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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1 章
韩五是凌御寒的贴身侍卫, 平时和凌御寒就形影不离, 说是凌御寒的影子也不为过。有凌御寒的地方,必定会跟着韩五。
阿萝闻到血腥味后,觉得晚上用过的燕窝羹的味道都涌到了嘴边,只好开口把一定会站在门外等候的韩五叫了进来。
“娘娘。”
韩五在外面就听到了屋子里的声音, 本就担心极了。进来后,看着自己主子像傻了一般盯着娘娘看, 不由得想替主子说两句好话, “主子他……”
只是人家没给他说话的机会, 直截了当地撵人, “担不起你这声娘娘, 麻烦带着你家殿下回去,我闻不得血腥味。”
说完阿萝便扭过头去, 用手慢慢地在胸前顺着气。
韩五一听血腥味, 急切地看向凌御寒,“主子!”
这已是第三次抻开了,韩五一个铁汉, 眼睛都泛红丝了。
凌御寒摆手, 视线依旧在阿萝身上。
不过他听说有孕的妇人会对一些味道敏感, 连忙按住自己的伤口,往后挪了挪, 免得在透出味道让她难受。
“娘娘。”
韩五见主子脸色不好,还硬生生地按住已经渗血的伤口,小心翼翼后退, 他实在不忍心,只能硬着头皮转向阿萝,“娘娘,殿下重伤迷离时一直念着您,好不容易醒过来还是放心不下您。这两天拖着病,也要看您一眼……”
韩五知道阿萝向来是个善良易被打动的,特意把凌御寒的伤势说得惨些,企图唤起阿萝的恻隐。
然而,阿萝根本不想听这些。夜里没睡好被吵醒,已经有些头晕了。看着不请自来的人,想着那条背叛主人的狗,她这气就不打一处来。
哪里还听得这些辩解。
“说完了?”阿萝捏紧被角,往身上拽了拽,朝着凌御寒努努嘴,“流血的人不是我,坚持不住的也不是我。”
他身上穿的是玄色锦袍,血渗出来也看不见,只是那个味道越来越重,重得不容人忽视。再不去包扎,流血会死人的。想到这些,阿萝捏着被子的手紧了紧。
“娘娘,您就心疼主子些吧,主子都是为了您啊。”韩五傻了,素来好脾气的人,怎么突然冷了心肠呢。
为了她!阿萝最不想听的就是这话。
为她好就骗她?
不提那些事还好,提了阿萝更生气。“我不是什么娘娘,不过是无家可归、任人摆布的孤女而已,韩侍卫下回别再叫错了。”
说罢,抬手指向门口,“我不舒服,你们请吧。”
韩五哪见过阿萝这么强硬无情的一面,想多解释两句又怕适得其反,只能向凌御寒求助。
凌御寒向韩五挥挥手后,一手按住床面,一手压着伤口,费劲地站了起来。
低头看着绷着脸的阿萝,伸出的手又缩到袖子里。轻咳两声,
“我先离开,你好好休息。”
知念阁院中,凌御寒站在靠着阿萝院子的廊下,背后倚着廊柱,眼睛盯着那面灰白色的墙面。
“殿下,您怎么能轻易就回来呢?”韩五一脸忧愁,好不容易说通成墨韵睁一眼闭一眼,放他们过去,这下被正主儿发现了,今后还有机会再踏进去吗?
“我不走她就不会休息。”天大地大,他女人最大。尤其是怀孕时的辛苦,他还不能陪着,真是舍不得气她。
虽然她生气的眼眸比笑起来更闪闪发亮,一下子就能闪进他心里。可他更喜欢她笑起来弯弯的眸子,温暖动人。
可他也记得成墨韵的叮嘱,她身子弱,受不得刺激。所以即便再不舍不得,他也得出去了。
“娘娘是怎么知道您进去的,不是说服了安神汤后便一夜到天明,叫都叫不醒吗?”这话是成墨韵亲口说的,自然不会错。所以韩五绞尽脑汁也想不通。
“没经她同意就进了她屋子,她不高兴了。”一坐在她的床边,他便闻到旁边盆栽里有股药味儿了,想必是她发现异常后,就把安神汤倒了等着他了。
凌御寒勾起嘴角,真是个精明的姑娘。
再次历经生死,他想了很多。阿萝的离开像是一把磨得很细的绣花针,在心口上扎了一下,痛的同时还痒。
她刚离开时,他生气,觉得自己对她的好付诸东流。后来,他担心,怕她一人在外受委屈,着急地四处寻人。
再后来,请封的圣旨送来了,花轿也到了,可他手下的暗卫仍是找不到人,他彻底慌了。
那时候他想,若是找到人就直接押回王府,关她一辈子,省着自己提心吊胆,四处寻人。
可到了云城,成墨韵几次讽刺他自大不懂得尊重,他才慢慢明白,为她好也要用她乐意且能接受的方式。不然仍是不尊重。
前后两辈子,发号施令惯了,他确实甚少考虑别人的心情。那从现在起,慢慢改,总还能亡羊补牢吧。
“就这点事?”韩五站在凌御寒身后,看着选中被雨水打湿的芭蕉叶,又被风吹得摇摇晃晃,和他主子一样可怜。低头想了半天才憋出一句安慰的话,
“娘娘平时待人随和,从来不是个气性小的人,也许明天就让主子过去了。”
是呢。她对外人向来不小气,总能笑意盈盈的,就连别院的丫鬟们都是和颜悦色的。
唯独对他气性大,半分不肯让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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