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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到她手中晃荡着那个笼子,里面雪白的兔子便也在其中滚 动着,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
他再度感到饥饿,好像连站也站不起来了。
只见到浣碧拿着手中的笼子,口中再度呼出白气,便再度在房 门之外上锁了。她的身影被模糊在门外,同那只兔子似的,仿佛再 也不会回到这个柴房了似的。
昨日里的馒头吃了一个,到今早剩余的那个已经彻底硬了。 祁榆面上的伤经过一个晚上的酝酿更加严重了,像是昨日的艳 红的花今日已成为紫黑色的了似的,面庞上甚至还有拉长的血迹。
他仿佛不知疼痛,只是握着那个馒头咬着,仿佛已经丝毫不在
意嘴里吃进去的那些泥土了似的。
柴房被浣碧上锁了,祁榆出不去了,他也再没有像过去似的思 索为何浣碧要这样对待他。
待到黄昏时分的时候,浣碧才再度将柴房的门打开了。
她开门的时候,床上的祁榆仍旧是像昨天似的蜷缩在床榻上的 —角,只能见到他的一张苍白的布满了伤痕的面容,以及一双很单 薄的漆黑眼睛。
他望向浣碧手中的那一只正身体蠕动着的雪白的兔子,眼神很 寂静。
浣碧一见他这副模样,也生不起任何的怜惜的感觉,只是越发 的厌恶起来,随后用力地关上了柴房的大门。
天尚且没有昏暗下来,祁榆才望向兔子,那兔子竟也睁着一双 深蓝的眼珠,望向床榻上的少年,仿佛是有灵性似的。
笼子里尚且还有一块红通通的新鲜萝卜,雪兔大约是饿了,头 凑向它咬了下去,却也只是咬了一口便不再有任何动作了。
待到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的时候,浣碧还是早晨将笼子给提出 去,黄昏再送回来,只是兔子的皮毛越来越肮脏,越来越肮脏,最 后好像还沾染了一些血迹似的。
笼子里起先也还是会有几片叶子或是几块萝卜,但第五天的时 候却已经空无一物了。兔子变得越来越消瘦,越来越消瘦。
到第六日的时候,浣碧终于没有再来了,可是兔子却蜷缩在笼 子里一动不动了,雪白的皮毛之下,心脏的部位已经很平缓了。
这几日下来,祁榆亦是如此,因终日吃不饱穿不暖而迅速地消 瘦下来。
它躺在笼子之中,头朝着不远处的少年,两只眼睛半睁着,仿 佛是即将要死了似的。
床上的少年望着不远处的兔子,微微低垂着头,面庞仿佛是在 轻微颤抖着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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