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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们现在去哪?”
留校的人没几个,只有舍管阿姨还尽责的守在宿舍底下,远处的图书馆暑期关了门,黑乎乎的一片。操场主席台倒是还亮着灯, 就是蚊虫多,没有桌椅坐着也不方便。
严霁屿垂眸沉思了两秒,落声, “去教室。”
—
月光银白,小道上树影婆娑,晚风的“沙沙”声响配合着细响蝉鸣在夜间有些惊悚,让人生生犯怵。雍雨相抱着胳膊,不动声色的往严霁屿那侧靠近,脚下短影交织。
他刚洗过澡,碎发半湿半干的搭在额前,橘子香味更是浓烈,雍雨相不自觉轻嗅了一口,只觉得自己用的沐浴露大概是冒牌货,竟闻不出味儿。
教学楼门没锁,但每间教室都关了灯,打着手电筒才能隐约看清。严霁屿轻门熟路的将她带到高一的某间教室,门紧锁着,掰弄了半天也没打开。
“严霁屿,这锁上了,去别地吧?”
雍雨相边说边侧头,才发现刚刚还在她身侧的男生不见了。只一人,感官也无限放大,在空旷的教学楼里更加恐惧无措。
她举着手电筒,小步挪动着,声音轻颤,“严霁屿,你在哪儿呢?”
“你别吓我啊,我害怕……”
长廊更远的地方像是无止境的黑洞,耳边似乎还有来自远方的呼唤声,雍雨相蹲在墙边,表情僵硬,稍大声的喊了他名字,“严霁屿——”
话落,身后教室的灯突然被打开,长廊间亮了些,雍雨相猛地转头,窗户大敞着,男生就站在教室里,朝她稍稍伸了手,轻笑道,“怕什么,我就去开个灯而已。”
“只能爬窗了。”
雍雨相楞了一瞬,鼻尖微红,刚刚是真的怕的,她吸了吸鼻子,手撑在窗户上起跳,大概是真的没什么运动细胞,试了几次都没能跳上来。
“有点高……”雍雨相尴尬的拍了拍手,正准备再试一次,严霁屿已经从里面递了一把椅子,她踩上,借着这高度,才堪堪爬过。
期末考后,高一的教室被打扫过,桌椅排的齐整,抽屉里也是空荡的。雍雨相擦了擦被踩到的桌面,干脆就在窗边坐下,严霁屿将“五三”翻了两页,自然地坐在她旁边。
往常在教室讲题,总隔了张桌子,这还是第一次坐得这么近,凑近讲题时,搭在桌上的胳膊总若有似无的磕碰到,雍雨相小心翼翼的缩了回手,碰到的地方丝凉,心下涌上怪异情愫。
她听着听着走了神,忍不住问他,“你怎么知道这间教室窗户开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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