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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句，应樱问得小心翼翼，更是带着几分怜悯。

霍灵长一早就告诉过她，霍天达患有无痛症，可是现在霍天达竟然说，他的无痛症好了！联想到今天发生的事，她不得不这样想。

霍天达没有说话，他静静地看了一眼应樱，转而望外了窗外。

此时窗外夜色正浓，灯光闪烁。

应樱见霍天达不说话，也开始沉默。

她从来没有想过

，有一天，她会和霍天达这么安静地坐在窗边，看着夜空。

“你一定很好奇，为什么我这么喜欢听你唱这首歌吧？”霍天达的声音轻轻地响起，“一直没有告诉你，其实，你唱这首歌的声音很像我的母亲。”

她没有想到，霍天达会主动提起这个，一时间竟不知道怎么反应。

“其实，我应该要谢谢你，我原本以为再也不会听到母亲的声音了。”霍天达说，“这几年来，我的睡眠一直不好，是你重新让我觉得自己是个正常人。”

“霍先生，您一直都是个正常人。”应樱说，“思念离开的人，是人的正常反应。”

说到这里，应樱的眼神黯淡了一下，她又何尝不思念自己的父母呢？

“您只是把自己太过封闭起来了，不管是对父母离开的自责，还是对Anna小姐，都没有真正地敞开过心扉，所以才……”

说到这里，应樱忽然停下了，她发现霍天达的眼睛里，无比的落寞。

“霍先生，你和Anna小姐真的没有可能了吗？”

这一次，霍天达依旧没有回答。他起身走回床上躺下，声音淡淡地说：“唱歌吧。”

那一晚，应樱唱得格外卖力，好像那是她唯一能为霍天达做的事。

2

应樱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应该把霍天达重新追求Anna未果的事情告诉霍灵长，否则事情一传十，十传百，最后传到霍灵长耳中，事情可没这么简单了。且不

说她会不会丢了工作，单是现在小南还指望着霍灵长来救，她就决然不能对霍灵长有一丝隐瞒。

于是第二天趁着霍天达开会的时间，应樱毫不犹豫地打通了霍灵长的电话。

“说。”

电话那端的霍老爷子言简意赅。

“董事长，最近霍先生正在密切关注Anna小姐，前几天在病房里，Anna小姐又把霍先生拒绝了，这导致霍先生很伤心，而且我觉得他现在的性格变得温和了许多，我不知道这是好还是坏。还有，霍先生的无痛症，好像好了……”

“好了？什么意思？”霍灵长皱了皱眉。

“就是……他好像能感觉到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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