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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是世上人本就属于同一根源,所以不论是什么身份什么地 位,彼此之间竟然也能够其乐融融的样子。
蓝鳞才带着一道停满了船的青色的圆形虹桥之下,皮肤黝黑的 船夫正翘首以盼着等待着上船的高尚的客人们。那些船皆是蓝棚黑 底的,船身很狭长,像是一片狭长无比的叶子似的。一些名贵一些 的需要租赁的船只,甚至能够达到寻常人家的屋子大小,船坊之中 甚至能够容纳近几十人。
二人才上了一条船,脚踩踏在船身之上,只察觉脚底有一股轻 飘飘的感觉,仿佛踩踏进了水里似的,甚至好像能够感受到水的冰 冷透彻的温度似的。
船夫是个大嗓门的,一路上一直想要同他们闲聊,好像被蓝鳞 的那一张俊美的脸庞所迷惑了似的。
蓝鳞的面容之上却始终挂着一副微笑的表情。
船行在水路之上,一路上都能够听见船桨轻轻拍打水面时的清 脆声音。水面被两岸所遮掩住了,显得黑黝黝的。
梁匀望着阴暗的水面,望着眼前这一片又黑暗与猩红色彩所交 织起来的水面,不知道为何,忽然控制着自己的手探入这看起来极 其透彻而冰冷的水面。
他的小臂贴着船沿,惨白的手指沉浸进入阴暗的水面。仿佛手 掌忽然成为了一条鱼似的,在水底之内游动着。
他就那样望着水面,沉浸在水中的手却感受不到任何水的抚摸 与冲击,甚至连那一股冰冷也无法感受到。青年才缓慢地垂头,能 够见到自己的衣角被风吹起,却无法感受到任何的冷风。
梁匀仍旧是沉默,只是维持着那样的动作,一些很隐秘的失落 才缓慢地进入他的眼眶之中。
下一瞬,蓝鳞的手忽然抓住了梁匀的手,将他的手从水中拉了 回来,甚至将它拉往自己脸颊的方向,使得梁匀那只带着尸体的温 度的手紧紧地贴着蓝鳞同样冰冷一片的脸颊。
梁匀才望向面前的蓝鳞,眼珠之中似乎凝聚了一股黑沉沉的雾 气似的,只听见蓝鳞凑到他耳旁,声音低低的并且带着几分戏谑地 问道,“感受到我了吗?”
“你什么都感觉不到的。小鬼,你是忘记了吗,你已经死了 呢。”他那样说道,唇角露出一个下意识的僵硬而又残忍的笑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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