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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3 章

“八姐, 陈年往事你就不能忘了嘛。”华颜闷闷的给自己嘴里塞一个果子。

要数起来，他小时候闯的祸多了去，也不知怎么回事, 八姐啊是件件都记得, 每次拿出来说他准得臊一脸。

“还不是你自己问的, 不过你问这干什么？”擦拭完摇铃, 瑶瑟还宝贝似的吹吹。

想起在七哥那看到的, 华颜道：“就想问问这通天镜到底是干嘛的。”虽说书页上写了，但他还是不大明白。

“古籍记载过, 好似能观天命, 不过这玩意儿邪门得很，偶时灵偶时不灵。估计是夸大其词，没看这麽多年父帝只当其是个摆设嘛。”

“八姐, 你知道得好多啊。”华颜不由感叹, 对比之下他显得太过无知，早知道之前在玉虚洞多看点书了。

瑶瑟给他扔了一果子砸脑门上, “小时候仙师讲道，谁叫你不听？”

“我错了。”华颜深感懊悔。

“知错就好。”瑶瑟甚感欣慰。

“对了，你还没说怎么突然提及通天镜来了。”瑶瑟又问。

想起八姐看七哥不顺眼, 华颜选择含糊其辞，“就翻看书籍时看到, 觉得有趣。”

“原是如此。”

“这几日我不在，三哥怎么样？”华颜问。

瑶瑟神色微凝，叫华颜看不懂, “怎么？”

“无事，是三哥开口想要游历三界。小九你知道他这意思吗？”瑶瑟放下摇铃，并不见轻松。

“父帝母后答应了？”华颜确实没想到，三哥刚刚回来就想着要走，难不成原先的猜测仅仅是他和八姐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瑶瑟摇首，“母后不肯，为此同三哥又是争论，父帝倒是没说什么，不过不赞同也没回绝的意思。现下，三哥还留在原来的仙宫住着。”

从涟漪殿出来，华颜也不想回云雀宫，不知怎的，才离开宣危不过几个时辰就开始想念了。

他扒拉着手里的红线，喃喃道：“现在发现我当真是走运的。”他想，起码他得到他想要的了。

当然有时候他也是贪心的，比如希望宣危能够懂一些风情什么的。

不过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起码现在他很满足。

这般想着，心情好了些许。

趁着月黑风高，他再一次来到探星宫，也是不死心，希望七哥没有留在凌霄殿。

然，这一次他如意了。

殿门微开，华颜似乎嗅到了丝丝酒气，他确定自己没有闻错，小心跨上台阶，看看身侧有没有经过的仙娥。

一派寂静。

他轻轻推开些缝，远远看见内殿台阶前坐着一道身影，身边歪七扭八的摆了许多酒瓶子。

俨然喝了许久。

止舟喝酒是安静的，即便喝了许多，脸上也没有丝毫潮红。

若不是目光有些涣散，华颜都不能确定他到底醉了否。

“七哥？”他轻声唤道，扬手在止舟眼前晃了晃，果真吸引了止舟的注意，慢慢移眼看向华颜。

“怎么是你……”他说完，似乎想到什么轻笑，“仙娥说你来找过我。”

华颜点头，“来过你不在。”

“有事吗？”他问，饮下一口酒，酒气直冲华颜鼻子，华颜拨开边上空空如也的酒瓶子坐在止舟身边。

“七哥向来不沾这些的。”

“偶时也觉得酒是个好东西。”止舟低言道，目光虚无的凝着地上的两道影子，他看了看最后将手中剩下的就一口饮下。

眼看着他又要开一瓶，华颜连忙阻止，“别喝了。”

止舟看向阻扰他的那只手，顺着往上看去，微叹，“说吧，找我何故？”

“我很担心你……和三哥。”

止舟嗤笑，“担心我做甚。”他收回拿酒的手捏了捏眉心，“还是说你觉得我会对三哥下手？”

华颜连忙摇头，“不不不，我没这样想过。”

止舟扬起一抹复杂的笑意，似乎并不相信华颜。

“我真的没这样想过。”

“都无谓了。”

华颜听出些许落寞，却不知缘由何起，起码平时七哥不会喝这么多酒。

“七哥，你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吗？”

“没有。”

华颜没说话，止舟转眼望去，“你不信？”

华颜抱着膝盖看着好像近在咫尺的皎月，“若你能对我坦诚就好了。七哥……我以为经过凤族一事，我们会……亲近些许的。至少，没以前那般生疏。”

止舟定眼落在华颜失落的小脸上，想起小时候华颜喜欢偷偷溜进蟠桃园摘桃子，结果因为矮矮的，够不着急得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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