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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什么关系?”言采说完,忽觉这句话问得好奇怪。他不是应该问你怎么认识他之类的吗?
言采想了半天,也不知道哪里问得奇怪,红玉毕竟是个心思细腻的女孩子,旁观者清,立刻就觉出这味来。
哟,少爷这绝对是吃醋了!
江满月淡淡道:“没关系。不认识。”
言采哼哼唧唧,不认识还说得出名字,真是好笑,个大骗子。陈楠也说:“真不认识。不知这位公子如何得知在下名讳?”
江满月:“猜的。”
陈楠:“……”你特么在逗我。他觉得毒发更严重了。
“请教公子高姓大名?”
“江满月。”
“快别说了。你这情况赶紧去送医吧。”言采盯着陈楠看了半晌,见他是个极魁梧的北方壮汉,浓眉大眼国字脸,看起来很有些气概,不知为何,心里又生出一些诡异的安心来。
突然的安心也摸不着边际的,好生奇怪。
兴许是自然感觉到江满月应该不喜欢这类型的。恩?他为什么要思考江满月喜欢什么类型的!
陈楠的几个下属连忙说:“找了好几个大夫,都说是瘟疫,治不好,让我们赶紧走”说到瘟疫,几人又是压低声音,生怕被其他人听见以为他们真得了瘟疫。
“万仁堂你们去过吗?”江满月说,“万仁堂的老郎中也算老道。”
几人连连摇头。见他们衣衫褴褛的,也不好带回去,正想着找个地方安置,若住在客栈里,又怕因陈楠的咯血病,被人误认为瘟疫引起骚乱。带回江府也不妥当。
言采便出声提议:“我有个房子,能住人。”
虽然心里藏着些莫名其妙自己不明白的酸意,但他的性格直率,此时有地方住人自然也不必藏着掖着。
言采所有的家当不过是一个茶山以及手里的九百两银票。他所说的也就是茶山下修葺过的房子,地方还算宽敞,那地方又清幽,灵气足,适合养病。
总之言采住在那里的时候是感觉自己的身体恢复挺快的。江满月本欲拒绝,他知道那是言采手里唯一的房子,自然不愿意病人住进言采的房子里。可望见言采的眼神便咽下了这句话。
言采的眼神很亮堂,没有丝毫不情原与作假。如果他开了口,反倒是辱没了言采的赤子之心。
幸而是红玉记事,说起可以短租一个院子,所幸牙郎便跟着他们不远,便立刻向他租了间。里面的一干物什都有。
同仁堂的老郎中果然是圣手,当即探知陈楠是中了剧毒。
“血再咳下去,五脏六肺都要咳出来。这个毒只是用药不能根除。”
“那当如何?”陈楠手下连忙追问,虽然这几天也是灰头土脸一身伤,但一个个心里却是全记挂着老大的病。
“放血。”
放血?言采耳朵颤了颤,一时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这是什么神奇治疗法,老先生你不要开玩笑呀。
但老郎中一脸严肃,显然不是在开玩笑。
“放完血后,还要给他输血。”老郎中从他的医箱里掏出一些工具,言采眼尖地发现怎么那么像针筒呢?难道郎中也是穿越来的。
老郎中说:“这是几年前红毛的异族人乘船到这里的时候带来的,我见很有用,就仿制了些,只是还没有在人身上试验过。所以,实话和你说,风险很大。”
老郎中口中的红毛的异族人很有可能是漂洋过海而来的X国人。这边濒海,所以海产品丰盛,言采在这里吃了不少海鲜。
几人听风险很大,一时皆惊。
“没有别的方法。”老郎中说,“我在动物身上试验过,有死有活。也就是说,有的血能用,有的不能用。”
“那怎么才能挑出能用的血?”
老郎中摇头:“我暂时还不能分辨。全靠运气。”
几个下属不忍,但陈楠吐了两口血出来,反倒笑:“试试吧。大不了一死。如果我死了,你们就回去,咱们还有五千名士兵不能丢在那里。”
一排壮汉排排站,一个个伸出手来准备让老郎中采血。
上辈子陈楠可是活的好好的,后来成为他的左膀右臂,是一名得力的干将。江满月相信,他一定赌对了。
输赢或许是一瞬间的事情,为了不影响这辈子出现与上辈子不一样的选择,江满月选择缄默。
然而就在老郎中也左右为难不知用谁的血比较好的时候,言采眨巴眨巴眼睛,站出来。
“我可以。”
老郎中震惊:“你说什么?”
“我说我可以分辨出。”不就是血型吗?其实他可以分辨的出来的,连验血试纸都不需要。毕竟怎么说,他也是半个队医呀。
“小兄弟,人命关天,你可莫要逞强。”
陈楠那些下属更是不相信。看起来不过十几二十的小兄弟也敢揽着瓷器活,他们是不信的。况且,他们老大的命,赌不起。
大家都不相信他,言采有些委屈地望向江满月。江满月乍听言采的话,也是震惊。不过一旦触到言采那自信且真诚的目光,疑窦便尽然消散。
“我相信他。”江满月说。
陈楠下属有些生气,拿他们老大的命做这两人信任的代价。然而他们几个人生气也没什么用。
因为陈楠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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