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067我在上面 (3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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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他们两个在说什么,可是却能看到云亦拿钱的动作,当下踢得更起劲了,一个个的显然都志在必得。

年若兰瞧见了,也只是笑着瞥了他一眼,没说什么。

他们这边比赛刚刚结束,膳房的人正好过来送早膳,年若兰便顺势起身往屋子里头走。

因为昨儿个晚上云亦喝了不少的酒,因此今儿个早上的早膳别特别的清淡,就连云亦的醒酒汤都是被人盛好了专门放到一个小碗里头,这会儿温温的正好喝。

云亦知道这是年若兰的一番心意,十分干脆的端过来一饮而尽。

两人默默的坐在一起用膳,谁都没有主动开口说话,只不过云亦在吃到什么好吃的东西的时候,总是忍不住往年若兰的碗里放上两个,一来二去的,竟也将年若兰的碗给堆得满满的。

年若兰用膳一向很慢,虽然如此,云亦给她的东西还是被她很认真的吃完了,云亦见了,倒是十分的开心。

知道年若兰好久没回来了,两人用了早膳云亦便提议去街上走走,年若兰自然没有拒绝。

为了怕引来不必要的麻烦,两人特意换了常服出去,一路沿着年府的小巷走出去,没走多久便能走到小贩云集的街道,年若兰拉着云亦的手一家一家的看过去,碰到喜欢的,便拿在手里头等着云亦付钱,没走出多远,两人的手里头就挂满了东西。

云亦一点都不觉得不好意思,反而十分的得意,只不过他的得意在看到对面的来人之后,便都化为了乌有。

他怎么都没想到会在这儿碰到胡凤翚,显然胡凤翚也没有料到,见到他们两个人的时候整个人都愣了。

胡凤翚身边的姑娘云亦和年若兰都不认识,想来定然是他哪个受宠的小妾了。

年若兰见到他倒是没什么表情,只是淡淡的冲着他们点了点头,便牵着云亦的手准备离开。

云亦却从年羹尧的嘴里知道了不少胡凤翚的所作所为,对他十分的不待见,只是年若兰都牵着他了,他自然不能在做些什么。

等到他们两个人离开,胡凤翚还怔怔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021:若兰害喜

胡凤翚身边跟着的侍妾是年若兰他们去云南之后新纳的。

平日里也算得脸,就是在胡府,也是一堆人跟在后头巴结奉承的,只是今儿个她都软着嗓子喊了胡凤翚好几声了,都不见他答应,那侍妾也来了火气,拽了拽胡凤翚的衣袖。

还没等她拿乔呢,胡凤翚已经一巴掌扇了过来。

“给我滚回胡府去!”

那侍妾被他这一巴掌扇的有些懵,愣着神就被人给带了回去,倒是周围有瞧见胡凤翚动作的人都偷偷的摇了摇头,一个大男子当街就这样责打妻妾,怎么瞧都不是什么好人家能做出来的事情。

年若兰他们一路往年府走,临到了年府门口,云亦才想起来刚刚看到胡凤翚他们的时候那股不对劲是从哪儿来。

胡凤翚身边跟着的那个女子,有几分肖似年若兰。

虽然不明显,可是熟悉年若兰的人还是能够一眼给看出来。

这个胡凤翚,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纳了这样一个妾室,也不知是准备给谁没脸。

而此时的胡府也是乱糟糟的一片。

那被打的侍妾一进府就一哭二闹三上吊,闹得整个后院都不得安宁,蒋彩萍听了,连忙派人去打听,知道了事情的经过之后也只是冷笑了一声。

“不过是个山鸡,还真当自己是凤凰了,如今人家正主回来了,我看她还指着什么胡闹?”

她说完,没忍住咳了两声,只能连忙坐下。

蒋彩萍的身子一天比一天衰弱了,手腕上空荡荡的晃着两个玉镯子,硌得她生疼,她的脸颊都凹了进去,整个人看上去没有一点血色,府医来看了几回,也都没查出个所以然来,补药喝了一碗又一碗,都没什么用处。

她自己心里头也有数,定然是胡家母子联手将她给设计了,本来是恨得,只是到了如今,一切便都被她放下了,只是看着他们胡家这不得安宁的样子,她心里头那口恶气着实出了不少。

就连午膳,她都比平时多用了不少。

胡凤翚回到胡府时脸色十分的阴沉,尤其是听了底下人的话之后,那神色就更难看了。

“不过是个烟花柳巷的破烂货,我赏识她将她给接进府里来,真当自己是个娇小姐了不成?派人将她连人带东西给我扔回她的老地方去,告诉老鸨赎金我也不要了,让她好好的留在老鸨身边吧……”

底下人听了,吓得一哆嗦,抖了抖身子就领命退了下去。

那侍妾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被人重新给送了回去,只是她在被胡凤翚赎身之后彻底的得罪了这座花楼的老鸨,眼下她被人送回来,老鸨肯定不知道会怎么磋磨她呢。

她这会儿也知道害怕了,连忙哭求胡家的人将她给带回去,她觉得会好好听话,不再乱发脾气了,只是胡家的人都是得了胡凤翚的吩咐,哪里敢应,匆匆的将她扔下,就慌忙离开了。

花楼的老鸨见到她,不怀好意的笑了笑,正想着该怎么磋磨她呢,谁知道后脚就从外头进来两个人,指了名的要给那侍妾赎身。

他们出的银子让老鸨压根就拒绝不了,笑眯了眼将人给送出了门。

一个姑娘卖了两回,一回比一回价钱高,老鸨做的就是这个营生,如何不高兴?

那姑娘自己也有些懵,只是瞧着赎她的人十分的面生,不像是花楼里头的常客,心里头不禁咯噔一声,她可是知道的,有些大户人家的人有那种特殊的癖好不想被人知道,都是买了她们回去伺候的,她会不会也是……

这会儿,她倒是记起胡凤翚的好来了,不管怎么说,胡凤翚的那张脸还是十分俊俏的。

只是还没等她多想,她已经被人拉着除了京城,那人将她不知道放到哪个小村庄里头便将她放下,随手给了她五百两银票,嘱咐她从今往后都不准进京城,若是让他的人发现了,就直接将她卖进下等的窑子里头去。

他的手里头还攥着自己的卖身契呢,那姑娘哪里敢说出半个不字来。

处理好她这边的事情,那人半分留恋都没有的离开了,瞧着像是甩掉了一个大包袱似的,那姑娘没法子,只能将银票藏起来进了村子。

云亦和年若兰今日搬回了云府,年若兰忙着在后院里头收拾,云亦便一直在书房里头待着,时不时的来回踱步,好像是有什么心事似的。

直到他身边的贴身侍卫回来凑在他的耳边说了几句话,他一直皱着的眉头才舒展开来。

只是一想到胡凤翚,他的眸光便格外的冷淡,若不是顾及身份,只怕这会儿胡凤翚的命都该交代在他的手里头了。

“仔细留意胡家的动静,尤其是胡家大少爷的。”

胡凤翚这种事情能做出来一次,就能做出来第二次,若是再找个同年若兰相像的人出去招摇过市,那年府和云府的脸面也算是丢尽了。

单单是这样也还好,云亦最不能忍受的,是胡凤翚对年若兰的心思。

那样的明目张胆,让他想不生气都难。

年若兰不知道他的心思,瞧着后院忙得差不多了,便带着点心来了前头寻他,云亦听说年若兰来了,连忙笑着迎了上去。

“阿若!”

年若兰瞧着他这副傻气的样子,自己也禁不住跟着一块笑起来。

“厨房里头新做的点心,我端过来给你尝尝。”

云亦知道她是惦记自己的身子,笑着从她身后的丫鬟手里头接过食盒,另一只手则是十分自然的牵起年若兰的手一起走进去。

年若兰这次过来,为的是跟他商量去雍亲王府的洗三礼。

年羹尧如今因为隆科多的原因一直闲赋在家,年世兰自从生了孩子还一直住在庄子上,他们年家最近正是多事之秋,连带着年若兰这几天的胃口都不太好。

云亦拿起一块点心塞进嘴巴里,味道倒是不错,他想都没想的就拿起一块新的递到年若兰的嘴巴里,若是平常,年若兰肯定笑着就接过去了,可是她今儿个闻着味,还没等张嘴呢就隐隐有些恶心。

没等人去接,她已经推开点心冲了出去。

云亦傻愣愣的坐在那里,看着年若兰冲出去,才后知后觉的担心起来。

“阿若!”

这会儿他什么都顾不上了,只想着赶快追过去照顾年若兰。

年若兰抚着胸口吐了个痛快,一回头就看到云亦正站在她身后满脸担心的看着她。

“我没事,可能吃坏了什么东西,有了恶心。”

她说着话,还有意用帕子遮住嘴巴,就怕嘴巴里头的味道熏到云亦。

谁知道云亦压根就不在意,恨不得贴在她身上才好。

“阿若你回去坐着,我这就怕人去请府医给你瞧瞧,这两天你胃口都不太好,正好给你看看。”

年若兰知道他是担心自己,便点了点头没有拒绝。

府医听说是世子妃不舒服,过来的很快,等他细细的给年若兰诊过脉之后,才有些惊讶的扬了扬眉毛。

“世子不用担心,世子妃这脉象,应该是有喜了。”

云亦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屋子里头早就呼啦啦跪倒了一片,都是满脸喜色的冲着他道喜。

“恭喜世子,恭喜世子妃。”

云亦这会儿高兴的都不知道怎么好了,连声让他们站起来。

“今儿个伺候的人每个人都有赏,重重有赏!”

“奴婢多谢世子,世子妃。”

“奴才多谢世子,世子妃。”

年若兰这会儿也有些懵,手不自觉的就抚上了小腹,她怎么都没想到自己的肚子里头居然有了个小人儿,这两天胃口不好,也只当是自己想得多,压根就没往这上头想,如今听人提起,她居然隐隐有些想落泪。

她是想和云亦有个孩子的。

云亦这会儿都欢喜疯了,抱着她就不肯撒手,若不是担心会摔到年若兰,他都忍不住想抱着她转上个几圈。

年家人也得了信,当天晚上年夫人就坐着马车来了云府,拉着年若兰一个劲的说着好好好。

到了她如今的年纪,没有什么事情比底下的孩子们有喜再让人开心的了,年若兰的孩子因为身份年夫人很少能见到,就是见到了也要顾忌着身份,可是年若兰的孩子却不同,生下来她是能够好好的疼爱的。

因为年若兰有了身孕,云府上下几乎都被云亦清扫了个遍,年若兰的院子里头人手本来就多,就这样云亦都嫌不够,还想着往她院子里头添人呢,被年若兰直接给拒了。

“我这院子里头这么多人伺候足够了,若是再添人,整个院子都挤挤巴巴的,我就是瞧见了也不欢喜。”

这才打消了云亦的念头。

年世兰孩子的洗三礼自然是在雍亲王府举办的,雍亲王专门派了人来请年家众人,其中未必没有替年羹尧惋惜的意思,只是再多的惋惜这会儿也只能藏在心里头,等待合适的时机给年羹尧一个交代,才是雍亲王一直想做的。

因为年家姐妹的关系,云亦和雍亲王胤禛的关系倒是还算不错,这次他受邀过去,正好可以和他好好的聚一聚,说说话。

年若兰的马车一大早就出发去了年府,早膳都是在年府里头用的,用了早膳她才跟着年夫人一同上了年家的马车,年家二嫂本来也想跟着的,想着同年世兰解释解释年羹尧的事情,只是年夫人怕弄巧成拙,便没让她过去。

年若兰的座位被年夫人专门派人重新打理过,坐上去软绵绵的,几乎感觉不到什么晃动,车内的桌子上头摆满了点心和蜜饯,那蜜饯被腌制的十分开胃,年若兰没忍住,吃了不少,最后还是被年夫人给拽住,才没继续吃下去。

年夫人被她这股子劲头给吓到了,扶着她的手忍不住的唠叨。

“做娘的人了,吃东西可不能这么没节制,不然等你吃胖了,仔细姑爷乱了心思。”、

毕竟女子从有喜到生子,除了要应对身体上的诸多变化,更要应对自己的夫君,有多少男人都是在这种时候起了心思,虽然云亦有所承诺,可是这种时候,谁也不能就这样全新全意的相信。

年若兰知道年夫人的意思,只是她心里头倒是一点都不担心。

一个满心满眼都是她的男人,她不相信云亦会做出这种事情来,对于云亦,她现在总是有着远胜于常人的信心。

云亦和年家的两兄弟骑马在前,自然不知道里头母女两个之间的悄悄话,他现在人逢喜事精神爽,看谁都是一副笑模样,倒是让年家众人忍俊不禁。

等到他们抵达雍王府的时候,里头早已经热闹起来了,年世兰害怕他们被人怠慢,专门派了两个人在门房等着,瞧见他们进来,别提多高兴了。

年夫人和年若兰被直接引着去了年世兰的院子,年大人他们则是去了前院设宴的地方。

年世兰的院子里头静悄悄的,没什么人,年夫人他们进去的时候,春浓正伺候着年世兰坐起身子。

年世兰的状态确实不错,虽然已经生了两个孩子了,可是她的身形却没怎么变化,就连脸上也是粉嫩白皙,半分颓色也看不到,显然雍亲王将她照顾的很好。

见到她们本该是开心的,只是年世兰一直记挂着年羹尧的事情郁郁寡欢。

年夫人便凑到她的床边安慰了她两句,年若兰这会儿肚子有些空,正想拿起一块点心吃两口,谁知道还没闻见味就忍不住干呕了起来。

年世兰瞧见她这副样子,和年夫人对视了一样,便有了猜想。

“阿姐这是……有了?”

年若兰笑着点了点头,算是承认了。

春浓听了,连忙上前来换茶,将她手里头的茶水换成了热牛乳。

年若兰小心的抿了两口,确定没什么不适,才大口大口的喝起来。

只是她这边淡定,年世兰那里却十分的兴奋,若不是顾及自己的身子,只怕都恨不得从床上站起来跑到她的身边不可。

“阿姐与我,今日也算是双喜临门了,可惜了咱们两个都不能饮酒,便用这热牛乳代替吧,希望阿姐能给我生下个白白胖胖的小外甥!”

022:嫁妆试探

年家姐妹在后院相谈甚欢,只是前院的气氛就没那么融洽了。

隆科多咬死了年家两位兄弟攀咬,年羹尧脾气火爆,听了两句就想上前同隆科多比划比划,却被年希尧和云亦同时拉住。

年家兄弟两个,年羹尧鲁莽,年希尧却是个笑面狐狸,隆科多想在他手里落得好处,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云亦也有他的考量,这些日子京城大大小小的势力早就被他摸清楚了,自然知道隆科多背靠着皇上,就算是隆科多挑衅在前,最后吃亏的,还是年羹尧。

一个是已经致仕的老臣,一个是心爱之人的弟弟,任谁来看都知道孰轻孰重。

就是这些皇子们见到隆科多都要尊称一声舅舅,更何况是年羹尧,他如今被贬了官,不过是一介布衣,若不是因为年世兰是他亲妹妹的缘故,这雍亲王府的大门想进来都不容易,哪怕他是雍亲王手下最忠心的那个拥护者。

年羹尧刚刚也是被隆科多激怒的有些昏了头,眼下回过神来,倒是冷静了下来,默默的坐在角落里头喝闷酒,谁喊他都不应。

六阿哥的这场洗三礼,年家人是各怀心思。

回去的路上,云亦便将今天在前头发生的事情同年若兰说了,年若兰只是抿了抿嘴唇没有出声,这事情归根到底,还是年世兰和隆科多结下的梁子,就连雍亲王都不好插手,他们年家更是连说话的余地都没有。

只是无论如何,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他们年家人自然是要同进退的。

二哥不过就是致仕在家,正好,那就好好的在家休养,边关这么多年都不平静,她倒要看看,没了二哥的四川,还能不能像现在这样固若金汤。

云亦听了年若兰的话,倒是难得的有些钦佩,年若兰若是生成个男儿身,恐怕其成就不会亚于她的两个兄长。

幸好,这样出色的人最后还是被他给娶到手里了。

最近京城局势有些混乱,云亦不放心年若兰出门,便好言的哄着她在府里头待着,若是待得无聊,随时都可以去年府转转,只是其他的地方,还是不去为妙,谁知道哪会儿就跑出来个不长眼的人冲撞了她。

上次那为了救年世兰留下的疤痕,可还没消除干净呢。

年若兰也知道云亦是为了她好,便没同他争辩,左右她本身就不是什么爱热闹的人,年世兰如今刚刚生子,定然又是好几个月不会出府了,除了年府,她倒真没有什么想去的地方。

云亦见她肯听,心里头才偷偷的松了口气。

因为年若兰不肯在院子里头添置人手,云亦便将主意打到了厨房,他偷偷的从外头又请了两位大厨回来,就希望着年若兰每天能够吃到不同的花样,不然这样一天天的吐下去,他怕年若兰的身子会受不住。

好在年世兰送来的止吐方非常的有效,年若兰照着方子喝了几天的药,便不再有干呕的感觉了,就连胃口都渐渐的好了起来,身上前些日子掉下去的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又长了回来。

云南王他们收到年若兰有喜的消息就马不停蹄的从云南往京城敢,终于在一个月之后抵达了京城,他们在京城有圣上钦赐的宅子,倒是没去打扰云亦他们小两口的生活。

第二天休整好之后,才带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去了云府。

年若兰早早就听云亦说起,知道云南王和王妃今儿个要过来,早早的就在门房等着了,见到云南王他们,连忙笑着迎了上去。

“父王、母妃一路辛苦了,快随我一同回府吧。”

她如今月份尚浅,光是看身形压根就看不出来什么,只是性子瞧着比从前温和了不少,整个人都像是慢慢长开了一样,十分的娴静。

云南王妃知道她前些日子害喜的厉害,这会儿见到了还是忍不住的担心,拉着她的手细细的询问过一遍,才算是放了心,云南王知道自己这会儿没什么发言权,便老老实实的跟在她们两个后头,瞧见云亦才算是解放了。

他们爷俩去了前院,年若兰和王妃则是去了后院。

等到私下里头没了人,云南王才重重的捶了一下自家儿子的胸口。

“你小子这回儿倒是办了件好事,咱们云家总算是有后了!”

云亦听他说这话便不爱听,趁着云南王不注意偷偷的撇了撇嘴。

“父王,这话您就同我说说,可千万别忘阿若跟前说,没的让她觉得我娶她回来就是为了传宗接代的呢,我可先跟您说好,阿若不论生男生女,您可千万不许不高兴!”

云南王还以为他神秘兮兮的凑过来要说什么呢,谁知道竟也是这样老生常谈的调调。

“这个你千万放心,我和你母妃巴不得阿若生个小女孩呢,当初生你的时候我就不待见,臭小子哪里有小姑娘讨人喜欢!”

云亦听了自家父王的话,倒是认同的点了点头,他也觉得小姑娘比臭小子可爱多了。

而此时的后院,云南王妃同年若兰两人也在讨论这件事情,得出的结论倒是和他们父子两个一致。

总之,云家的想法很简单,生儿生女都一样,闺女更好,贴心。

年若兰一直都知道云南王和王妃为人十分的开明,就是对她也是真心疼爱的,只是就连她都没想到他们居然会这样说,她知道这里头很大一部分是为了安慰她的,可她还是觉得十分的感动。

这次云南王他们过来,大大小小的又带过来不少的东西,大部分都是留给云亦还有年若兰的,毕竟年若兰如今有了身孕,冬天的时候肯定是不能回去云南了,云南王便想着多准备些实用的东西给她带过来,免得到时候他们两个手忙脚乱的。

至于其他的,多是送给年家的贺礼。

他们都商量好了,今儿个过来看看年若兰,回去就往年家下帖子,明儿个去年家做客,正好两家人也能好好的交流交流,当初两个孩子一成亲就回了云南,他们同年家二老都没能好好的说说话呢。

年若兰知道他们两个都是再妥帖不过的人了,知道他们要回年府,也笑着表示到时候一定早早的就过去,好好的陪陪他们。

晚上夫妻两个洗漱完躺在床上,云亦手里头捧着细棉巾,一绺一绺的为年若兰擦干头发上的水分,自从两人成亲一来,这种事情云亦便再没有假借过他人之手,都是他自己亲自为年若兰擦头发,美其名曰是为了培养两人的感情。

年若兰也不是没劝过,只是他在这种事情上格外的坚持,时间久了,年若兰便也不劝了,到了如今,竟然也已经养成了习惯。

云亦的手法十分的轻柔,年若兰靠在他的怀里头昏昏欲睡。

云亦感觉到她的困意,手下的动作更轻了,等他将年若兰的头发擦好,年若兰早就歪靠着身子睡着了,今儿个一天她忙里忙外的张罗,真的是累坏了。

第二天一早,年若兰是被外头的说话声给吵醒的。

她还记得今儿个要早起去年府,因此一点都没拖拉,自个儿从床上穿了鞋走下来,穿戴好衣裳才出了门去叫人给她梳头,今儿个因为是家宴,头发倒是不用搞得太繁琐,只是为了显得喜庆,她还是穿了一身烟霞色的宫装。

等到一切都收拾妥当,她才去了饭厅用早膳,云亦早就等在那儿了,瞧见她今儿个难得穿的如此亮眼,目光都忍不住一再的流连。

“阿若今儿个,极美。”

似乎不管年若兰穿什么,梳什么头发,在云亦的心里头她都是极美的,每天年若兰都能听到云亦的夸赞声,一开始她还会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可是到了现在,她却早已经习以为常了。

她知道,云亦是真心的。

两人用完早膳之后一起坐上了去年府的马车,云亦的府邸和年家离得并不远,中间只是差了两条街,只是如今街上人多,马车前进的速度并不快,因此当他们抵达年府的时候,云南王他们早就到了。

年大人年轻的时候曾经和云南王有过短暂的接触,只是那个时候两个人无论如何都不会想到,有一天他们居然能够成为亲家。

两人这会儿倒是一见如故,躲在书房里头你来我往的下起了棋。

年夫人和云南王妃两人都是直来直去的脾气,呆在一起倒是不觉得尴尬,年若兰赶到时,两人正凑在院子里头商讨花样子。

年若兰听着她们说着什么鱼啊,莲花啊之类的,便知道定是为了她肚子里头的小娃娃准备的,年夫人的女红已然算是不错了,可是她却没想到云南王妃的手艺甚至更甚一筹。

两人就围绕这如今京城里头时兴的花样谈到针法,再到配色,真的可以称得上是滔滔不绝,年若兰坐在后头,甚至都没有什么插嘴的余地,只能乖乖的捧着桌子上的点心吃了起来。

午膳被年夫人安排到了后院的一处凉亭里头。

如今的天气不冷不热的,坐在外头用膳可比在屋子里头闷着要舒服的多,因为人多,年夫人特意用了一堵花墙给隔开,两边彼此都能听到动静,只是却见不到人。

年若兰瞧着这些花墙,倒是想起了她在云南的那处院子。

“我云南的家中也有这样一座花墙,只不过不是一堵墙,而是绕着走廊围了一个走廊,人走在里头鼻端闻着的都是花香,若是有风吹来带起花瓣,那景象就更美了。”

她说话的时候整个人都沉醉其中,不止女客这边听着她的描述出神,就是一墙之隔的云亦听她提起云南的宅子,也是满心的欢喜。

他还以为她心心念念的想回京城是对在云南的生活不满意呢,谁知道今天竟听她提起这些,他仔细回想起云南宅子里头的那道花廊,想着在京城实现的可能性,想了想还是作罢了。

毕竟这样耗费人力物力的弄下来,所能欣赏到的,也不过是短短月余的风景,到了冬天,满廊的枯叶,看上去只会更显寂寥。

年家的这场午膳吃的是宾主尽欢,等到云南王他们告辞离开的时候,年家人还真有些舍不得。

年若兰回去的路上一直抱着一个小匣子,那是年夫人临行前塞给她的,她本来只当是什么珠宝首饰,只是年夫人送东西的时候十分的郑重其事,年若兰便也下意识的将这东西抱紧。

云亦瞧着她这副如临大敌的模样不由好笑,只是在年若兰看过来之前,小心的掩饰好自己的小动作。

两人回到云府,年若兰才将这匣子打开,才发现里头鼓鼓囊囊的似乎是些纸张。

展开一看,都是些京城里头的铺子和田地。

年夫人当初以为她要远嫁到云南去,便没给她陪嫁京城的铺子和庄子,而是把这些都折现了交给她,让她在云南置办两间铺子傍身,如今她有了身孕,短时间之内自然是不能回去云南了。

就算是回去了,今儿个云南王也在宴会上头拍着胸脯保证了,他们夫妻两个每年都能回到京城来,这样一来,年夫人给她这些东西也就情有可原了。

只是这样一来,她的嫁妆竟比年世兰都多了,年若兰的心里头又酸又涩,捧着那些纸契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她开匣子的时候没有可以避开云亦,里头的东西云亦自然也瞧见了,只是他却没当一回事,云南王府的东西,以后不都是他的,这些铺子庄园对他来说,还真不算什么。

毕竟将来整个云南的封地都是他的。

只是不在意归不在意,云亦心里头也明白这些东西对一个女子来说意味着什么,毕竟这些嫁妆才是以后年若兰立身的根本,自己就算是给她再多,对她来说,也许都抵不上年家送来的一匹布,一张纸。

这后头,是年家人的态度。

如今看来,年家人疼闺女还真是疼到了骨子里头,两个出嫁的闺女,年世兰那里他是不知道,可是年若兰这些日子林林总总的嫁妆加起来,可比京城里头大多数人家都丰厚了。

年家,这是在向他表态呢,云亦心里头清楚,只是他却一点都不害怕。

023:山雨欲来

年若兰这胎除了最开始吐了几日,到后头便格外的平顺,就连云亦都忍不住夸赞她肚子里头的孩子贴心,给她免了不少的苦头。

自从知道自己有了身孕之后,年若兰便再也没出过门了,只是今日,她却是收到了一封蹊跷的请帖,请帖上头只是标注了时间地点,对于其他的是一个字都没有交代,底下的人看到了,都劝着她不要过去,偏偏年若兰直觉的却觉得,自己应该去一趟。

于是赴约当日,年若兰按照请帖上头的时间地点抵达之后,见到的却是一个她意想不到的人。

她怎么都没有想到约她的人会是蒋彩萍。

如今的蒋彩萍同前几年简直是判若连人,整个人都瘦脱了相,若不是年若兰依稀能从她脸上看到些当初的痕迹,只怕她也不敢相认。

“你……如今怎么这副样子?”

蒋彩萍听了她的话苦笑了一声,手不自觉的就抚上自己的脸颊,那日如今凹陷的连骨头都能摸到,哪里还有半分的鲜活。

明明从前,她也是那样水灵的一个姑娘,就是容貌上头比不上年若兰,可也算是清秀温婉,哪像如今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活着……

“世子妃怕是忍不住来我了,就连我自己都快认不出来我自己了。”

年若兰虽然有些好奇她现在的境况,只是她却一点都不同情,这样的生活,是她当初自己苦心孤诣的争取来的,既然争取了,那么是好是坏便都是她个人的造化了。

“胡夫人今日请我前来,就是为了叙旧的?”

就算是蒋彩萍想叙旧,年若兰都没有和她叙旧的心思,更何况她如今的身体更是容不得一点的意外,知道是蒋彩萍之后,她就已经准备要离开了,只是蒋彩萍猜到了她的心思,倏尔一笑。

“世子妃不用心急着走,我知道你厌我至极,自然是不会想来跟您叙旧,我这次过来,是为了提醒您一声,胡凤翚背地里上了八爷的船了,依着他这样阴险的心思,只怕要对您或者年家不利的。”

年若兰嫁给云亦一事,一直都是胡凤翚心里头的一道坎,这么久了他都没过去,要不他也不会从花楼里头带来那么一个人,更不会在看到年若兰的当天就将人卖了回去。

胡凤翚如今行事越发阴沉,得不到就毁掉,这么些年虽然官位上有所提升,可是为人却越发孤僻,在官场上连个交心的朋友都没有。

就是在胡府,他如今也是完全都不肯听胡大人的话,父子两个人闹得很僵,也因为如此,蒋彩萍在后院的生活越来越差,甚至到如今,性命堪忧。

胡夫人和胡凤翚母子两个巴不得她早早的死了腾出这个正妻的位子给旁人做呢,胡大人如今无暇顾及她,她这次只怕是在劫难逃了。

她的身子她自己心里头清楚,怕是没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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