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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好像有些哽咽，停顿片刻，他才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我有很多话想对你说，我想说对不起，想说喜欢你，想说原谅我，想说不要走……想说的太多，消息编辑了无数遍最后又删掉。其实我什么都不敢说……”

陈瑾光越是这样，黎星辰就越难受。

她喜欢陈瑾光阳光的样子，她不要他变得这般患得患失。

“瑾光哥哥，我不恨你，真的。就算你骗过我，我也没法恨你……”

“那么，你能爱我吗？”陈瑾光鼓起勇气问她。

“我……”黎星辰紧紧抓着衣角，布料被她抓得皱了起来。

“肖景初能给你的，我也可以，为什么你不能给我一个机会呢？”

“这样对你不公平……”

“我那么爱你，爱到卑微的程度，我还有权利要求公平吗？”陈瑾光惨然一笑，“我从来没想过拥有你，喜欢就会小心翼翼。我想找你，每一天都想，可我不敢打扰你，我怕你的身份被人发现，怕你受到伤害。我只能让我自己忙起来，可最煎熬的是早晨醒来时和夜晚入睡前，你的影子不断出现，折磨着我。我们曾经那么好，现在我却变得不像我自己……”

黎星辰咬住嘴唇，嘴唇被她咬出了青白的痕迹。

她知道，如果不想继续伤害陈瑾光，她应该对他彻底决绝。可她真的做不到，她没办法看着陈瑾光这张脸，对他说出残忍的话来。

陈瑾光抓住她消瘦的肩膀，他的力气那么轻，仿佛害怕弄疼了她。

“星星，让我陪在你身边吧，我永远不会离开你……”

永远……不会……离开……

为什么她竟然动摇了呢……

黎星辰想起曾经在飘雪的街头卖花，她手里廉价的玫瑰花都冻蔫了，她将玫瑰藏在单薄的外套里，小声询问路人：“哥哥，给姐姐买一朵玫瑰花吧？”

夜已经很深了，花却还是没有卖掉多少，她冻得手脚都僵硬了。

突然有人走过来，一把将她手里的花束拿走。

她惊讶地抬起头，看到陈瑾光站在她面前。十六七岁的少年，个子已经很高，再加上出众的外表，使得他站在夜色中都明亮且夺目。他大大咧咧地说：“这花我包了！”

她却没觉得感激，生气地说：“你别乱来，快把花给我，弄坏了我一天就白干了！”

陈瑾光笑着刮了刮她通红的鼻子：“白痴，没听见我说吗，我全都买了。快跟我回家吧。”

她别开脸，语气别扭：“我才不要你的同情！”

陈瑾光白她一眼：“谁说是同情了。”

他不由分说，将自己的羊绒围巾取下来戴在她脖子上，他还想脱下大衣给她，她连忙阻止：“我不冷！你的衣服又大又重，我穿上就走不动路了！”其实她是怕冻着陈瑾光。

陈瑾光笑了，也没坚持，他语气宠溺：“把手放在我口袋里。”

她低头看着自己冻得红肿皴裂的小手，心中做着剧烈挣扎。

陈瑾光的衣服看起来很贵，她会不会弄脏他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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