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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Mafia的世界里,没有人会不知道“彭格列”的名字。如果说港口Mafia是横滨夜晚的管理者,彭格列就是几乎凌驾于全世界Mafia的一流组织,其规模和声望如守卫在地狱的刻耳柏洛斯般令人侧目。
但是,与彭格列庞大的体量相反,是彭格列首领在Mafia中堪比“善人”的评价。
太宰在港口Mafia的时候就没少听过与彭格列首领有关的传闻——比如投资慈善和收养孤儿之类的,织田作或许与他谈得来。彭格列首领在意大利又被人称为“教父”,在他们的世界中这是一个非常神圣的称呼,意大利的Mafia们将这个词语赋予彭格列九代。
他出于好奇想见见对方,但在太宰因为一些事脱离了港口Mafia前,各方面的理由让他没找到合适的契机。
直到现在。
那位彭格列的最高掌权者,真的是如传闻一样的人吗?
彭格列首领约他会面的地方是东京的某个日式餐厅。这里原本是平安京时期某个贵族的宅院,经过多次修葺和改造保存了下来,庭园里还保存着传统的枯山水,因为其隔音效果和保密性极强,东京的不少政府要员或者财阀都会选择在这个地方谈论要事。
太宰穿过长长的走廊,不紧不慢地跟在管家后面,看似从容不迫地进入了房间,但实际上,在管家拉开障子门前,他微妙地感到了一丝紧张。他当然不是怯场了,他无数次面临过远比这险峻的画面,和在枪林弹雨里承受或许下一秒就会身首异处的剧情相比,与某个人的商谈已经可以用“温柔”来形容了,唯一的问题是,对方是望花尊敬的父亲。
啊,原来如此,普通人都会在这个时候感到“不知所措”吧。
他冷静地分析着。
毕竟被望花的父亲否定的话,就算是他也会感到困扰的。
管家反手扣了扣木头,提醒门内后,伸手推开了障子门。
“九代目,太宰先生已经到了。”管家对内说。太宰越过他的肩头往房间里看去,餐桌前坐着一位穿着深色西装,慈眉善目的老人。
“欢迎。这里的汤豆腐据说很有名。”老人笑着招呼,“有没有什么想要吃的料理,不用客气,就把我看作一个普通的老头子,随意点。”
“久闻彭格列首领的名号,请多关照。”太宰礼貌地点了下头,他视线轻轻地扫过桌面问,“不介意的话可以来瓶清酒吗?”
“请坐。”九代示意管家去拿,“那孩子多亏你照顾了。”他注视着桌对面的年轻人,温和地道,“她双亲和义兄的事情,我一直觉得很抱歉。那孩子从小就很懂事,无论是我将她从福利院带回来的时候,还是八年前‘摇篮事件’发生的时候。能有个可靠的人时刻陪在她身边,我也能安心了。”
“多谢您的认可。望花很尊敬您,所以您的意见对我来说非常重要。”在管家将酒和瓷杯送到后,他接替过管家斟酒的动作,一边替彭格列首领倒酒,一边缓缓地说,“冒昧问一句,您调查过我的事吗?”
九代目抬了抬眼,语气如常地问:“你怎么认为?”
“查过。”他很确定。
窗外的竹筒蓄满水后“啪”的一声敲在了石头上,发出了清越的响音。
太宰并不是认为这场谈话有什么“问题”,彭格列首领对他的态度太过接纳,考虑到他过去在某些方面委实不太好的评价——都被国木田指责“女性公敌”了,他试探性地询问着对面这位对爱女极其重视的父亲的真实想法。
面临太宰直白的问法,九代没有丝毫的生气,反而是带着欣赏的笑容缓缓地颔首,他叫了声管家的名字,管家出去取了一样东西回来,太宰望见那是一份钢笔厚度的档案袋。
“里面就是与你有关的资料,我还没有看过。知道的也只有你在港口Mafia里工作过,现在在当侦探这种程度的事。你在我打开它之前,就通过了考验,所以我相信你能保护好摩卡。接下来你可以自由地处理这份资料。”九代不徐不疾地将牛皮袋沿着桌面推到了他面前。
“考验?”太宰将视线从纸袋上移开,“那么,您果然早计划好了救下望花的方法。”彭格列首领的话语印证了他之前的猜测。
“埃文来找我谈判时,我已经让直升机和幻术师在港口附近暗中搜索。”九代从容地回答,“多亏你与异能特务科周旋,由政府出面能减少很多争端。在日本国界线附近动手,势必引起军方‘猎犬部队’的不满,在彭格列的主力几乎都不在日本的状态下,对我们来说也是一件麻烦的事情。”
“但就算是这样,您还是准备出手呢。”太宰确信地道。
“即使与整个国家作对,那孩子就是我如此珍视的家人。”九代一改刚才和蔼的模样,锐利如宝刀出鞘的视线落在了太宰身上,如果说刚才坐在太宰对面的老人是以“一位慈父”的形象出现,现在的他,第一次迸发出了他作为Mafia首领的气势,并不杀气腾腾,但仅仅是用眼神平静地注视对方,就足以令人闻风丧胆。
“我将那孩子交给你了,我希望她能够感到幸福。”
九代郑重地说。
“我明白。”太宰停顿了一下,“唔……我应该怎么称呼您呢?彭格列九代——”
“愿意的话就直接喊‘父亲’吧,摩卡私下都这么叫我。九代是对外的称呼。”九代一派轻松地笑着,太宰惊讶地“咦”了声,九代目笑呵呵地转开了话题,他拿起菜单说:“饿半天了,光喝酒也不行,我对日本菜很陌生,有没有推荐的料理?你太瘦了,年轻人还是壮实一点健康。”
太宰回过神,他同样拿起了手边的菜单,语气轻快地回应:“这里的牛肉和怀石料理都十分有名……”
席间聊天的时候太宰了解到九代目原本是想让望花留下来一起吃饭,但是她在意大利的一个朋友也跟过来了,两人表示要去逛街和品尝东京的街头小吃,于是错过。晚餐结束后,九代问太宰需不需要将望花现在的所在地告诉他,太宰微笑着拒绝了。
“让她和朋友待一会儿会比较好。”
她和许久不见的朋友应该会有很多话想说,况且他也更享受和望花的“二人世界”。
太宰原本觉得望花今天会晚点回来,但等他处理完手上事情,返回横滨的家中时,打开门时他听到清脆的一声:“你回来啦。”
接着就是一个娇俏的身影撞入了他怀里抬起手给了他一个暖洋洋的拥抱。
现在是晚上十一点,她已经换上了家居服,细软的粉橙色长发垂在少女纤细的腰间,和重逢时相比,她的头发长了许多,浓烈的颜色映衬着她雪白的肌肤也微微泛着晶莹的粉,她几乎将整个身体都贴在了他身上,望花有一双漂亮的金棕色眼睛,就像上好的琥珀,透着玻璃似的亮光,他能闻见少女身上淡淡的葡萄酒香。
她踮起脚搂着他的脖颈吧唧一口亲了亲他的脸颊,在望花准备脱身时,他轻轻地握住了她纤细的手腕,“你看起来很高兴,有发生什么好的事情吗?”他随口问。
是和许久不见的朋友说了什么有意思的话题吗?
他下意识地猜测。
“我见到坂口先生了。”
出乎意料的,她一派爽朗地回答。
“诶?”他茫然地眨了眨眼,少女的话委实太让人匪夷所思,他迟疑了半晌,才惊醒过来不高兴地问,“见到他有什么值得开心的呀?你们说了什么?”
——等等,不会是上次的事吧?
太宰印象中望花与安吾之间的交流就到那种程度而已。
面对迫切追问的太宰,望花却卖起关子。
“不告诉你。”
她学着他狡黠地眨了下眼睛,转身就走。
“我试着用葡萄酒做了纸杯蛋糕。”她往沙发的位置走去,客厅的玻璃茶几上放着精致的甜点。
太宰一眼就望见了垃圾桶里某甜品店的包装袋。
“你那不是买的吗?”
“是呀,我只说做了蛋糕,又没说做成功了。”望花回过头,理直气壮地回应。
“别转开话题呀,望花。你和安吾说了什么?”他收回视线又把话题拉了回来,说话间他已经走到了她面前。
“嗯……你猜呀。”望花还是不说,他微微张了下口,又要说什么,却被望花端起小蛋糕抵在他唇边制止了。
“虽然不是我亲手做的,但是我特意出去买的。”她眸光晶亮地凝视着他。
太宰低头尝了口甜点,细软甜糯的小蛋糕里有着甜甜的酒香。
“之前有注意到你每次都会往咖啡里加很多方糖,应该是偏好甜味吧?上次在甜品店里试过这个蛋糕觉得很美味,想着你可能会喜欢,就试着做了下。”
不过完美地失败了呢。
望花把纸杯蛋糕放在了他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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