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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chapter 48

警方的调查一直在继续, 李长焱作为受害者，自然是要被例行询问。但所有人都陷入了一个难题，原因就是……李长焱的病情似乎加重了。

在废品站发生的事情他们心里都清楚, 但唯一见过两个歹徒容貌的李长焱却无法提及这件事, 警方也十分无奈, 只能寻求沈轻慕和程肖力的帮助, 希望他们能尽快开导病人说出线索。

而那天程肖力跟沈轻慕说起擦脸的事情后, 沈轻慕也有些不放心，这两天甚至找了心理医生过来, 但反而让李长焱更加狂躁。

“擦脸。”这天早上, 护士刚给李长焱输上液，这人就对旁边的程肖力要求道。

“擦擦擦。”程肖力无奈地去给他打了温水，然后动作轻柔地给他擦了起来。

但跟往常一样, 李长焱很不满意地让他加重力道。

“小祖宗, 就算您脸皮够后，再这么擦下去也要擦掉一层皮了。”程肖力觉得自己不能再惯着这孩子, 这么擦下去什么是个头，而且对李长焱的病情没有任何好处。

程肖力二话不说扔了毛巾，然后捏着这人的脸左看右看, “这明明就很白净了，擦什么擦, 不许擦了。”

“脏——”李长焱的情绪又要爆发，却在下一秒猛地瞪大了眼睛。

脸颊上传来温热的触感，还带着一丝宠溺的味道, 让李长焱整个人愣在了那里，后面的话再也说不出口。

“你看，不脏，不许擦了。”程肖力抬起头来舔了舔嘴唇，咧嘴笑了，“以后再敢说这种话我就亲你，把口水蹭你脸上。”

李长焱：“……”

李长焱摸了摸自己的脸，面色古怪地看了程肖力一眼，但好在没有继续要求擦脸。

“你们干嘛了？”沈轻慕拎着保温桶走进病房的时候，发现里面气氛有些古怪，但令他惊奇的是，今天这个时间程肖力竟然没有在给李长焱擦脸。

“没啥，我刚才教育了这孩子一下，已经老实了。”程肖力把保温桶接过来，在床头的小橱子里拿出了碗筷，“吃饭吃饭，今天必须按量吃完，你看他这几天瘦的。”

沈轻慕的眼神在两人身上来回徘徊了几圈，然后敏锐地发现李长焱的脸色似乎比平常要更红润一些。

“医生今天怎么说？”沈轻慕问道。

“没说啥，就是让他好好吃饭，再这么下去腿恢复的都慢了。”程肖力盛了一碗粥，仔细吹凉之后把勺子递到他嘴边，等他吃完之后又把一个小包子塞进他嘴里。

这几天折腾下来李长焱确实瘦了一圈，本就消瘦的下巴看上去又尖了一些，越发显得那双漂亮的眼睛大得出奇，每当被这双眼睛盯着的时候，程肖力都会心脏漏跳。

李长焱今天的食欲确实比平时要好一些，吃完饭之后，沈轻慕见他情绪似乎不错，于是拿出了自己的手机。

“给你父母打个电话吧，他们都催了好几天了，你再不回话他们大概要飞过来了。”沈轻慕把手机递给了他。

李长焱撇了撇嘴，似乎很不愿意，但也怕父母真的飞过来，只好把电话拨了过去。

李长焱的父母都是好脾气的人，而且知道自家儿子的病受不得刺激，所以说话的时候一向温和。

电话打了十几分钟，李长焱没怎么说话，只是偶尔“嗯”一声，算作回应。等他和父母聊完之后，沈轻慕接过电话又安慰了几句，这才挂断。

程肖力洗完碗筷回来，放回了橱子里，走过去揉李长焱的脑袋，“一直这么听话多好。”

李长焱“啪”的一下拍开了他的手，扭过头去不理人。

“哎呦？”程肖力眼前一亮，“终于肯跟哥耍脾气了？”

沈轻慕见两人闹了起来，李长焱似乎也有转好的迹象，无奈地笑了笑，心中一直紧绷的那根线也稍稍松了一些，“你别闹他，他的腿不能动。”

“没事，我看着呢。”程肖力笑了一声，刚把人搂住，就感觉腰上被人狠狠拧了一下，“嘶！你小子手劲怎么这么大？”

虽说被这小祖宗掐了，但程肖力心中十分欣喜，至少现在小祖宗肯跟他闹了，而不是每天张口闭口都是“擦脸”。

等沈轻慕离开后，程肖力才松开李长焱，看着这祖宗乱糟糟的头发，本想伸手帮他理理，但手掌却突然被这人抓住。

“你……”李长焱抿了抿嘴，“你之前为什么亲我？”

“我……就是测测你脸皮的厚度。”程肖力僵了一下，然后见这孩子一脸不相信的样子，干脆又把人拽进了怀里，“想亲就亲了，哪儿那么多为什么。”

“可是……”李长焱还要再问，但整个脑袋都被这人搂住，紧接着头发就惨遭蹂躏，让他不得不把话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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