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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顾禾和宴太傅争执过后,太傅大人开始了无声的抗议,具体措施就是告病不朝,导致顾禾每天要看的折子多了好几倍。
他不想低头,也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只是大笔一挥批了宴太傅长假,闷头处理冗繁的政务。
还是那句话,他就是再佛再软再不计较,也是有脾气的!
这日夜色已深,顾禾终于做完今天的工作,瘫在龙椅上如同僵尸。
魏公公看着皇帝和宴太傅置气,心里着急却没有办法,只能看着皇帝肉眼可见地憔悴下去,心内又是心疼,又是震颤。
他想起顾禾七岁的时候,在上书房读书,顽劣非凡,被太傅一状告到先帝那去,接着顾禾就被先帝劈头盖脸教训了一顿。
当时先帝还列举了诸多榜样,比如王尚书家五岁就把四书倒背如流的小儿子、李御史家六岁会作诗的那位神童,谁知顾禾叛逆心起,用他软软的声音不屑地道:“有什么了不起!”
然后真的熬夜读书,三天后给先帝交上一篇策论。
何为策论?纵论天下时事,辨析四方政务是也。
先帝瞅着自己的小萝卜头儿子,将信将疑地看着这篇策论。虽然字歪歪扭扭,但他还是连蒙带猜地看明白了,看完后什么评价也没给,只是拍拍儿子的头,然后自此再不曾催促过顾禾的学业。
那篇策论,魏平安记得很清楚,题目叫做《止战论》。
曾经的小太子,是个表面顽劣随意,内心聪颖倔强的人。可是从什么时候起,他就渐渐失去了,或者说再也不曾展露过他的惊艳才华呢?
是从五年前谢皇后薨逝,先帝亲征大理开始吗?还是更早?
魏平安轻轻叹口气,随即又心情复杂地想着,原先那个倔强聪颖的小太子,外柔内刚的小太子,终于还是回来了。
顾禾瘫了一会儿,又诈尸般弹了起来:“走,去三清殿。”
魏平安张张嘴,最后什么都没说,只是命人去准备御辇。
顾禾坐在御辇上摇摇晃晃,夏夜的风拂面而过,差点在御辇上睡着了。
然后被女人尖锐的声音吓醒:“呸!下贱的狐媚坯子,等死的病捞玩意儿,也配要冰块?”
魏平安眉头一皱,正要开口,顾禾连忙制止了他。
御辇停了下来,侍从们都安静如鸡,风中只听见那女人的骂声。
终于,另一个声音轻声道:“说够了吗?”
顾禾眉头一跳——那声音是叶婉儿。
叶婉儿声音温柔:“既然说够了,那就该我了。”
那女人冷笑道:“就凭你——唉唉唉唉啊啊啊啊啊啊!”
魏平安听得那女人尖锐的叫声,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我一向不打女人,三种女人除外。”叶婉儿慢条斯理,“一,用心恶毒的女人;二,满口谩骂的女人;三,无理取闹的女人。很可惜,这三条你都占了。说吧,你准备怎么办?”
女人声音发颤:“什、什么怎么办?”
叶婉儿耐心解释:“你是想我毁了你的脸呢,还是折了你的手?或者弄哑你的嗓子?——哎,别怕啊,慢慢选。”
“我错了、我错了!”女人哭了起来:“夫人大人大量饶了我吧!”
叶婉儿恩了一声:“错哪了?”
“错、错在,我狗眼看人低,对夫人口出恶言!”
叶婉儿悠闲道:“还有呢?”
“还有,克扣夫人的冰块!”
叶婉儿不置可否:“还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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