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067我在上面 (16)(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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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时糊涂,草民保证,她以后再也不会了!”

胤禛见他开口求情,一时有些为难,便将目光投到了年世兰身上,年世兰冲着他细不可查的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惠太妃便由你接回府中抚养吧,你们也能母子团圆,只有一点,出了宫,这世上便再无惠太妃了。”

大阿哥听了,连忙跪下道谢,这对于他们来说,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

314:你可知罪

处置过惠太妃的事情之后,整个屋子里头的目光便都聚在皇后的身上。

她此刻发髻凌乱,就连一贯平整的宫装上头都全是褶皱,她红着眼睛看着胤禛,那里头满满都是一个女人心灰意冷之后的冷寂。

“皇后,你可知罪?”

“知与不知,对您来说还有区别吗?在您的心里头,臣妾不是早就被您判了死刑了吗?”

整个紫禁城里,谁看她这个皇后不是像在看笑话一样?

胤禛见她这个时候还有些不知悔改,心里的厌烦更甚,年世兰直到现在都有些不理解皇后,明明自己从未有过与她争斗的心思,却不知道为何,她似乎一直都在针对自己……

“嫔妾一直都很好奇,明明我在您陷害我之前从未想过要伤害您什么,您为什么就不能容我?”

皇后听了,只是冷笑了一声。

对于胤禛的爱而不得,早就让她的心里对年世兰恨之入骨,从前年世兰没来时,哪怕李氏再得宠,可是皇上对她总还有几分尊重,自从年世兰来了,皇上后宫的这些妃嫔,哪个不是形同虚设?

她心里头害怕,更多的却是愤恨,这么多人都没有做到的事情偏偏被年世兰做成了,她现在想想都有些不甘心,因此她根本没有理会年世兰的质问,只是仰头看向胤禛。

“皇上,臣妾只想知道为什么那个人是年氏?旁人就不行吗?”

胤禛一直揽着年世兰的手紧了紧,只是这次他倒是难得的有了回答皇后问题的兴致。

“因为她与你们不同,你口口声声的爱我,可是你从来都不曾真正的发自内心的了解过我,我每次去你的宫里,喝那些难以下咽的汤药,吃那些淡无滋味的药膳,我只要一想到就觉得难受,憋屈……”

皇后听得如遭雷击,她突然意识到当时喝汤的时候自己也曾问过胤禛可还喜欢,可他沉着脸不说话,只是默默的将碗里的汤喝光,时间久了,她便也不问了,只当他是默认,可谁曾想,现如今却被胤禛说成是她不够在意他的证据。

“那年氏呢?她就知道?她那不过是为了谄媚您做出的姿态来罢了!”

年世兰可以容忍皇后对她的任何诋毁,唯独在对待胤禛这件事情上,她不容许别人侮辱她的感情!

“爷他爱吃辣,不爱吃猪肉,不爱吃生冷的食物,牛肉一定要先煎过他才爱吃,鱼里头一定要放酒去腥,不然他不吃,汤他最爱喝银鱼羹,糕点喜欢佛手酥,他洗澡不爱用热水,不喜欢睡软枕头,睡觉很端正,一晚上都不会翻身……”

她声音清浅,只是那话里头透露出来的意思却让皇后有些羞愧,也是在这个时候她才忽然意识到自己究竟输在了那里,在场震动的不止皇后一人,就是太后听了年世兰的叙述,心里头也是十分的惊讶。

她的儿子有很多习惯,就连她都不知道……

全场能够淡然面对的只有一个胤禛,只是他揽着年世兰的手微微用力,还是显露出了一丝的不同寻常,年世兰感觉到了肩膀上的重量,她只是仰头冲着胤禛笑了笑,再看向皇后的目光又是一片冷然。

皇后颓然的坐在地上,忽然就落了泪。

“曾经我也努力过的,可是后来有了弘晖,我便将注意力都转移到了他的身上,我想着皇上身边的女人那么多,我的弘晖却只有我一个,后来弘晖去了……我也不知是怎么了,我也不知……”

年世兰看着屋子里头捂脸痛哭的女人,内心觉得很是复杂,可是有些话她憋不住还是想说。

“皇后,其实一开始你就想错了,孩子总有一天会离开你成家立业,只有夫妻才能携手一生。”

她说完便不再多说,只是伸手牵过胤禛的手,然后慢慢的十指交扣在一处。

“爷,咱们走吧。”

胤禛笑着冲着她点了点头,正准备喊了苏培盛过来拟一道废后的旨意,却被太后叹息着给打断了。

“皇上,哀家想着只是禁了她的足就算了,废后的旨意太重了,一旦下达朝野上下必将震动,与你的社稷并无益处。”

胤禛其实心里头也清楚,可是清楚归清楚,他对年世兰已经亏欠了太多了,这一次他不想就这样算了,哪怕是拼上他的名声,他也想让年世兰痛快一次。

年世兰何尝不知道他的想法,正是因为知道,所以她的心里又悲又喜,五味杂陈的聚在一处,堵得她心口都疼了……

胤禛与太后母子之间还在僵持,两人都是一样的倔脾气,这种时候都不肯低头。

良久过后,平静的屋子里头忽然传来一声轻叹。

“爷,算了,将皇后幽静在景仁宫里便好。”

说话的是年世兰,她早就看清了局势,正是因为看得清,所以更加不愿意让胤禛的名声上头有一丁点的瑕疵,明明是那样好的一个人,不该为了不值得的人赌上自己的名声。

“爷,我不恨了,咱们放过了她以后的日子才能越过越好。”

胤禛有一瞬间险些被年世兰这些话说的落了泪,只是到底还是忍住了,然后他静静的看了太后一眼,那目光说不上是失望还是什么。

总之太后瞧见了,心里头的感情很是复杂,总觉得自己就像是做了一件错事一般。

“皇后无德,论罪当废,然太后求情,朕便网开一面,今日之后皇后居于景仁宫中,无诏不得出!”

说罢,深深的看了皇后一眼,就拉着年世兰离开了。

出了乾清宫的院子,年世兰和胤禛相视了一眼,都默契的松了口气,总觉得一直压在彼此心上的那块巨石,总算是被清掉了。

只是胤禛还是有些不甘心。

“糯糯对不起,皇后之位我本属意你的。”

年世兰对于皇后之位从无染指之心,因此她倒是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爷,咱们回翊坤宫吃饭吗?我肚子好饿!”

胤禛知道她是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因此只是笑着刮了刮她的鼻头。

“小馋猫,走!”

两人回到翊坤宫里的时候,春柳早就忙活开了,两人坐下没多久,热乎乎的午膳就上了桌。

年世兰是真饿了,中午在乾清宫耗费了她不少的精力,因此她给自己和胤禛各自盛了一碗银鱼羹,顾不得烫嘴,略微吹了吹就往嘴巴里头送,很快一碗汤就见了底。

她这才拿起筷子夹起了其他膳食,胤禛见她吃的狼吞虎咽的,还有些担心。

“你慢些吃,仔细一会胃疼。”

年世兰胡乱的点了点头,只是却对他的话置之不理,没办法,民以食为天,有什么事不都得等到她吃饱之后再考虑不是?

用完午膳,胤禛也没急着走,反而陪着年世兰歪在床上头午睡,年世兰心里头隐隐有些猜测,只是她却聪明的选择没有开口,只是静静的趴在胤禛的胸口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然后慢慢的睡过去。

翊坤宫里头各处都静悄悄的,就连树上的鸟儿都失了声,人人都沉浸在甜美的梦乡里头,直到——

“额娘!额娘!弘谅来看你啦!”

震天的喊声在翊坤宫的院子里头回荡,春浓最想醒过神来,慌忙出去捂住了弘谅的嘴。

“七阿哥小心些,皇上在呢!”

一听说皇阿玛也在,弘谅便有些怂了,身子不自觉的往后仰,就想脚底抹油赶快溜了,谁知道还是晚了一步,他一回头就看见胤禛黑着脸站在他的跟前,身上的衣服系的松松垮垮,可见想打他的心有多么迫切!

“皇……皇阿玛!”

“整日里头乱喊乱叫的像个什么样子,不是已经在阿哥所里头跟着太傅学了礼仪了吗?怎么还是如此的莽撞?”

他每说一句话,弘谅的头就不自觉的低些,再低些,年世兰出来的时候差点都以为他的头要沾着地了。

“弘谅,不是在阿哥所吗?怎么就你过来了,你四哥他们呢?”

“太傅最近生病了,因此准了我们三天假,四哥和六哥都留在阿哥所里头温书呢,我……我太想额娘了,便先回来看看您!”

胤禛看着他提溜乱转的小眼珠子,不禁有些冷笑,也不知道这熊孩子的性格是随了谁,明明聪明的紧,只是永远都是一副不成器的样子,让他恨得咬牙切齿,恨不能抓过来狠狠的打一顿,偏年世兰护的紧,不给他这个机会……

眼下,胤禛的手掌心隐隐有些抑制不住的冲动,只是还不等他动手,弘谅突然眼神发亮,直匆匆的往他身后旁去。

“额娘,弘谅好想你啊!”

年世兰出来的时候已经穿戴整齐了,只是头发没有梳,都被她拨到身后,倒是让她平白多了几分柔意,看的胤禛眸光一深。

他的糯糯,似乎越来越好看了呢。

弘谅这会还在暗暗庆幸自己免于一劫,因此没有注意到自家父母正背着自己眉来眼去的交换着眼神。

他正准备腻在年世兰的身上再撒一会娇,却被胤禛从身后拽起了他的衣裳,让他双脚悬空,然后无情的将他扔到翊坤宫的门外,关门落锁,动作一气呵成。

弘谅在外头忍不住想拍门,却被胤禛低声威胁了一番。

“你四哥他们都在好好上进,偏你这般不思进取,你好意思?”

弘谅想说自己挺好意思的,只是皇阿玛在他心中一直都像是个冷面阎王,他都这么说了,弘谅自然不好意思再赖着不走。

“那儿臣先回去读书,有空再来看看额娘……和皇阿玛。”

他说完就匆匆的跑远了,年世兰走到他的身后看着他就这样明目张胆的威胁自己的亲儿子,心里头又好气又好笑,忍不住低声抱怨了两句:“爷您对弘谅和气些,他这孩子又没什么大的毛病,偏您看他不顺眼,臣妾瞧着实在是心疼。”

胤禛见她皱着眉头一脸的心疼,心里头略微酸了酸,一抬手就将人抱进怀里。

年世兰先是吓了一跳,反应过来紧紧地搂着胤禛的脖子不敢松开,生怕他手一滑就把自己摔下去,春浓她们早在胤禛抱起年世兰的那一刻起就自觉地回避离开,因此整个翊坤宫里头此刻都空荡荡的,除了他们两个再无旁人。

“爷,您这是干什么呀!”

胤禛低头亲了亲她小巧的耳垂,然后凑在她的耳边,低声说了句。

“我们再努努力生一个,不然你的心思总在弘谅的身上。”

这话里头的酸味太明显,年世兰忍不住有些发笑,等她反应过来人就被胤禛给扔到了塌上,她正准备起身却被胤禛俯身给压了下去。

一时屋子里头春意融融,几度巫山雨。

年世兰也不知道胤禛哪里来的这么大的精力,让她毫无招架之力,只能任由胤禛带着她一起沉沦。

翊坤宫的宫门关了一下午,有好事的人过来打听,只是都没瞧见什么声响,整个院子里头甚至连个人都没有,她们好奇的同时,心里头也隐隐有些恶念。

总觉得翊坤宫这样关着门,肯定没做什么好事。

年世兰此刻却顾不得这些,她觉得自己的嗓子火辣辣的,连声音都发不出来,整个人身上黏腻腻的都是汗,只是她这会早没了力气,只能往里头翻了个身,然后沉沉睡去。

等她睡醒,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福嘉昨天下午来翊坤宫寻她却发现宫门紧闭,无奈只能去了太后的慈宁宫,进去之后才发现自己一向爱笑的太太竟然坐在院子里头出神,隐隐有些伤感。

“太太,谁惹您不高兴了,您同我说说!”

太后见到福嘉,倒是真心实意的笑出了声,她也是好几天没见到福嘉的人了,只是这个时辰她一般都是在翊坤宫午睡,今儿个怎么竟有空来了她这?

福嘉也看出了她的疑惑,便将翊坤宫里宫门紧闭的事情给太后说了,太后多聪明的人,略微一想便明白了里头在做什么,只是这话她是万万不能给福嘉说的。

“许是你皇阿玛他们太累了怕人打扰,才出此下策吧……”

福嘉听了倒是没怀疑,甚至颇为赞同的点了点头。

“这倒也是,小七就经常大呼小叫的往里头闯,光我都碰见好几次呢!”

315:有些上火

不得不说,福嘉竟然意外的真相了。

年世兰睡醒出门,就看到翊坤宫的门还紧紧的闭着,连忙上前将门打开,脸色都被羞的通红。

“春浓你们几个是怎么回事?门都不开。”

春浓乖巧的跟在她身后,欲言又止,她总不能说这个门是皇上不让开得吧?若是真这么说了,只怕自家主子的脸才真是要红了……

“都是奴婢的疏忽,下次不会了。”

年世兰其实也不是怪她,只是觉得自己关着院子在里头呆了半下午,外头的人还不知道会怎么看她呢,虽然说该发生的都发生了,可是她还是个要脸面的人啊!

胤禛收拾妥当出门的时候,就看到年世兰正气冲冲的盯着自己看,饶是他面上再淡定,心里头还是有些心虚的,只是这种事情他是万万不会同年世兰说的。

“糯糯,晚膳我就不陪你用了,前头堆积了很多公务没处理呢。”

年世兰见他吃饱喝足就想溜,不由冷哼了一声。

“慢走不送,以后也甭过来了!”

说罢,转身又回了屋,然后当着所有人的面砰地一声将门摔得震天响,胤禛离得最近,觉得自己的耳朵都险些被震破了,只是外人面前他还是要顾及些形象的,因此他只是淡然的笑了笑。

“你们主子今天火气有些旺,晚上给她弄些清火的菜吃吧。”

吩咐完便没有久留,带着苏培盛就出了门。

翊坤宫里头的众人一直呆在院子里头还不知道,皇后被幽禁于景仁宫的消息早就在宫里头传遍了,只是这些话宫里头的主子都不许她们往外传,逮到了责打一番都是轻的,若是将她们扔到慎刑司去,恐怕舌头都得让人拔掉了。

因此虽然整个紫禁城的宫女太监们都得了信儿,可是外头确实一点消息都没有听到,懋嫔听了下头人打听到的一些事情,总觉得一颗心都狂跳个不停,总觉得宫里就要变天了。

有此想法的不止她一人,郭贵人与顾常在也在听了消息之后立刻就赶过来同她商量。

“宋姐姐,您说这次皇后还能翻身吗?”

懋嫔是整个宫里头呆的时间最久的老人,因此有些话郭贵人与顾常在也都喜欢来找她商量,就像是这次,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她们俩的第一反应就是过来问问她。

“两位妹妹不用担心,若是有什么不清楚的,咱们去问问皇贵妃不就都知道了?”

毕竟年世兰是整个事件的经历者,她所知道的事情定然比她们都要全面。

因此当年世兰听到懋嫔三个人过来找她请安的时候,倒是没有太多的惊讶,毕竟皇后被幽禁,换做是谁都会好奇忐忑。

“请她们三个移步偏厅,我马上就过去。”

她让春浓给她简单的梳了个小二把头,没有簪什么首饰,只是在鬓边别了一朵鹅黄色的绢花,倒是衬托的她皮肤越发的白嫩,瞧着像个小姑娘似的,晃了懋嫔几个的眼。

“给皇贵妃请安,娘娘吉祥。”

“几位不必多礼,快请坐吧。”

316:可能答应

“皇贵妃也不知吃了什么整天还像个小姑娘一般。”

说话的是郭贵人,她自从在园子里头和年世兰搭上线之后,与她说话便不似从前拘谨,有时候还愿意开些善意的玩笑,年世兰对她的感觉一直不错,因此听了她的话只是笑了笑。

“郭妹妹才是花一般的年纪呢,我再过几年都是要做祖母的人了。”

这话倒不是假话,弘历现如今已经被养在了她的名下,估计成亲也就在这一两年的时间,到时候她恐怕还真的得预备着给人做祖母呢!

懋嫔见她粉面含春,便知她心情定然不错,因此便借着这个时机将皇后的事情问了出来。

“嫔妾听说景仁宫那位被幽禁了,也不知……还会不会放出来?”

年世兰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因此看着她笑了笑,只是接下去的话却说得格外笃定。

“宋姐姐放心,皇后这辈子都是皇后,可是也只会是皇后了。”

懋嫔何等精明的人,听了她的话便明白了,皇后怕是翻身无望了,心里头微微松了口气,再看向年世兰的目光中便隐含敬佩,这位瞧着不显山不露水的,可是你瞧瞧人家这手段。

不动则已,一动必然是雷霆手段。

得了自己想要的消息,她们也没久留,笑着同年世兰告辞之后便转身就走了,可见皇后的倒台还是让她们的心境受到了不小的波动。

晚膳的时候胤禛没来,年世兰本打算自己吃的,谁知道弘历和弘曦竟带着弘谅回来了,年世兰瞧见他们还有些惊讶,连忙让人给他们添了碗筷,正准备让春柳多备些菜,弘历便笑着拒了。

“额娘不必麻烦,我们跟着您吃些就成。”

其实年世兰吃的委实不算少,哪怕是一个人也是照着四菜一汤的标准做的,只是来到清朝这么多年,旁的没学会,奢侈浪费的心里却在慢慢养成,以至于弘历他们一来,自己的第一反应就是加菜。

可是寻常人家里头,一家四口人就算是吃上一顿四菜一汤都算是难得了……

“弘历你说的对,是额娘想岔了,你们太傅最近告了假,你们可有什么打算?”

弘历本就是为这事来的,因此年世兰一问他倒是没过分扭捏,大大方方的就把自己的想法给说了。

“儿臣想去京郊的步军营。”

年世兰没料到他会有这样的想法,毕竟一旦去了步军营,势必是要吃些苦头的。

“好端端的,怎么想到要去那?”

弘历知道年世兰心中定然会觉得自己只是一时兴起,殊不知这个主意早就萦绕在他心中许久了。

“儿臣觉得,书本上的知识儿臣也学的差不多了,将来又不能走上科考一途,与其跟着太傅每日学这些,还不如去步军营历练一番,男子汉大丈夫,自然该是战场上厮杀出来的!”

年世兰的心里头其实已经被她说动了,在她的心里头确实觉得每个男人的一生都要在军营里走一遭,只有这样,他的心中才会有不败的信念以及对于使命感。

“你若是真想去,额娘便去同你皇阿玛说,只有一点,进了步军营万事都要靠自己,千万不能仗着你皇子的身份去做些不好的事情,你可能答应?”

317:在嫌我老

弘历自然点头答应,年世兰这才放心,对于这个孩子她心里头其实一直都很心疼,现如今他既然有了想做的事情,年世兰定然会尽量的帮助他去完成。

于是用过晚膳之后,年世兰便带着弘历去了乾清宫,反而让弘曦留下来照顾弘谅,左右太傅告了假,她想着将孩子留在自己的身边过两天呢。

乾清宫里,胤禛正在用膳,听苏培盛说年世兰来了他还有些不相信,直到人都进了屋,他才确定年世兰真的过来了,胤禛在看到她身后跟着的弘历的时候便有些释然。

他就想依着年世兰的脾气,最近肯定是不乐意搭理他的……

“糯糯这会儿过来,可用过晚膳了?”

他这话问的多余,最起码年世兰就不太想搭理他,弘历显然也察觉到了自家额娘和皇阿玛之间的不和谐,因此装作不知情的模样,笑着开了口。

“晚上的时候我和六弟七弟一起去陪额娘用的膳,皇阿玛不必担心。”

胤禛听他这么说,便淡淡的点了点头,知道年世兰不想理他,便安静下来认真的用膳,只是进食的速度有些快,瞧着跟生怕被人抢去一般。

苏培盛在后头看见,几次欲言又止,忙向年世兰投去一个求助的眼神,年世兰瞧见了,心里头不太痛快,只是嘴上还是帮着劝了劝。

“爷用慢些,又没人跟你抢,仔细一会胃疼!”

胤禛眼见自己的苦肉计奏效,没忍住偷偷翘了翘嘴角,却被弘历与年世兰看了个正着……

等到胤禛用完膳,年世兰才将来意给他说了,意外的,胤禛竟然特别支持!

“你若是想好了,明儿个我便让人去步军营打个招呼,只一点,进去之后若无生命危险,不要向别人透露你的真实身份,你可能做到?”

弘历连忙点头,他本就不是仗势欺人的人,不然他就不会提议去步军营历练了。

了了一桩心事之后弘历便没久留,着急回去收拾行装,年世兰却没随着他离开,因为她总觉得胤禛答应的太过轻易,就像是早就考虑好一般,这让她的心里升起了一丝好奇。

“我瞧着您似乎有意让弘历去步兵营?”

“富察家的公子月前被人送了过去,我想着弘历这个时候过去,还能在人跟前好好的露露脸。”

他一提到富察家,年世兰便首先想到了在宴会上有过一面之缘的富察家的小姐,那可是她与胤禛早早给弘历相好的人选,那么富察家的公子,岂不就是……弘历未来的大舅子?

皇上这一步棋走的倒是让她说不出话来,只能说为了儿子的姻缘,他也算是拼了!

只是这样大逆不道的话她是万万不敢讲出来的,因此她只是白了胤禛一眼,然后低声骂了句:“老狐狸!”

两人离得这样近,胤禛怎么可能不知道,因此他将年世兰从座位上提起来,让她双脚悬空,年世兰失去了重心,只能紧紧的搂着胤禛的胳膊以免自己被摔下去。

“糯糯刚刚是在嫌我老?”

318:差点信了

年世兰现在想咬死胤禛的心思都有了。

明明只是一句再寻常不过的调侃,怎么到了他的嘴巴里,竟成了自己的不是了?她本就对下午的事情存了气,现如今新仇旧恨堵在一块,年世兰想都没想张嘴就要往下咬,却被胤禛轻轻松松的给躲了过去。

“我说你平日里头怎么这般牙尖嘴利,想来是属狗的。”

不得不说胤禛确实真相了,年世兰还真是属狗的,只是她这会没了同他玩笑的心思,光顾着怄气了!

“你把我放下来!”

一着急就露出几分从前的泼辣,若不是胤禛对她了解颇深只怕还真的会被吓一跳,只是他这边没什么,苏培盛那里却吓得不轻,自己心目中娇滴滴的狐狸精怎么一眨眼就成了母老虎?还是会河东狮吼的那一种……

唯恐自己被战火波及,苏培盛小心的往门口移动,眼看着就要跨过门槛通向外头,却被胤禛发现,重重的咳了一声,苏培盛已经抬起来的脚又被他怏怏的放下,看了看年世兰,再看看胤禛,眼珠子一转,便想好了说辞。

“奴才瞧着刚刚皇贵妃嗓子有些嘶哑,便想着出去给她倒杯蜂蜜水润润嗓子来着……”

一番话说的合情合理,年世兰险些就信了……

只是她不信却有人信,最起码胤禛就挑了挑眉让人走了,年世兰没忍住,仰天翻了个白眼。

“爷就没看出来苏培盛是在蒙您呢?”

胤禛自然瞧出来了,只是有些事情上头,他乐得装糊涂罢了。

“我这可都是为了你的名声着想,不然旁人若是知道了你这般泼辣霸道,对你的印象恐怕会大打折扣。”

他这话说的倒真是不假,年世兰勉强还能接受。

“我就是被人家瞧出来了,也是您害得。”

她说完伸手拍了拍胤禛的胳膊,示意他将自己放下来,胤禛自然遵从,轻轻的将她给放在地上,年世兰伸手捋了捋自己身上宫装上的褶皱,瞧着不太明显了,便抬腿出了门,连个招呼都没同胤禛打。

胤禛苦笑着摇了摇头,又回到自己的书桌旁去看上头堆积的满满的公文。

年世兰出去的时候正好碰见苏培盛拎着茶水进来,苏培盛瞧见她就准备行礼,却被她给拦住了。

“行了,这茶端进去给你们万岁爷喝吧,他比我的火气还大呢!”

说完没等苏培盛有所反应,便侧过身离开了乾清宫,一路向着翊坤宫行去。

她过来时春浓她们没有陪着,出去的时候却意外地在门口看到春露正提着灯笼蹲在院子旁打盹儿,年世兰上前拍了拍她的背,确定人清醒了才问道:“怎么是你过来,春浓呢?”

“春浓姐姐帮着给三位阿哥收拾屋子呢,便让奴婢过来接您,主子,咱们现在回去吗?”

年世兰点了点头,迈步就要走,却忽然想到了什么,定定地看向春露。

“你刚刚见没见到苏公公啊?”

春露听她提到苏培盛还有些茫然,不知道主子为何这么问,只是还是诚实的摇了摇头。

年世兰见状,悬着的一颗心才放下来。

“没什么事了,咱们回吧。”

319:出去喝酒

弘历离宫去步军营的那天,年世兰亲自将人给送到了宫门口。

旁的没给他准备,治跌打损伤的药膏倒是给他收拾了满满一个包袱,都是叶老平日里闲来无事调配的,效果自然比旁的太医那里好得多。

弘谅扯着弘历的裤腿不肯让人走,眼睛都哭肿了,可见是真伤心了,弘历将人抱到自己的怀里,然后掏出一块椰蓉糕放进他的嘴巴里,弘谅抽抽搭搭的吃了,嘴巴一鼓一鼓像个小老鼠一样。

年世兰在一旁看着,为自己有这么个糟心的儿子感到丢人,强硬的将人从弘历的怀里扯下来塞到后头跟着的胤禛怀里。

胤禛:……

弘谅:……

父子两个相看两生厌,只是顾及着年世兰,都没敢明晃晃的表现出来。

差不多到了时辰之后,弘历便翻身上马扬鞭而去,年世兰远远的目送人离开,直到人都瞧不见了,才跟着胤禛往宫里头走。

回去的路上她的眼睛不自觉的就红了,虽说不是亲生的,可是自小就养在自己身边的人,又是那样可怜的身世,年世兰的心里头怎么可能不疼惜?

胤禛也看出来她这会儿心情不好,因此忍了很久都没将怀里头的弘谅给扔到地上去,弘谅也防着他呢,两只小手紧紧的抓着,生怕一个不小心自己的屁股就摔成八瓣儿。

年世兰回过头就看见父子两个僵持的囧样,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从胤禛的怀里将弘谅给接过来。

弘谅一直等到趴到年世兰怀里,才松了口气,悄悄的凑到她的耳边说胤禛的坏话。

“额娘,刚刚皇阿玛抱我抱得可紧了,我这会儿腿都疼。”

年世兰伸手刮了刮他的鼻尖,后头去看胤禛,就看他木着脸跟在自己的身后头,显然是没听到弘谅的“控诉”。

一家三口就这样沉默着回了翊坤宫。

到了屋子里头,弘谅连忙将门从里头关上,然后就要脱裤子给他看自己身上的“伤痕”,年世兰瞧着他的腿确实红了一片,可见是真疼了,只是这个时候她自然是要向着胤禛说话的。

“你皇阿玛很少抱人才会不小心伤到你,你下次若是疼就直接告诉他不就好了?”

说是这么说,只不过弘谅的心里头一千一万的不愿意胤禛再抱着他。

“额娘,弘谅已经是个男子汉了,以后不用抱着!”

说罢,怕她不相信,用力的拍了怕自己胖乎乎的小胸脯,惹得年世兰忍不住笑出了声。

胤禛早就在外头等的不耐烦了,又听到年世兰的笑声,想都没想就推开了门,迎面就看见自家倒霉儿子光溜溜的小屁股,嗯,别说还真挺白。

弘谅也没想到胤禛突然会推门进来,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还光着屁股,慌忙就要去捡地上的裤子往身上套,胤禛瞧着他这副掩耳盗铃的模样,不自觉的就拧了拧眉毛。

“看都看了,还穿什么?”

若不是他的脸色平淡透着嫌弃,年世兰险些以为他是在占自家儿子的便宜。

听听这话说的,多像是一个不负责任的负心汉啊!只是这个想法打死她都不敢说出来。

弘谅在自家皇阿玛那里,永远都像个备受欺凌的小可怜儿。

有时候年世兰都有些心疼,想着自己生弘谅的时候是不是没看黄历,不然为什么爷对其他儿子都挺平常,偏偏对这个小儿子要多不待见就有多不待见。

等到弘谅被奶娘进来抱走,年世兰挥手让春浓她们几个都退下,才挨着胤禛的手边坐下。

“爷,您以后能不能不要这么嫌弃弘谅,好歹是您的亲儿子来的。”

胤禛听了年世兰的话,哼了哼,心里想的却是若是这个糟心的孩子不是自己亲生的,自己用得着这么容忍吗?

“我都知道了,以后我会对他好些的。”

这样的保证年世兰的耳膜都听得生茧子了,可是人家愣是光说不做,年世兰也是有些服气的。

晚上洗漱完后,胤禛就将春浓给遣下去,自己亲自拿着细棉布给年世兰绞干头发,年世兰闭着眼睛坐在梳妆台前,觉得格外的享受。

胤禛看着自己手中被养的格外黑亮的头发,低下头就能看到年世兰嫩白的脸颊,哪怕朝夕相处了这么多年,可是年世兰就好像不会老一样,就连他的头上都隐隐有了白发……

年世兰自然不知道胤禛的心思,若是知道了只怕不知道会有多开心,毕竟再美的女人也怕年华逝去,谁不幻想着能够青春永驻?

晚上熄了灯,两个人并排躺在床上,胤禛将人往自己的怀里揽得更近了些,低头去闻她发间的香气,然后满足的叹了口气。

一夜无话。

第二日年世兰醒来,胤禛早就起来去上了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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