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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千万别想着离开我，否则你懂得。”

阴恻恻的笑容让苏若梦整个人都愣了愣，旋即却是苦涩的一笑，声音有些凄美的应了一声:“好。”

苏若梦有时候觉得顾余生真的很像是一个小孩子，明明就占有欲极强，却又是一次又一次把自己推出去。当然她也知道，这其中有很大的一部分成分是因为他对自己的厌恶。

“多吃点，别到时候我还没尽兴，你就死了。”

冷冷的语气让苏若梦有些恍惚，这种事情她全部当做他是在关心她，然而当那份所谓的食物端上来的时候，苏若梦的眼中不免露出些许的苦涩。

温热的纯牛奶和刚烤好的面包，不是她挑食，只是她乳糖不耐受。

她不能吃的东西，但是白悦音却是很喜欢。

牛奶划过喉咙的感觉很是顺滑，然而那特有的甜腻味道让苏若梦还是忍不住皱了皱眉头，逼迫自己将那一大杯牛奶喝了下去，而后猛的吞了两口面包。

恶心的感觉逐渐漫延，然而看着那正盯着自己的人，苏若梦还是强迫自己吞了下去。直到她把那一盘子的东西都吃干抹净，顾余生才满意的笑了笑，仿佛在看一件自己的艺术品一样高兴。

“一会儿记得去打扫卫生。”

淡淡的丢下了这一句话，顾余生领着另一位女佣直接离开，留下苏若梦面对着那空旷的屋子。

她是这里的佣人，却是最特别的佣人，如果不是顾余生下命令，她几乎什么也不用做。

没错，只要像一个提线木偶一样听从他的命令就好了。

强烈的恶心感袭来，苏若梦连忙起身冲进了厕所，将方才吞进肚子里的东西吐的一干二净。

看着镜子里狼狈不堪的自己，苏若梦牵强的扯出了一个笑容，只是那样子比哭还难看，出声安慰着自己:

“很快就能离开这里了，就，再也不用看见他了……”

每当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苏若梦只觉得有一丝苦涩，曾经的她那么想要去靠近顾余生，结果到头来只是飞蛾扑火。

勉强的扯了扯嘴角，随意的洗了把脸，强迫自己打起精神，转身往楼下走去。

顾余生不在楼下，这让苏若梦微微的松了一口气，转身去拿来扫除的用品，利落的收拾起了客厅。

极轻的脚步声传来，让苏若梦忍不住抬头去看，然而在看到那女人的脸时，却是当场愣在了那里。

精致的五官，如羊脂般的肌肤看起来吹弹可破，一头栗色的头发随意的披散在肩上，配上那一身的居家睡衣，竟是让人挪不开眼睛。

如果不是每次白悦音生辰和祭日的时候苏若梦都会看到醺酒的顾余生像是丢了魂一样坐在角落里叨念，苏若梦甚至怀疑眼前的人就是她。

大白天闹鬼了？

“你好，请问能给我一杯水吗？”

彬彬有礼的语气让苏若梦瞬间收了神，转身去给她拿了杯水。这不能怪苏若梦，这人真的和白悦音太像了，单单从长相上来说。

一想到之前不经意间看到的，顾余生床头摆放着的白悦音的照片，苏若梦不免苦涩的笑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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