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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最后一只烤鸽子, 也是言采正式离京的日子了。人言可畏, 以现在这种微妙的言论, 他们在京城继续待下去有点不太合适, 不如主动离开,避一下嫌。
当谣言如瘟疫一般散播的时候, 他们的离开有力地反击了谣言。
“走喽!回去当土财主咯!”言采坐在马车前头, 夹着崽崽的咯吱窝放到自己腿上。马车行进着, 京城巍峨的城门在他们的身后越来越渺小, 大路扬起灰尘, 言采给儿子哼着歌,歌声愉悦, 不带一点儿留恋。
“切,当谁稀罕这些。拜拜咯!”言采朝着已经看不到的城门口摆摆手作别, 城门上一抹熟悉的身影。
他竟然真的走了。三皇子望着逐渐远去变得渺小如黑点的马车心道。三皇子是少数真心担忧到谣言的人,为此,他还特地查过言采的身世。
当查出言采是言家捡来的, 无父无母的时候, 他是真的担忧会不会是父皇什么时候在外面流落的私生子。
如今,言采离开了, 他终于放心下来。
回程总是比离开更放松。回去的时候,由于是逆水而上,所以他们没有选择来时的水路。从陆路走就要多绕一个月路程, 然而或许是回去的时候心情比较畅快,马车的速度都快了不少。
最后他们花的时间竟然和来的时候差不多。
两位老父亲选择尽快回到清渠的原因主要还不是因为谣言的事情, 更为重要的仍然是二崽的问题。
等他们回到清渠的时候,二崽已经长了快七个月,然而花l苞都没打开,还是瘦瘦小小的一个。不过,也不见花l苞有枯萎的迹象。只是不长个,怎么都不长个,活像地里没人疼的小白菜。
“愁死我了。”言采都快趴到盆里看了,“这怎么也长不大是怎么回事。”
算算时间,崽崽那时候都差不多出生了。况且,怎么也该开朵花出来吧,这怎么也见不到花的样子。
“别急。我们明天到茶山上的湖边试试。”江满月虽然感觉不到言采所说的灵气,但也能察觉到茶山顶上远比山下的气息要舒服。
“今晚先好好休息一下。赶了一路,都累了。”
那么久没回家,留在家里的几个的颜色家奴陡然看见主子的脸都惊讶又惊喜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嘴巴张了半天,最后还是没说出一句话来。
还是唯一一个善于说话的金最后喊道:“欢迎主子回家!”
“快去给主子端茶!两位主子的房间我们一直都有打扫,干干净净的,没半点儿灰尘,随时都能睡人。我现在就去换上床单枕头……”
崽崽很久没见过这里,有些眼生了。不过他不怯场,哪怕曾经住过很久的地方都记不太起来的,依旧是一副老子天下第一拽了吧唧的大少爷模样。
言采的那位狐狸朋友见到言采,嗖一下就想窜到言采身上,被到处巡视领地一样的崽崽一把逮住,揪着狐狸的耳朵,不让他动。
这只狐狸跟成了精一样的,力气也蛮得很,几个颜色家奴都制不住他。而且,还是主人家喜欢的,谁也不敢拿它怎么办。
于是,“言采”不在家,狐狸称大王,这一年多,一只狐狸不知道多嘚瑟,家里养的鸡鸭可被好一顿糟蹋。
天天偷鸡偷鸭的,抓了家里的鸡就跑。要是不让狐狸抓,它还能改天就道别人家里去偷鸡,每每都留下证据,引得附近村民找来算账。
谁都知道,只有他们家养了狐狸。家里少了鸡,第一个就来找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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