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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杀人凶手转眼间便成为了一个值得他人同时的受害着, 甚至有些人还在帮腔着,道:“这女人连儿子也生不出来!死了也是 活该,这个肚子太没有用了!”
白芍听着她们的话语,像是以往似的微微低垂着自己的头,也 没有任何的动静,两只手指紧紧地纠结在了一起,眉头也紧皱着。
所有人都离开了的时候,白芍哭了,对着水井,对着自己唯一 的朋友哭出声音来了,就好像以往自己一个人将脸蒙在被子之中时 做出的那样一种举动。
白芍知道,从今以后,她失去最后一个能够她她的人了。她的 母亲。
从今以后,白姑这个名字同她死去的父亲的那个名字,同那条 大黄狗的名字一样,将被彻底地遗忘在身后,被遗忘在时光的洪流 之中,被蒙上一层阴暗的灰同那些沉睡的恐惧一起,永远也不会苏 醒。
新妹妹有一个名字,是李新起的,叫做李锐天,是李新之前为 自己的儿子取的。后来,他的还没出生的儿子死掉了,他便勉勉强 强地将这个名字赐予给他所厌弃的垃圾了。
或许是由于锐天这个名字实在是太大了,大到那个新生的丑陋 的婴儿无法承受的地步,所以成为白芍的宝贝的这个妹妹从小便是 非常体弱多病的。
这一年,白芍七岁,李新所厌弃的这个垃圾彻彻底底地成为她 怀抱之中的一个宝贝。
李锐天刚出生的那一个月,白芍才开始抱着她向村里的人讨奶 喝。或许是一些不久前刚刚生了孩子的母性发作的女人们,或许是 —只脖子上被锁着铁链的畜生。
好不容易,妹妹才终于被白芍所养大了一些。只是,李锐天一 岁那年,李新替她换了一件衣服,又替她改了一个名字,白芍的这 个新妹妹,从今以后便也像是白姑似的,彻底地死在了过去之中。
她变成了李新手中的一袋子的钱财,短短一个月的时间便被他 花光了。
女孩仍旧是像以往似的,沉默地承受着眼前的一切,连哭都好 像已经哭不出来了似的。
白芍不知道,李锐天被卖给邻村的一户人家以后,没过几个月 就死了,真真正正地离开了这个不值得被眷恋的世间,成为了一个 灰色的坟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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