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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副惨白,又身穿一身单薄的青衣,样子几乎像极了一个被 冻坏了的雪人似的。
风雪实在太大了,他推开房门时才察觉自己深处着的这个偏僻 地方。屋子的四面八方被种植了许多的花草,分叉路口多得连一只 手指都无法数清。
—时之间他被风雪迷了眼,走着走着就丧失了原来的方向。仿 佛他并非是在一个府邸之中行走,而是在一片白茫茫的沙漠之中行 走。
直至最后,他的眼前竟出现了一堵黑色的围墙堵死了所有的道 路。一副将近蔓延了几十米的黑色围墙,仿佛已经到达了府邸的边 界似的。
周边很寂静,远处却隐隐传来一些喧闹的声音,一时之间他几 乎不知道究竟是应该伫立在原地还是朝着喧闹的源头行走。
祁榆只能够伫立在雪地之中,冰寒的双膝仿佛被冰雪冻结住 了,抱着手臂瑟瑟发抖。一时之间,他几乎因为寒冷而无法走动, 只能够缓缓地靠着墙蹲下了自己的身体,将冰冷的脸颊贴在腿部同 样冰冷的布料上,极尽地蜷缩自己的身体。
在白茫茫的冰雪之间,他只身靠着墙壁,两只漆黑的眼珠仿佛 唯一能够做的便是凝视眼前的冰雪与冰雪之中身形狰狞的棕黑梅 树。
到最后,他几乎已经无力睁开一双眼睛,单薄的几量仅能够支 撑着最后一秒睁开双目的动作。
直至在通透的冰雪尽头处,忽而有一双惨白的赤裸的脚掌踩踏 在冰雪之上,发出簌簌的声音,仿佛是一场幻觉似的。
雪中的少年才抬起一张几乎已经麻痹了的脸孔,朝声源处望 去。
只见到一个正在雪中缓慢行走的身形,那身形很高大,面容在 风雪之中几乎有些模糊不清。他艰难地抬起头颅时,只见到那身影 肩头披散着的苍白都有些刺目的长发,落在赤裸而单薄的锁骨之 上。
他想要看清那张脸孔,却察觉那张面孔忽然就遥远而刺眼到同 他身后的阴郁天际融成一片,越是妄图注视,就越是产生一种仿佛 双目都失明了的感觉,仿佛是一个妄图以肉眼注视太阳的不自量力 的凡人似的。
待一股寒风渗透进他衣衫里的每一个缝隙之中时,祁榆才察觉 自己的眼前这个白茫茫的世界忽然便坍塌与一片极度的阴暗之中 了。
恍惚意识之间,他察觉有什么东西忽然轻轻地触碰了自己的面 颊,却好似冰雪似的冰冷而又柔软。
20
祁榆是在一股仿佛面颊被拉扯的痛苦之中醒来的,他的眉头紧 蹙着,几乎产生一种下一瞬面颊便要四分五裂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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