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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来金陵城中加强了防备,裴将军的军营往金陵城的方向挪了十里,城中巡防、宫中禁军与萧贽的暗卫,都在金陵城各处活动。定国公府上下换了新的仆从,原先的人却也都留在国公府里等待发落。
许观尘好些的时候,依旧去兰台帮忙抄书,有的时候还把书册搬回福宁殿来抄。
他抄书的时候,萧贽就坐在他身边看折子,时不时抬眼看看他,他抄书抄得入迷,连看也不看萧贽一眼。
四月初二晚上,小成公公进来剪过两回烛芯。许观尘喝过药,含着蜜饯,提笔抄书,抄得特别高兴。
昏君萧贽被冷落了,不大高兴,终于在小成公公要剪第三回烛芯的时候,一把握住了许观尘的手。
许观尘手上动作一顿,转头看他,眨了眨眼睛:“你做什么?”
萧贽夺去他手中的笔,丢在一边:“又不是被罚抄书的学生,你总抄书做什么?”
小成公公加紧剪烛芯的动作,拿着剪子,迅速出去,带上了门。
门关上了,萧贽便捉着他的手,摸过去,与许观尘坐到一张席上去,从身后揽住他。
许观尘有些紧张,身子都是僵的,拍拍他的手背:“病还没好。”
“嗯。”萧贽把脸埋在他的肩窝里,闷闷地应了一声,“上回那半丸药,保你半个月的平安,一眨眼半个月就要到了,就抱一会儿。”
“没关系的。”许观尘握住他的手,反倒安慰他,“人各有命。”
他二人就这么安静地坐了一会儿,许观尘由他抱着,随手捻起他的长腰带,绕在一起,编了个道观里的束花结儿。
束花结儿是捋出一段就可以打一个,萧贽那腰带有些长,许观尘打了一个又一个,好像永远也打不完。
他低着头打花结,数一数,已经有七个了。
这腰带也太长了些,他一回头,才知道原来是萧贽把腰带解下来给他玩儿。
许观尘把腰带甩还给他,暗戳戳骂了一声:“流氓。”
默不作声就解腰带,不是流氓又是什么?
一甩衣袖,便要起身,萧贽把着他的手腕,把他带回怀里。
许观尘跌坐进他怀里,拂袖之间,打翻案上笔架,几支笔骨碌碌地滚了一地。
许观尘拍他一下:“我去捡……”
“等会儿叫他们去捡。”
萧贽抱着他不放,又低头,把自己的腰带与许观尘的系在一处,随手又拿来许观尘送他的念珠,在他手上绕了两圈。
那念珠原本坏过一次,是许观尘重新串起来的。再串起来的时候,他就刻意把念珠弄得结实一些。
自己串了个念珠,把自己给绕进去了。
小成公公不再进来剪烛芯,烛芯越烧越长,萧贽吹灭了蜡烛,把许观尘丢到榻上去。
不如睡觉。
次日便是四月初三,定国公府宴请元策的日子。
萧贽不放心许观尘,又是推了朝政陪他过来。许观尘拗不过他,随他去了。
宴席安排在国公府湖心的小榭里,正午时分开宴,宴饮过了大半,气氛正浓的时候,外边人来报,说端小王爷萧绝来了。
许观尘趁着席上兴致正浓,连声道“不巧不巧”,却还是着人将萧绝请进来了。
那元策当即便放下酒杯,似笑非笑地看向他。
许观尘捧着茶盏,回看过去。
元策便偏过了头,笑道:“小公爷要设计套我,就是被小公爷设计一回又如何?”
许观尘不理他,低头抿了口知节莲沏的热茶。
萧绝这回是做好了准备来的,与元策讲起停云镇时候的事情,从从容容,不慌不忙。
慢慢地把话头转到那刺客陈舟身上,自自然然地讲起要向元策借两个人来查查。
元策举着酒杯的动作一顿,却转头看了一眼许观尘,问道:“小公爷怎么想?”
许观尘原本就只是坐在一边,一言不发,现下也且笑不语。
其实他怎么想,元策也明了,许观尘既然下帖子诓他过来,自然是站在萧绝那边的,偏生还要问问他。
“行。”元策转回目光,竟也就这么简单地答应了,“小王爷明日来找我寻人,哪几个人你点出来,我给你查。”
萧绝起身作揖:“多谢三殿下。”
“我若不应你,今儿小公爷把我扣在此处,就别想走了。”元策的话里话外,有意无意地指向许观尘。
萧绝站到许观尘面前,替他挡去元策不大友善的目光:“小公爷旧疾缠身,该是喝药的时候了。”
许观尘也乐得借他的台阶,起身向元策请辞,虽然失礼,但喝药也算是正当理由。
出了正厅,他才有些放松,往小榭边上的小隔间去。
萧贽虽然随他来了,却不在席上,只是在边上的隔间陪着他。许观尘终于脱身,自然是要去寻他。
只是害怕元策忽然寻来,见了萧贽不好解释,所以他二人只是隔着绿竹搭的窗子说话。一有人来,许观尘把窗子一关,谁也看不见萧贽。
许观尘趴在窗边,一边喝药,一边与他说话。
萧贽问他:“事情都办妥了?”
“嗯,办妥了。”
许观尘抿了一口药汤,抬头要他亲,萧贽便捧着他的脸,啄了一下他的唇角:“那就快把人给送走。”
许观尘高兴了,也不同他计较,解释道:“总不能用完了就把人给丢开,周全了礼数,就送他走。”
还没说两句话,走廊那边走来个人,许观尘余光瞥见,一手端着药碗,一手关上窗子,转头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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