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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人类幻想之中的纯洁而又美好的白衣的天使。
白大褂的医生才终于掀开了那层轻飘飘的白色的窗帘,面带一 些喜悅神情朝他望来。随着那的动作,洁白的床帘之后,当即便出 现了无数张妄图看热闹的头颅,最后却被尽职尽责的护士们仿佛挥 散苍蝇似的挥走了。
那神情严肃的医生才掀开少年的一只眼皮,沉声问道:“感觉怎 么样…”
原来这里是医院。黎英年模模糊糊地想道,只是艰难地动了动 唇,苍白的唇部吐出一个很轻的字眼。
“疼。”
才见少年半个身躯都赤裸在空气之中,仿佛雕像似的被里三层 外三层的包扎在一起,身上所有的血迹都已经消失不见了,仿佛那 个在野猪的獐牙之下瑟瑟发抖的少年已经消失不见了。
“你终于醒了! !这里是县城的医院,你已经昏迷了三天里,我 们这就通知你的家里人!”
黎英年听着,却没有任何精力再吐出任何一个字眼,仿佛浑身 的精力都在这场意外事故之中消失不了了似的,只能够有些痛苦而 又艰难地将自己的眼皮紧紧地闭上了,以黑暗这种最强有力的方式 撕碎他所能够感受到的一切痛楚。
是不知何时陷入梦境的。
在梦境之中,少年见到了竹林之中的那幕场景,野猪的獐牙刺 穿他的腹部的那一刻,就好像少年时期反复梦到的一些春梦似的, 那苦痛的感觉一次又一次地缠绕着他的躯体,直至醒来的那一刻, 那种痛苦也不能够彻底地消失。
青色的迷雾之中,少年见到了一双同野兽似的冷漠的青色眼 睛,又仿佛紧紧只是一种无关紧要的错觉似的。
后来,村子里的人大约才得知了黎英年身体受了重伤的这个消 息,热心居民们也不知道是来看笑话的还是来装装样子的,一大波 的人提着一个水果篮子来看望这个大难不死比有后福的幸运儿。
只是黎英年的母亲常年生病,近两年来更是连床都下不了,他 的妹妹黎慧今年才年小学,也不能够一个人来看他。
黎英年住了半个月医院便再也不住了,只害怕医院里的费用过 高自己负担不了,便不顾任何人的阻拦回了自己的家,只是一两个 月之后便重新提起自己的竹框工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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