林越清的笑脸缓缓变得黑暗。
耳畔开始有了幻听。
“小公子,你这发铃真漂亮,声音也好听,我想要你的铃铛,你卖吗?”
‘你想要吗?你想要就拿去,我不要钱,我只想要你,要你开心,要你活着!’
他脸上渐渐生出温柔的笑,心中应答着。
“你,可以把你的发铃给我吗?从此一生都伴我左右,可以吗?”
‘好,我把什么都给你,发铃给你,心给你,一生都给你!’他再次在心中应道,一瞬之后,世界彻底安静下来。
他曾经想过,如果他勇敢一点,自信一点,在那天便答应了她,是不是后来,一切便不会不一样!
席昭看着前赴后继的官兵跳下水,因为他不会水,只能在一旁干着急着。
“席将军,临王找到了!”
有人急呼道。
席昭连忙跑了过去,见临王闭着眼睛被抬上来,他吓得脸色苍白。
“快,找大夫来,快去!”
席昭急道。
一旁的官兵连滚带爬跑了出去。
“临王溺水了,快……快去找大夫!”
铭九在外面听到临王溺水,知道有机会进去查探立马站了出来。
“我是大夫。”
“我也是大夫!”
“我也是!”
一时三个人站了出来。
那官兵也不会挑选,看向一旁的许知州和吴刺史。
这事情已经闹出人命,若是临王还在死牢出了事,他们两便是彻底的凉了。
“都带去,都带去!”吴有忠连忙道。
官兵将三个人都带了进去。
“席将军,你看选谁?”
抱着临王的席昭连忙回头瞄了一眼,一下就认出了铭九,见着那两个一俩疑惑的看着临王,一副看戏的模样,便立时做了决定。
“就他了,其他的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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