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设置——关闭网页小说畅读服务。
在所有人都对蓝姚爱护有加的时候,只有一个人的态度捉摸不定,那就是蓝锗。
大概在我六岁的时候,蓝锗回国。我第一次见到这个人时,以为他会和其他人一样对我包容和善。全世界都喜欢我——这是当时我唯一的认知。
那一天,听说有个新来的小哥哥,于是我好奇地推开门,颤颤巍巍地走进他的房间。
对我来说,蓝家的大宅没有哪里是我不可以去的。哪怕是闯进姑姑的书房,管家也只会乐呵呵地把我带出来,从不训斥我,更不用说姑姑,她可能还会放下手头繁忙的工作,蹲下来陪我玩一会儿。
唯独蓝锗是例外。
我推开门,只见安静的房间内,有个小男孩坐在落地窗旁看书。
小孩的脾气很古怪,如果你冲我笑,对我招招手,也许我就觉得无聊,自己跑了。可是蓝锗把我当空气的态度,反倒吸引了我,我着迷似的,慢慢地往他那边走过去。
他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根本不看我。
为什么不看我?为什么不和我玩?我生气了,鼓着腮帮走过去扯他的书。
我想这样他就会注意到我了。一定会和我玩。
可是没想到对方不耐烦地一挥手,从我手中抢过书,我重心不稳,踩到自己裙摆,结果摔倒在厚厚地毯上。
这间房子里还是那么安静,在我哭出声的前一秒钟,这间房子还是那么安静,仿佛我的突然出现,对这个房间,这个房间的小主人够不成任何影响。
下一秒,我哇地哭出声,片刻后引来一大群下人把我抱走。我在某个女仆温暖的怀抱中,泪眼朦胧地看向那个男孩。
——他依然冷漠地看着手中的书,不曾将一丝一毫目光投与我。
第二天吃饭时,我看见他被人领着带下来。
我哭肿的眼睛早已在各路人马的关怀和呵护下恢复正常,但是他额头上忽然多出一块白纱布,脸颊也有红肿的痕迹。
我歪头看他,觉得他的打扮很新奇。
那时候我并不知道,纱布、红肿这类概念,并不是“新奇”或者“有趣”,而应该同“屈辱”疼痛”之类划等号。
庶出的蓝锗,竟然胆大包天把蓝姚惹哭了——据说还对小少爷动了手,会是什么下场,我那时候不知道,现在却很清楚了。
等我们再大一点,蓝锗已经不像最开始那样冷漠乖戾,他会笑了,行为规矩渐渐也合了大人们的意,很快,他的成长速度已经追上向家的小少爷向宇,再不多久,人们已经习惯将这两个人相提并论。
只是蓝锗身上的伤似乎没有断过,绷带,止痛喷雾,还有消毒水的味道总是若有若无。我经常呆在医院,所以对这些东西很敏感。
中学时代,蓝锗越来越频繁地缺席上学,但是听家里人说,这是姑姑的意思。
蓝锗在家里才能更好地学习——姑姑是这么对我说的。
学什么呢?
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设置——关闭网页小说畅读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