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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柏林卸妆和洗澡一共花了十分钟。
鹿弥曾经等过一次他半个多小时的,那时候特别在意时间,总觉得每一秒都过得很慢。今天他十分钟就洗完了,鹿弥却觉得这十分钟和一个世纪那样漫长。
她抱着被子坐起来,看到被放在床头的盒子,脸红得像熟透的鸡蛋。
后悔了呜呜呜……她本来想给费柏林一个惊喜,结果现在变得好尴尬。
没机会好好营造一下氛围,他就什么都知道了。怎么办?她太主动了,是不是不好?现在逃走还来得及吗?
偷偷看了一眼房门的方向,鹿弥不敢动,因为她的衣服都在浴室里,而且她总觉得浴室里的水声随时会停下,万一被抓个现行,她肯定没有好下场。
又羞,又着急。
只能裹紧了小被子。
还是没有安全感,她又用被子捂住脸。
然而,不管她怎么躲,时间还是一分一秒地流逝了。浴室里的水声停止,男人的脚步接近,一步一步,来到床前。
床垫发出轻微的动静,他坐了下来,鹿弥先是闻到了一股和自己身上相同的味道,然后就感觉……四面八方都是热气。
这是多少度的水温……会不会把他烫死……
脑子已经变成浆糊了,坏掉了,思绪太乱了,鹿弥浑身都在颤抖。她就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抓着被子,但还是被一股大力一点点从手里抽掉了。
“不困了?”她听到男人的低笑,猎物主动钻进了窝,现在正是他独享美味的时候,当然令人十分愉悦且满足。
鹿弥快把脑袋埋到胸口了,闭着眼睛不敢看他,耳朵尖尖灼得发红。
她还想用手挡住脸,却被他的大手拽开,随后,一个吻落了下来。恍恍惚惚间,她听到他在叹气:“弥弥,这种事应该男人主动的。”
“但你能够信任我,我很高兴。”他在耳边说话,声音慢慢变得遥远而缥缈,“弥弥,不要怕。”
……后来是没怕了,但被这个炽热的男人拥住的时候,她被烫死了。
男人重承诺,说要弥补她一晚,鹿弥就真的一夜没睡。
她哭了一晚上。
费柏林起先很关切地问:“疼?”
她摇了摇头,继续哭。
越舒服,她哭得越厉害,于是就越被翻来覆去地欺负。
晨曦微微透过地平线,将世界重新点亮的时候。鹿弥嗓子哑了,她说不出话,只觉得费柏林真的讨厌死了。
就这么一个晚上,不,从凌晨开始算,大概只用了半个晚上的时间,鹿弥觉得自己对他的爱已经消磨殆尽了。
爱情是没法长久的……啊啊啊!怎么会有这么讨厌的人!
明面上温柔和蔼,极有耐心,处处照顾她,把她当心肝宝贝疼爱,结果……到了床上,他就化身恶狼,恨不能把她撕碎了一口吞掉。
身上到处都是斑驳的红痕,被他抱去浴室的时候,鹿弥已经累得神志不清了,眼睛肿得跟核桃似的,特别让人心疼。
费柏林把助理吵醒,让他买了药送过来。
于是,天刚亮的时候,别人都是精神抖擞地起来上班上课,鹿弥惨兮兮地抱着被子抹眼泪。费柏林在给她上药,又恢复成了那个耐心又仔细的温柔前辈,鹿弥根本不敢看,感觉到清凉的药膏入体,她用被子蒙住脸,呜呜地哭。
费柏林,坏蛋。
男人听到她在小声地骂自己,一点都不介意,帮她整理好睡衣,他凑过去,轻轻吻了她的脸颊,柔声说:“弥弥,睡觉了。”
感觉他凑过来,鹿弥不自觉打了个哆嗦。
然后就听到费柏林低笑一声,十分餍足的那种。
他起身离开,去浴室洗手了。鹿弥小心翼翼地躺好,盖上被子,刚眯了一会儿就感觉身边有人躺了下来,随即被揽进了温暖的怀抱。
费柏林吻了吻她的发,在她耳边低声说:“我爱你。”
鹿弥正要睡着,但还是听到了,噘着嘴“嗯”了一声,既然他这么说,那她就……大方一点,暂时不生气,继续爱一下他好了。
这一觉睡到下午,两个人的电话被打爆了。鹿弥上次差点遇险,可把宋碧华吓坏了。她昨天出门跟家里报备过了,宋碧华知道她昨天晚上去找费柏林,但这么久联系不上,还是很让人担忧。
鹿弥被不断震动的电话吵醒,摸过来一看,手机都快没电了。她身上优酸又痛,没什么力气,精神也恹恹的,就这样静静躺着,一点都不想起来。
不过费柏林发现她醒了。
“饿了吗?起来吃点东西好不好?”费柏林撑起身子,侧过去看她,“待会儿我送你回家,顺便看望唐叔叔和宋阿姨。”
鹿弥呆呆地看着他。
枕边突然多了个人,这种感觉还挺陌生的。
费柏林见她不说话,心里有些不安:“是不是还有哪儿不舒服?”
“柏林哥哥。”鹿弥突然开口,嗓子还没完全恢复,有点哑,但那双眼睛是乌黑灵动的,特别勾人。
费柏林放下心来,微微勾唇:“弥弥。”
这么近的距离,男人那张近乎完美的俊脸温柔一笑,如寒冰乍破,春水消融,他狭长的眼尾还有昨夜留下的暧昧的红色,无处不是迷人的春光。
深冬的下午,太阳有点冷淡,光线并不热烈,细细描摹他精致的五官,光和影交融,将他白皙的皮肤衬得立体生动。鹿弥想到昨天晚上他那一笑,想到微博上千千万万张动图,而现在,这张脸就在她面前,离她不过几公分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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