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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葬礼的最后一天,我再次见到了前来送帛金的苏爷爷。
他看到我,脸上的表情很是动容,亲昵地拉着我说了很多话。
他询问了我的近况,却一字不提苏遇。
我也没有问他苏遇的情况,好似那个人已经从我的生命里彻底远离。
我们俩聊天的时候,沈骆驰过来找我,他给我端了一杯热水过来。
苏爷爷似乎早已从旁人嘴里得知沈骆驰与我的关系,看到沈骆驰过来,他的眼神变得很是感伤,他伸手重重地拍了拍我的肩膀,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最后说了句“愢愢,你是个好姑娘,日后谁娶了你是福气啊”,说完,便一脸感慨地走了。
我望着苏爷爷日渐苍老、越发佝偻的背影,鼻尖酸得厉害。
沈骆驰走到我的身旁,问我:“那人是谁?”
我摇了摇头,说:“只是个认识的老爷爷,很和蔼。”
我没有提苏遇,他也知趣地没有问。
当天中午,我们跟着一群亲戚坐上了送葬的车。
外婆的遗体被运往殡仪馆火化,之后她的骨灰被我们带去祖坟安葬。
大人们早就在祖坟那儿挖好了土,外婆的骨灰盆被安置进土里的时候,土中涌出来许多硕大的黑色蚂蚁,看上去就像电影里那变异过的蚂蚁一样。
那些蚂蚁快速地从我们眼前爬过,消失在杂草与芦苇荡里。
人死了,就什么都不剩了。
以前的外婆是个活生生的人,而今她就成了一座坟。
随着时间的推移,几十年,几百年后,我们都会成为坟下的一抔土,成为蚂蚁的食物,什么都不会剩了。
一想到死亡,我的情绪就变得很丧。
学校只给了我们三天假,当天下午,我跟沈骆驰还得坐车回学校。
到南京时已是晚上了,我起初不愿离开,结果被我妈哭着推上了车。在车上,我不停地哭,我从来都不知道原来我也是个眼泪多的人,沈骆驰在旁一直抱着我,轻轻地用手拍打着我的背,安抚我。
他在我耳边细细地低吟,哄着我说:“愢愢,别怕,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不会是一个人,我都会陪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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