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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相遇

“顾言，闭嘴。”

顾晗最讨厌的就是顾言这般模样，无忧无虑的模样让她羡慕而嫉妒，顾凝敛了敛唇角的笑容，坐在两姐弟对面，“晗晗，妈妈没事。”

“言言乖，不哭，姐姐只是担心妈妈。”

在顾凝温柔的声音下，顾言收敛眼睛里的水光，恢复成方才的单纯模样。顾凝将红烧肉夹在顾晗与顾言碗中，幽幽道，“晗晗，妈妈希望你无忧无虑的，即使普通、平凡一点也没关系，晗晗，知道妈妈的期待吗。”

顾晗垂着脑袋，一时之间索然无味起来，一顿饭味同嚼蜡，顾晗一碗饭没动，收拾好厨房的垃圾扔在外面。

“我去扔垃圾。”

“我也去。”

顾言嚼着红烧肉，哒哒哒的跑向顾晗，小肉手攥住了顾晗的白裙子。顾晗没动，顾凝喝下最后一口汤，“吃完饭再去，我先去洗澡。”

顾凝知道顾晗在生气，六岁的顾晗已经有了记忆，知道爸爸的存在，知道为什么身边只有妈妈，没有爸爸，隐隐约约猜中了几许，顾凝当做不知道的模样，她知道顾晗智商高，情绪敏感，总能感知到不对劲的地方，顾凝轻轻叹了口气，从房间拿了衣服进了浴室。顾言吃完最后一块红烧肉，仰着脑袋朝顾晗笑，“姐姐，我吃完了。”

“我知道。”

门嘭的一声关住，顾晗提着垃圾走向电梯，顾言扯着顾晗的裙子紧随其后，“姐姐，你不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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