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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试探得太明显了。
姜羽神色自然地笑了笑, 半点不尴尬,转头对公孙克吩咐:
“传令下去, 班师回朝。”
“是。”
公孙克一走, 帐里就只剩下姜羽和戚然明两个人。姜羽一手撑着下巴, 笑看着戚然明道:“此战你立了功,若跟我回蓟城, 国君不会亏待你。就算国君不给你加官晋爵,我也不会亏待你……你看怎么样?”
戚然明的答案却并不如姜羽的意, 他说:“加官进爵并非我愿。”
姜羽眉毛微微一挑, 半眯着眼看了戚然明半晌,略一点头:“我想也是。”
到回京那日,戚然明却出乎姜羽的意料, 依旧与姜羽同坐一辆战车。公孙克为御者, 姜羽坐在车左,戚然明为车右。
那对老夫妇自然是留在了德县,不可能跟着姜羽他们到燕国。
回到军队之中,姜羽又变回了睢阳君, 变回了统帅三军的中军主帅,山洞里那个人仿佛是戚然明的错觉。那支简陋的竹笛不知被姜羽藏在了哪里,是小心收起来了,还是随手扔掉了,总之戚然明再没看到。
从蓟城出发时,浩浩荡荡的一万兵马威风堂堂,三军将士气势凛然, 令人不敢直视。回蓟城时却只剩下区区三千人。
不过,沿途上,姜羽依旧受到了所有燕国百姓夹道欢迎。毕竟,燕国已经很久没有在和齐国交战时,打过一场这么漂亮的大胜仗了。百姓都欢呼鼓舞,奔走相告,睢阳君之名又一次响彻大江南北。
就在姜羽以为戚然明会和他一起到蓟城时,戚然明再一次离开了。
当姜羽在燕国南部一个叫做饶安的城池停下修整时,戚然明和姜羽道了别,头也不回地走了。
“属下派去跟踪他的人,也都被甩掉了。”公孙克说。
“意料之中。”姜羽扯了扯嘴角,“虽然他伤还没完全好,但是凭他的功夫,你手底下那些人是不可能跟上他的。”
因此姜羽压根儿没打算真能跟上戚然明,只不过是用这种方式来试探一下戚然明的态度。看现在的情形,确实在意料之中,又确实有些伤人心了。
公孙克就比较直接了,愤愤不平地说:“大人,您在那种危急时刻,在他下落不明,生死不知的时候,孤身出城去救他,他倒好,转头就走!显然是半点都没有念及你相救于他的恩情,像这种人,也不知道大人您救他干什么。”
“若不是您不肯,以他现在的伤势,属下再找几个人,就能把他拿下,去哪儿可由不得他。”
“行了。”姜羽看了看右边空出来那个位置,摇摇头,“此战他本不必参与,他是因我而来,受了那么多伤,还救过我几次,又立了那么多功,最后分文不取,一点酬劳不要,立下的功也不居。我救他,也是理所应当,没什么恩情不恩情的。”
“说恩情,还是我欠他的多。”
姜羽说的是实话,公孙克反驳不了,一着急,脱口而出道:“可若不是他,宁将军怎会……”
公孙克话说到一半,迎上姜羽的眼神,吓得本能地闭上嘴,垂下眼道:“……属下失言。”
姜羽沉默了半晌,并没有动怒,望着前方的路,静静地说:“这与他有什么关系?”
“……分明是我的过错。”
可即便再来一次,姜羽心想,他应该还是会选择出城。如果他不出城,戚然明未必能挺到齐国来和谈。
只是,他确实对不起宁坚。宁坚守边十余载,一代忠良,却由于他的失职而战死沙场。
“大人……”
“闭嘴。”
“……是。”
回京的路途似乎比来时更遥远,姜羽身上伤未完全愈合,加上舟车劳顿,且心里也不大痛快,竟有些吃不消。
不痛快,一是因为宁坚的死,二是因为戚然明的离开。
虽然对着公孙克时,嘴上说得漂亮,可戚然明就这么头也不回地走了,姜羽心里还是有些失落的。只不过这份失落,也只能藏在心底,除了他自己,无人知晓罢了。
回到蓟城后,依旧是太子姬春申在城门口迎接,姜羽回家修整一日,第二日进宫拜见燕侯。
虽然回到蓟城时,姜羽身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燕侯仍准了他半个月的假,在家休息。此外,进姜羽为亚卿,燕国大夫有长大夫、上大夫、中大夫,及下大夫之称,大夫之上为卿,卿分为上卿、亚卿。姜羽之前为上大夫,这此直接跳到了亚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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