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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警的人,竟也会犯如此错误?”
“可皇阿玛的身体……”
康熙爷倒是没所谓的挥了挥手,回头笑着同叶老打趣。
“也不知道我这把老骨头,还能撑到什么时候?”
叶老此刻脸色也是极为凝重,再没有往日的不羁。
“若我力保,可保两年,两年之后……神仙难救。”
康熙爷听了,眸中的光亮似乎都在此刻暗淡了不少,两年啊……对他来说确实太短了,可他如今,只能靠着这两年给自己心仪的储君争取到最大的支持了。
他们的谈话都没有刻意避开德妃,这在无形中也代表了另一种宣告。
德妃瞧着他们似有对策,忍不住开了口。
“不若让老十四回来,他们兄弟两个,多少有些照应。”
康熙爷如何不知,兄弟齐心的道理,只是如今边关不稳,老十四若这时候回来,怕是不仅不能帮助胤禛,只怕自身都会被御史台那帮人好好的参上一本。
“还不是时候,且等等吧,我出门不宜太久,便先走了,以后我会让魏珠日日过来询问你的“病情的”,叶老如何,留在宫里还是?”
“我去小四儿府上呆着,他府上的侧妃可是有一手酿酒的好本事!”
说到这,忍不住冲着康熙爷挑了挑眉,神色得意。
康熙爷倒是真来了兴致,忍不住同叶老多说了几句,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圣上一走,永和宫里的气氛却愈发凝重,尤其是胤禛,此刻脸色黑沉,仿佛能滴出水来。
“这个老八,当真是心狠手辣,竟然……”
德妃见他难受,忙上前安抚。
“为君一路,本就需要披荆斩棘一人独享,他这般做虽然狠辣,可谁又能说些什么?”
“可他怎么就能确定,他就可以?”
德妃见他这个时候都绕不过来这个弯,心下里也不禁叹息,到底性格太过刚正,并不了解这人心的险恶能恶成什么模样……
“其一:八贝勒素有贤命
其二:八福晋外公是谁?安亲王!
其三:他身后有兄弟支持!”
胤禛听了,心里有些难受,虽然知道德妃所说句句属实,可他仍无法接受,就是为了一个皇位,人当真就能泯灭良知,弑父杀兄?
德妃知道他心里不好受,便也没留他,只让叶老开了药方明儿个让胤禛托人送过来,便让孙嬷嬷送他们出了门。
毕竟连昭仁殿那种地方都能被八贝勒钻了空子,又遑论太医院呢,没见着太医院的前院正都着了道成了一介草民了么……
宫里的消息传到八贝勒府时已经傍晚,胤禩在书房里头听了,心头烦闷更甚。
“当初让小李子下的手段也不知道成没成事,他那里没露出什么来吧?”
隐在暗处的人连忙摇了摇头。
“已经遵照您的吩咐,在他刚一进慎刑司的时候就动了手,别人只当他是畏罪自杀,如何也想不到贝勒爷您的身上……”
“那便……好啊。”
205:由得她去
日子一天天过去,胤禛也终于在过完元宵节之后,开始了每日早起上朝的日子。
朝堂之上,胤禩看着康熙爷安然无恙,整个人面色红润眼神清亮,心中不由暗叹,以为自己的谋划失败了,忍不住有些失望。
别人只顾着圣上,无人注意他神色变化,只除了一直留心观察他的胤禛与魏珠瞧出了端倪。
胤禩感觉得胤禛的目光,对着他温和一笑,那般人畜无害的笑容落在胤禛眼里,却只觉得格外恶心,当下忍不住轻哼出声,再不肯看他。
胤禩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这个冷面阎王,心下也有些烦闷。
下了朝,除了张廷玉其他人都被皇上给打发走了。
没人知道他们俩之间谈了什么,只是隐约有人瞧见,张大人从御书房离开的时候,面色实在是称不上好看。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时间久了,胤禩便也不报希望,只能另谋他招了。
倒是胤禛留在宫里的日子越来越多,一开始他只是每日带着叶老去德妃去诊脉,渐渐的皇上感动于他的孝心,开始频频召见他,有时还会带着几位心腹之臣同他一起议事。
时间长了,京城里难免有了风声,说皇上被雍王的一片孝心所感动,有意立他为储君……
八贝勒府里头,八福晋听了消息,还忍不住抱怨。
“皇阿玛这是老糊涂了吗?论才能、论声誉您哪一点比不上雍王,怎么就能看上他了呢!”
胤禩此刻心里也不痛快,听了八福晋的话,心头倒是稍微松快一些。
“说来说去,只能说他命好,一出生就养在先皇后处,德妃对他亏欠,待他便更上心些,哪像我……”
说到动情处,便忍不住红了眼,看的八福晋心疼不已。
“说来说去,还不是母妃没有那个命,若她能活到这个时候,多少也能给您添些筹码不是?偏她短命,惠母妃自从大阿哥的事后,待您也是越来越疏远了,上次我被德妃呵斥,也不见她替我解围!”
说起来,八贝勒和八福晋都是一类人,只愿索取,从不付出。
雍王府里倒是一如往常,三月份的时候李氏取了儿媳,做上了太太,每日里高兴的跟什么似的,就盼着弘时他们早日为她开枝散叶。
胤禛留宿在后院的日子越来越短,经常一个月都见不到他的人影,年世兰知道他肩上的担子,便也时时注意着不给他添麻烦,这后院里头没了他,仿若一潭死水,人人都没了争斗的心思,倒显得一团和乐起来……
年前的时候,胤禛托人找了一位大儒,专注于弘历的学识增长,福嘉闲来无事,也爱带着弘曦前去旁听。
书本上的知识虽然对于他们来说还晦涩难懂,可久而久之,他们两人却也渐渐学到不少。
那大儒最是惜才,每日教完弘历之后,都会抽出些时间来从浅显的开始教他们读书明理,年世兰感激,叫人在他原有的俸禄上又加了一半,以示恭敬。
胤禛听了,也只是莞尔一笑,由得她去。
206:价高者得
安格格敏锐,有心想往府外头递些消息,谁知丫鬟还没出门,竟就被请了回去。
那侍卫倒也客气,只说最近京城里头局势不稳,他们雍王府要尽量减少往外头的走动,可安格格哪里回信,前天早上她分明瞧见年侧妃的婢女出去了……
她知道,这定是四爷的意思,不然府里头的人不会如此关注她,既然连门都不让她出,那说明,她的身份已经被人知晓了!
一想到这,安格格心内慌乱异常,再没有往外头递消息的胆量,生怕哪天惹得四爷不痛快,直接让自己像钮钴禄氏一样“病逝”。
胤禛那边听了侍卫来禀,知道了安格格的动静,不禁冷笑。
“给本王盯死了她,旁的你们都不用管!”
八贝勒府那处迟迟没有收到安格格的消息,只当最近雍王府无甚不妥,原本急躁的心反而安定了不少。
最起码,八福晋此刻就大摇大摆的上了街,她听说苏州的徐娘子竟然来了京城,去了玲珑阁。
那地方原先并不起眼,现下因着徐娘子的加入,倒是大火了一把,女子都爱美,更何况是她这样的身份?
玲珑阁里头不过三层小楼,八福晋看都没看一二楼的东西,直接上了三楼,却不想到了那竟然瞧见了年世兰。
“哟,我道是谁,这不是四哥府上的小嫂子嘛!”
出门在外,皇室的身份自然不能用,只不过她这话说出来阴阳怪气的,旁人听了目光落在年世兰身上便隐含打量,甚至有些不屑.
谁不知道,只有侧室才能被人称一声“小”?
年世兰自然也瞧见那些目光,但她却不在乎,瞧着八福晋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深觉疲惫。
“哦,是老八家的。”
说罢,再不理会她,只低头看柜台里头的首饰。
徐娘子的儿子前几日经年希尧的举荐进了国子监读书,那孩子天分很好,又肯吃苦,倒是一个难得的好苗子,徐娘子因为这事对年世兰感激的不行,这制出来的钗环自然是又比在苏州瞧时又精致了几分,就连年世兰看了,都忍不住惊叹。
“徐娘子的手艺越发好了呢!”
八福晋听她提起徐娘子,也挤开春浓凑了过去,一搭眼就瞧上了年世兰正在看的那副点翠的簪子,那上头的祥云简直被刻画的栩栩如生,说句大不敬的话,比宫里头出来的,也不差什么了……
“掌柜的,这簪子如何卖?”
那掌柜的见她竟瞧上那支,不由暗暗叫苦,眼角不自觉的瞥到了年世兰的身上,没看他们东家也想要嘛!他要是报了价,东家那里能落得好?
年世兰如何不知道他的心思,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掌柜的,这明明是我看上的,您做生意也得讲个先来后到吧?”
“是是是,这位夫人说的是,您稍等片刻,我这就给您包起来!”
说罢,竟真的转身去寻盒子去了。
八福晋在一旁瞧见了,气得跟什么似的。
“掌柜的,你懂不懂规矩,在咱们京城里头可没有什么先来后到,一贯都是价高者得!这个簪子,我出三千两!”
掌柜的听了,心里狂跳,平常他们一套饰品也不过就卖这个价钱,现如今一个簪子就能卖出三千两,他如何不高兴?
只是,另一边可是他的主子!这钱……不能挣!
207:偏偏可以
年世兰自然瞧见了掌柜的落在她身上的目光,不由失笑,掌柜的这“死要钱”的称号,可真不是白来的啊,只怕今儿个她若不是他的东家,他定眼都不眨的将簪子卖给八福晋了。
“哦?那我便出四千两吧。”
掌柜的听到她叫价,先是一愣,继而狂喜,主子这是……做局呢!
八福晋本就是为了同年世兰置气才报出这么高的价格,如今听到年世兰竟然敢同她拼财力,不禁冷哼出声。
“哼!既然小四嫂愿意同我争一争,我也不能叫您失望不是,我出五千两!”
“六千两。”
“七千两!”
“八千两。”
“你……我出一万两!”
报完价后,八福晋也有些后悔,心里头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只是却说不上来。
这个时候她无比希望年世兰能继续报下去,因为一万两买个簪子,平时还没什么,可眼下正是八贝勒府急着用钱的日子,她若是再如此挥霍,只怕……
“既然八弟妹势在必得,那我这做嫂子的也不与你争了,掌柜的,给这位夫人包起来吧!”
八福晋虽然得了簪子,可是此刻她的面色却是说不出的阴沉,盯着年世兰的目光犹如淬了毒的利剑,恨不能将她生吞活剥。
“那就……多谢小嫂子割爱了!”
说罢,由着丫鬟付了钱收了东西,才气冲冲的走了。
她一走,掌柜的再也憋不住失声笑了出来,索性此刻三楼人不多,他忙低声冲着年世兰赞了一声。
“东家,您这招高啊!光是这一个簪子,咱们就多挣个这个数!”
他伸手比了一个九,惹得年世兰不禁失笑。
“行了,“死要钱”你快把我给阿姐挑的那套首饰给我!今儿个我帮你挣了那么多钱,再给我的时候可别再板着个死鱼脸了,我不爱看!”
钱掌柜听她还要东西,脸色不着痕迹的僵了僵,但是到底没说什么,将那套首饰取了,递到春浓的手上。
“我说东家,您以后能少来几趟吗?您这每次一来,老夫都得几天吃不下去饭。”
“行了行了,“死要钱”以后没事我少来就是了!”
说罢也不理会他那张难看的脸色,带着首饰兴冲冲的走了。
年若兰下个月就要启程跟着云南王回封地待上一段时间了,年世兰想趁着她还没走,多给她预备点东西,不然她这心里总觉得不踏实。
下午的时候,年世兰才把给年若兰准备的东西收拾好,光是给她预备的蛇虫鼠蚁的药就预备了足足三大箱,这可都是她让叶老给配的。
还不算京城时兴的绸缎、钗环和特产,总之春浓这次出门很是轰轰烈烈,光是箱子都拉出去十多个……
她在门房的动静这么大,府里其他人那里自然也得了信,只不过她们都知道年家大姐即将赶赴云南王封地,年世兰自然是有所准备,倒也没说什么,唯有安格格那处,却气氛沉重。
“这也太欺负人了,奴婢去就说府里戒严,年侧妃便偏偏可以。”
安格格倒是知道原因,只是她此刻却不能说出来,这府里的丫鬟都是内务府给配的,她还不能完全信任,当下一副泫然欲泣的神色,拉住那个丫鬟的手。
“巧儿,我知道你是为我抱不平,可谁让……算了!”
208:背了黑锅
那名叫巧儿的丫鬟瞧见安格格这样,心里更是气得跟什么似的,只是她到底身份低微,就算有心帮忙也是无力,只能忍下怨气,柔声安抚。
“格格也别伤心了,您在这稍等会,奴婢去御膳房给您传膳。”
格格没有小厨房,因此饭菜都是从府里的膳房里头出,因着上次送点心的事,府里的膳房为此开罪了四爷,因此现如今前院也辟出来一个膳房,专做主子爷的膳食。
后院膳房里头的人都恨透了安格格,都觉得是她害得。
若不是她舍得花银子,只怕现如今连个热乎饭都吃不成……
“去那的时候客气些,别叫人再抓住咱们的短处。”
巧儿自然点头应下,匆匆的离开了。
说来也巧,她前脚刚进去,后脚李氏的丫鬟正好也进去,两个人差不多同一时间进到膳房,都想着要一碗燕窝羹给主子喝。
巧儿心里本就有火,因此在这件事情上便不肯让步,李氏的丫鬟性子也刚烈,见她如此不识好歹,冷笑着上前便给了她一巴掌。
巧儿捂着自己红肿的半边脸颊,不可置信的望向那个丫鬟。
“你……你为何打我!”
李氏惯常是个跋扈的,因此她身边的丫鬟自然学了些她的精髓,听她问起,冷哼一声。
“我这是教你做人,在这府里,什么时候轮到格格和侧妃抢东西了?”
巧儿也知道自己刚刚有些失了分寸,只是她到底没敢承认。
“可明明是我先来了……”
说话时声音都忍不住低下去,可见心里头也没有底。
李氏的丫鬟瞧见了,嗤笑了一声,到底没再说什么,只拎着李氏的晚膳和那盏燕窝羹离开了。
巧儿回去兰草苑的时候,天都黑头了,她默不作声的放下晚膳便准备先出门,却被安格格给叫住了。
“巧儿,我让你要的燕窝羹呢?我不是说了我这几日晚上休息不好,指着这东西安神的嘛!”
巧儿见安格格动了气,支支吾吾了半天,都没说出什么来。
安格格瞧着她这副温吞的样子就不由皱眉。
“行了,行了,你下去吧,看见你就头疼!”
哪里还有下午的半分柔情,分明不耐烦极了,巧儿也不是傻子,自然知道自己现在服侍的这个主子只怕并没有表面上看着的那般温和,只是她们现在都是一条绳上的,她就是有心,也做不了什么……
常格格正巧闲着无聊想过来同安格格说话,还没进门就瞧见巧儿正捂着脸坐在廊下垂泪,眸光一闪,便收回了踏进去的脚步,匆匆的离开了……
第二天,府里头关于安格格的传言便传了个遍,只说她表里不一,面上瞧着和善,背地里却偷偷责打丫鬟出气。
安格格一觉睡醒,听了这话险些背过气去,这才留心观察知道巧儿昨儿个被人给打了。
她努力抑制住自己心里的烦躁,努力憋住一身的火气,关心的问道:“巧儿,你的脸是什么了?”
若是昨个,她这么问,巧儿必定心怀感激,可是今儿个,巧儿心里明镜似的,只低着头做出一副羞愧的模样。
“奴婢昨个为了帮格格争燕窝羹,叫李侧妃院子里的丫鬟给打了,都是奴婢没用……”
安格格这才知道昨儿个的晚膳是怎么回事,暗呼失策。
209:我又有了
只是她这会无论说什么,都失了先机。
倒是李氏那里听了消息,不禁暗暗失笑,明明是她的人教训了个不长眼的奴才,谁知道还没等她出面,这事竟就这样被人给摆平了。
这消息一出来,谁还在意真假,两个小丫鬟置气哪有主子责打奴才来得震撼?
于是,这条消息在她的刻意扩散下,闹了个人尽皆知,胤禛在前院自然也得了信,心中对安格格的厌恶又到达了一个新顶点。
“既然她不能善待手下人,便都撤了吧。”
苏培盛跟在他身边这么久,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当下就带着人气势汹汹的去了兰草苑,将胤禛的处罚说了出来,安格格听了,只觉得眼前发黑,忍不住便晕了过去。
只是这次却再也没有人上前接住她,巧儿是与她失了心,另一个丫鬟则是觉得左右自己也不是她的人了,没必要再去为她做事。
于是安格格想象中的场景没有出现,她硬生生的摔到地上,还得忍住不能痛呼出声,不然她这戏可就白演了……
等安格格“悠悠转醒”,屋子里头便只剩下了她,原先配给她的两个丫鬟都被苏培盛亲眼看着送回了内务府。
这下子,兰草苑一下子成了全雍王府的笑料,人人都知道主子爷厌恶了她,这让她在雍王府的日子一下子如履薄冰起来。
这世间,雪中送炭固然可贵,可惜,安格格碰不上。
年世兰听了胤禛的处置,倒是没说什么,只吩咐春柳做些他爱吃的点心送到前院去,下午的时候,李氏便来找她,将这事情给说了,年世兰听了,也忍不住感叹,这安格格……似乎命不太好?
要说这里头除了安格格,最害怕的便要属常格格了。
她的本意只不过是想败坏一下安格格的名声,让她在主子爷跟前没法出头,可她哪里能料到后果居然会这么严重,生怕安格格来找她理论,连门都不敢出了……
这天晚上,胤禛来了锦绣阁。
年世兰见他心情不错,便笑着打趣:“现在外头人人都说爷铁面无私呢,让我瞧瞧,爷这铁面有多厉害?”
说着便要上手去摸他的脸,却被胤禛轻轻一躲给避开了,他低下头,在年世兰的指尖落上一吻。
“你这丫头,坏得很。”
年世兰听了,故作生气,挣扎着就要从他的怀里出来,却被胤禛紧了紧手臂给拦住了。
“好了,糯糯。我知道你是为了让我开心,别演了。”
年世兰听了,这才喜笑颜开。
“爷知道就好,满京城里头你看看,再没有比我对你更好的人了。”
说罢,还得意的冲着胤禛扬了扬眉毛,叫他看了忍俊不禁。
“是是是,多谢娘子处处为为夫考虑!”
说罢,将人抱上床,就要身体力行的感谢,却被年世兰红着脸给拦住了。
“现在不行……”
胤禛有些不解,皱着眉毛静静的盯着年世兰瞧,看得她的心跟着慌得不行。
“我……我又有了!”
说罢,还觉得有些羞涩,捂着脸躲进了被窝,只留下胤禛愣愣的坐在上头,许久都没反应过来……
210:一对痴儿
这……未免也太快了些吧。
“真的?”
年世兰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转过身子不打算理他。
胤禛只觉得心里百感交集,有狂喜有酸涩,更多的却是担忧。
“明儿个让叶老过来瞧瞧,你的身子本就孱弱,这样接二连三的有孕,我怕……”
怕什么,他不说可是年世兰依旧听懂了。
一夜无话。
第二日一大早,叶老就被胤禛恭恭敬敬的请到了锦绣阁,他也是人老成精,瞧着年世兰羞红的脸和不自觉捂住的肚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仔细的为她诊了脉,才捋了捋花白的胡须笑了起来。
“我瞧着脉象甚稳,悉心调养并无大碍,只是月份太短,还是稍微遮掩些的好。”
这也正是胤禛所想,每一次年世兰有孕府里针对她的阴谋就没停过。
等到送走了叶老,胤禛将春浓她们几个召集到了一起,肃着脸将年世兰有孕的消息给说了,又将里头的厉害关系同她们讲了个遍。
春浓她们几个都是跟着年世兰经历过的,自然明白胤禛担心什么,当下便都白着脸保证,务必保护好主子和小主子。
胤禛的目光幽幽的投射到了府外,那里可是有着一只猛虎蛰伏,等着随时咬他一口。
八贝勒府里,胤禩正在召集幕僚议事,整个书房的气氛都有些低迷。
“现如今,皇阿玛偏宠四哥,竟隐隐有了扶持他做储君的意思,咱们若再不拦着,可就没机会了。”
众人一筹莫展间,有一道声音弱弱的开了口。
“要不……动动咱们御史台的人?”
“哦?御史弹劾倒是不错的主意,可是我这个四哥冷面冷心,又没有把柄……”
“谁说没有,现成的把柄王爷怎么没想到呢?”
“什么?”
“雍王独宠他府里的年氏,这可不是一日两日的了……”
胤禩听了,眉头紧皱,然后便慢慢的变了面色。
“只怕还没将四哥弹劾下去,我便先倒下了。”
若是论起专宠,他府里的八福晋才是全京城闻名,从现如今八贝勒府上只有一个弘旺便能看出,且不管他是真心还是假意,皇阿玛为这这件事可是没少给他脸子看……
他的目光扫过,落在说话的人身上,瞧着眼生的很,想来是托关系进来的。
“既然无用,便别留在我这贝勒府了,收拾收拾,走吧。”
那人听得羞愧难当,狼狈的掩面而逃,他这一走,坐在上首的张忠服脸色便有些不太好看,只是胤禩此刻心烦,并没有瞧见……
胤禛因着每日奔走于皇宫与府内之间,终于受不住病倒了。
他这病来势汹汹,高烧迟迟不退,叶老替他诊脉时也不由叹气。
“他这病郁结于心,乃是心病人,若是开药拿方,也不过是暂时压制,他这心结一日不除,便一日压着他。”
年世兰听了叶老的话,面色都不禁白了白。
“那便有劳叶老,先开方将爷的病给压制下去,至于其他,我来想法子。”
叶老瞧着她端肃的脸,不由深深的叹了口气。
“你们啊你们……一对痴儿。”
211:大病初愈
夜里头胤禛悠悠转醒,就看见年世兰正伏在床边睡得正熟。
他挣扎着动了动,却发现身上各处都疲软的厉害,使不上劲,年世兰听见动静,猛地抬头,见他醒来还有些惊喜。
“爷,你醒了,渴不渴,要不要喝水?”
问完也不等胤禛回答,跑到床边倒了碗白开水递到他面前。
“你烧刚退,还是别喝茶了,喝些白水润润喉咙?”
胤禛从她手中将碗接过一口饮尽。
“糯糯,你如今有了身孕,别坐在下头了,你来床上睡,我去美人榻上将就一晚。”
年世兰听了他的话,没忍住红了眼,怕他瞧见便假装低头。
胤禛多聪慧的人,瞧着她蔫蔫的样子便知她此刻心里头定然不好受。
“别担心,我这不是好了吗?”
“可叶老说,爷您这是心病,心结不除,便难痊愈。”
胤禛听了她的话,难得的有些沉默。
“糯糯,你要知道……”
“是因为皇阿玛对吗?八贝勒对皇阿玛下毒的事情一直被你放在心里,你想不通,你愤怒,你甚至明明知道是他却还偏偏拿他没办法,所以你也倒下了,皇阿玛才是真的没指望了!”
她这话说的尖锐又刺耳,可是胤禛听了,却难得的没有反驳,因为她说对了,自己心里有结打不开……
“我知道了……夜深了,你先睡好不好?”
年世兰见他这个时候还不忘关心自己,心里头又酸又涩,没忍住便落了泪。
“爷,你想想我,想想咱们的孩子,若你身子坏了,我和孩子可怎么办?”
一句话说的胤禛哑口无言。
第二天一早,他便进了宫面圣,在里头没待多久便出来,去了德妃处。
他去时德妃那里刚刚摆膳,瞧见他来忙让孙嬷嬷添了一份碗筷。
“我听说你病了,如今可大好了?”
“劳母妃挂心了,儿子身子没什么大碍了。”
德妃瞧着他的唇色还不大好的样子,忙亲自盛了碗黑米粥给他端过去,拣着些清淡的菜往他面前放。
“大病初愈,还是吃的清淡些的好,快吃快吃,不够母妃再让孙嬷嬷去御膳房领。”
胤禛看着自己面前小山一般的菜,又想起了昨天夜里那碗温温的茶水,一时有些百感交集,也是在今天他才发现,德妃的鬓边早已经生了华发,分明不再年轻了……
“是儿子错了,累的您也跟着担惊受怕。”
德妃听他这话,不由仰天翻了个白眼。
“父母爱孩子是天性,你如今也是为人父母了,还能想不明白?”
胤禛如何不明白,正是因为明白,他才觉得更加愧疚。
“糯糯那……又有了,今儿个我刚给皇阿玛说过。”
德妃听了,高兴的跟什么似的。
“可让叶老查看过了,大人孩子都没事吧?”
“都没什么事,母妃就等着年底的时候听信儿吧!”
德妃双手合十不住地祷告,嘴角都忍不住上扬,可见是高兴坏了。
“当初我便说她是个有大福气的,你瞧瞧,这可不就是福气?”
胤禛见她欢喜,便也跟着笑,只觉得自己心口里堵着的那口气,倒是松散了些。
回去的时候德妃大包小包给他拿了不少,胤禛低头看了看,发现都是年世兰惯常爱吃的一些点心。
“你给她拿回去吧,她每次进宫我瞧着都爱吃些。”
212:让人心疼
胤禛回了府便让苏培盛将德妃给的点心送到了锦绣阁,他回来时禀告,说年世兰果然欢喜,胤禛便忍不住笑了笑,然后肃下脸色,继续同府里头的幕僚议事。
安格格那里最近的日子过得格外凄凉,没了丫鬟就连去膳房传膳都得她自己去,可她到底是被娇养着长大,如何同府里那些丫鬟们比脚程?
每次当她赶到膳房,里头的菜基本都被人挑拣过了,甚至有几次连口热汤都没有,这样的日子过了没几天,安格格便哭着去求王妃做主。
“王妃,求求您帮嫔妾求个情吧,要不然嫔妾的日子可真没法过了!”
王妃现如今吃斋念佛,已经许久不问事了,安格格求到她的时候,她还有些恍惚。
“安妹妹进府时间尚短,怕是不知道爷的规矩,他是最厌烦我们下头的人阳奉阴违的,你这要求,我怕是有心无力……”
安格格听到连王妃都没有办法,心内不可抑制的涌出绝望,甚至后悔。
当初,若是不听八福晋的就好了,哪里会落到这般下场?
到底不甘心就这样在雍王府的后院无声的死去,安格格出了正院便一路疾行去了前院书房,直挺挺的跪在门口。
“嫔妾安氏,前来请罪!”
“望主子爷出门见我!”
书房里头,黑压压的坐满了人,自然都听到了外头的动静,不由面面相觑,眼神不经意间便望向了首位。
胤禛自然听到了,面色黑沉,抬眼示意苏培盛出去解决。
苏培盛得了吩咐,不敢耽搁,弓着身子就出了门,却没料到出了门就看到了本该在锦绣阁呆着养胎的年世兰,当下吓去了半条命,说话的声音都忍不住打哆嗦。
“年……年主子,您怎么过来了?”
年世兰瞧着他步履匆匆的样子,便知道书房里头定是在议事,挥了挥手示意他起来,才笑着说道:“我听说安妹妹这处出了事,便过来打听一下,你回去伺候爷吧,这里我来处理。”
这便是不准备他们前院里头插手了。
苏培盛多精明的人?略微一想便明白了里头的蹊跷,忙笑着同她道谢。
“那就多谢年主子了,有您在,我回去也好跟爷交差不是?”
说罢,恭恭敬敬的冲着年世兰行了一礼,才转身离开,从头到尾,连一个眼神都没落在跪在地上的安格格身上,这让安格格的心里更觉冰凉。
等到苏培盛离开,年世兰面上的笑意便渐渐隐去,瞧着安格格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不由冷笑。
“安妹妹这通身的气质,瞧着真让人心疼。”
安格格听了,恍若未闻,只是垂在两侧的手不自觉的收紧了几分。
“春浓、春露,“请”安格格来锦绣阁一叙。”
“是,主子。”
安格格一抬头,就看到年世兰身边得用的两个丫鬟正面无表情的瞧着自己,不禁摇头苦笑。
“不必了,我自己走。”
春浓、春露听了,一刻都没停留,转身就回到年世兰的身后紧紧的护着她。
“主子,您小心着点。”
213:欺人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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