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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九珂到大理寺的时候, 裴晅正拧着眉和大理寺卿说着什么, 脸色很不好看,看到她,表情怔了一瞬, 便立刻朝她快步走过来。
“郡主, 你怎么来了?”裴晅担忧地问。
几日不见, 裴晅清减了不少, 原本温润的五官都凌厉起来。
看着他眼底明显的乌青, 虞九珂心头的怒火像是被一块巨石压着, 堵的她快炸了。
来的路上她都听母妃说了。
贼人确实是贼人,但大张旗鼓并不是要查贼人,而是查凶手。
名正言顺又能掩人耳目, 翊王爷从来都是个小事闹大, 大事闹得更大的主儿,这一次更是搅了个天翻地覆,可偏生,他有理有据,皇上便也由着他,甚至还派了一部分羽林卫协助他查案。
贼人被查了个底朝天,满京城一大半都或大或小遭了黑手, 从老巢、窝点、典当铺收缴了所有被盗的赃物时,满京城都震惊了。
裴晅便是从这堆赃物中看到的那枚与众不同却又十分眼熟的红玛瑙耳坠。
这不是贼人盗来的,但明显很有疑点。
真正用得起的,不会当它, 也不会只当一只。
顺着这只耳坠,找到了原主。
耳坠是孟二小姐的,典当人是孟二小姐院子里一个三等小丫鬟。
这些日子,卫国公府受到这么大的打击,小丫鬟一见这些人顿时就吓了个惨,尤其想到自己主子都在别院囚着不见天日,更是魂飞魄散,直接倒了个干净。
她和这事并没关系,耳坠也是正当途径来的,并没有偷盗,那日琼林宴后,孟珍毓回府,心情奇差,看到这只剩一只的耳坠心情更差,直接让人把这耳坠扔了免得心烦,当时她正在小姐身旁端着水盆,蝶文顺手就把耳坠交给了她。
她当然不舍得扔,就偷偷藏起来了。
前段时间她娘病重她哥来找她要钱,她的钱都被家里拿走了,哪里还有钱,便偷偷把这枚耳坠当了,因为只有一只,只当了半吊钱,东西本就是她偷偷藏的,她当然不敢声张,她娘又等着钱抓药,她便认了。
这才终于让他们找到正主,查出真相。
说这些的时候,明路还咬牙骂了句,善恶终有报。
虞九珂忘了自己当时什么反应了,反正没有多开心,只是此时,看到裴晅,心情又低了些,所有人都知道,却偏偏瞒着她?
裴晅从翰林院调到户部,本不会牵扯太多,但架不住欧阳震日日拿着案卷找他分析,生怕一个不慎漏了什么重要线索,误了事。
她就说呢,翰林院再忙,户部再忙,能天天连个人影都看不到?
满腔情绪,堵在胸口,最后,她只吐出一句话来:“我来看看。”
裴晅看着她,轻轻拧了下眉,带着几分哄劝:“翊王爷马上就到,下官送郡主回府,这里……”
“不用。”虞九珂打断裴晅的话道:“有什么是我不能看的?”
裴晅抿了下唇:“这里嫌犯多,恐污了郡主的眼。”
审讯室、羁押处哪个不是血气腾腾。
这也就是裴晅了,换了旁人在这儿堵着她,她早把人推开了。
但对上裴晅染着血丝的眸子,虞九珂心又软了,她道:“有人要杀我,我总要看看是什么人,又是什么缘由。”
裴晅刚要说,处理完他会把这些都带过去给她看,就听虞九珂又道:“有些话我要当面问问她。”
她这么说,意思非常明确,裴晅实在找不出别的理由劝了,但还是没让路,虞九珂要侧身进去时,裴晅开口了。
“下官不想让郡主看到这些腌渍事。”
虞九珂看了裴晅一眼,裴晅眉头拧得更紧了,因为清减凌厉起来的五官都带上了几分戾气。
“你累不累?”虞九珂突然没头没脑问了句。
裴晅一愣。
虞九珂抬手,微曲的食指在他眼底轻轻触了下:“乌青乌青的,你知道吗?”
裴晅顿时怔住。
虞九珂收回手,虽然决心不改,但情绪比刚刚好多了,没那么堵了。
她抬脚进来。
“郡主要看也不是不可以,”耳旁传来裴晅微抖的嗓音:“但下官要寸步不离陪着郡主。”
虞九珂还没说话,裴晅又加了一句:“保护郡主。”
要不是场合不对,虞九珂其实是想笑的。
她嘴角绷直了闷声道:“行。”
玉念扶着王妃赶到的时候,正好看到郡主和裴大人一前一后进去,郡主在前,裴大人落后一步跟在郡主身后,动作出奇的一致。
郡主和王妃亲临,让本就紧张不已的大理寺卿,脸色更难看了。
卫国公府二小姐谋杀华元郡主,虽然卫国公府经上次的事元气大伤,可……这和冲撞失礼不一样啊!这可是谋杀!
大理寺卿擦了把额头的汗,白着脸行礼。
“戚大人不用多礼,”翊王妃脸色微微沉着,但语气还算平静:“招供的丫鬟呢?带上来。”
大理寺卿戚鹤犹豫道:“这……”
翊王妃挑眉:“不合规矩?”
戚鹤忙道:“不是!”他是怕场面太过血腥冲撞了王妃和郡主。
虞九珂一眼就看明白了,她道:“父王快到了,母妃在前堂等父王,我过去看看。”
翊王妃当然不允。
虞九珂指了指裴晅:“裴大人陪我,母妃放心好了。”
翊王妃还想说什么,但想到刚给女儿的反应,只好叮嘱裴晅小心着些,尤其不能让女儿乱来。
裴晅还没来得及回话,虞九珂就走在前面朝审讯室去了。
裴晅冲王妃匆匆行了个礼,立马跟上。
大理寺卿看了看郡主,又看了看王妃,最后冲欧阳震使了个眼色,让他跟着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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