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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澜心情很激荡时,后面又来了一群人:“谁在动刀动剑,此处禁止斗殴!”
天要黑了。
云昳笑了,有种自暴自弃的残酷:“有一句话一直不敢对你说,其实我从来都不喜欢沧溟,甚至厌恶,在那种地方真的令我浑身不爽,非常不爽。”
明澜:“……你”
云昳:“可是你喜欢,我就只好忍着,为了你,我可以报仇,我可以牺牲一切,我可以把沧溟当成我的信仰,我可以和更恶心的虚空殿消耗万年的时光,只为了能让你回家。”
云昳想了想又笑了笑:”走到这一步,我罪该万死,我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让你伤心我难辞其咎,但我还是那句话,若我死了你能开心,我愿意赎罪。”
明澜再听下去,就要动摇了,她将剑举起:“闭嘴,我活到现在就是为了杀你,那么如你所愿。”她把剑光一抖劈了下去。
后面的人已经疯了,逃跑的逃跑,叫老婆的叫老婆,官兵举起火把将明澜围了起来,明澜跑了出去一口气奔到她早上落下的那座山上,将剑插到泥土里,然后蜷缩在地静静的等待着。
没有云昳的法力加持以及他的保护,剑身逐渐的失去了光华变得暗淡无光,刀柄处已经有了几处龟裂,并有向下蜿蜒的趋势。
寂静的山顶,明澜甚至能听到剑身中发出类似于骨裂的声音,又如冰河炸裂的脆响。
她觉得自己很可悲,无论云昳成了什么样子,是生是死,她都摆脱不了他的影子。
就如同这把剑。
明澜将手伸过去,指尖触摸剑身的一刹那,她感受了一个温暖的躯体将她从背后缓缓抱住,那怀抱结实有力,是相识以来从未有过的温柔与放肆,冲破一切的枷锁与桎梏,犹如坚固的后盾,为她遮风挡雨。
这怀抱来的太迟了,迟到她已经不怀有任何期待、心如死灰的时候才姗姗来临。
她听到一个声音在她背后道:“澜儿,对不起,但我爱你。”
她整个人一僵,犹如被拖拽进了深不可见的深渊,一直向下坠去。
“我一个人努力了很久,每一步举步维艰的生存里她都能渴求你能给我一个解释,我心一点都不硬,只要你肯解释,我会一直等你。”
可是你的手段直到最后都惨烈的鲜血淋漓,你为何一定要走到这一步。
身后的怀抱渐渐变得轻盈,轻盈若无物,随即消散在空气里,明澜将整个人蜷缩成一团,冷的瑟瑟发抖。
下一刻,君子剑以极快的速度炸裂瓦解,地动山摇,恍惚中只觉四海八荒都在震颤,天地维和成一个圆,如同一粒苞谷,将万物都咽塞其中,一切颠倒的时间重回轨迹,干涸的血迹、腐朽的白骨、荒焦的山林都被再次在黑暗中昂起头。
明澜想,你不过是用伟大掩盖卑劣、用死亡掩饰疯狂,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连骨头带头发丝都是癫的。
你是好人还是坏人很模糊,反正除了我以外没人知道,所以我说了算。
我觉得你还是个坏人。
天地临合,最后的一丝缝隙都被吞噬在回溯的空间里,君子剑以剑身做天地之府,承主人遗愿,将君子剑第弑主的第一滴血以来所有时间逆回流转,万年荒唐的历史被斩断抹杀涓滴不留。
时间好像居然又回到了沧溟出事之前。
是的,是“好像”,而不是肯定,因为这一切有些怪异而且疯狂,和那个疯子做事风格如出一辙,一看就是那厮的手笔。
沧溟教还是那个山清水秀灵草遍地的山,鹌鹑还是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鹌鹑,老教主还是一天到晚闭关不出,三个长老还是一样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教风还是一样的乌烟瘴气,鸡飞狗跳。
明澜这几世里一直将沧溟不断的美化、美化、美化……以至于到她真的回来了,从激动到平静再到被气的心绞骤发只不过用来短短三天的时间。
沧溟真的是太乱了,乱到她现在难以忍受,若是一个外人偶经此地,身上不掉一层皮是肯定过不去这个坎的,沧溟教从不嫌贫爱富,恃强凌弱,只要有外族经过,不管是多大来头都一视同仁的欺负。
她以前怎么就没有这么深刻的体会。
而且沧溟又太大了,一直都是数一数二的大门派,在沧溟管辖的上方御剑一日不见边界,所以无论来头再大到了这里都只有被雁过拔毛的命。
照这个样子发展下去,别说是虚空殿,被“替天行道”掉是迟早的事。
说起虚空殿,虚空殿居然变成了一个名不见经传野鸡门派,偶尔干点鸡鸣狗盗的事,但是由于实力弱,虽然依旧修空间系,守着一亩三分地被邻里日常鱼肉,非常凄惨。
明澜真的怕了他们了,她决定让他们再多凄惨一分,她下令将这个倒霉门派全员抓起来,连狗都不放过一起丢到田里劳作,派重兵把手,让其罪恶的种子扼杀在种萝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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