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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番外09
噜噜上幼儿园的第一天早晨, 他坐在餐桌上义正辞严地通知全家人：“今天我要去上学了，我是大人了。以后你们都叫我大名, 不许叫我小名！”
霍楚言瞥了一眼他儿子脖子上挂的胡萝卜小饭兜，没应声。
林杳倒是很配合，她笑眯眯地问看起来雄赳赳气昂昂的噜噜：“那妈妈要叫你什么呢？”
噜噜小脑袋一转，他抬起小下巴命令道：“叫我脑公！”
林杳眨了眨眼，没应噜噜的话，而是看向了霍楚言, 唇角边还带了一丝笑意。
霍楚言顿时脸就黑了，他只觉得自己额角突突地跳。他长臂一展，拎着这个越来越嚣张的小子：“你把和妈妈说的话再和爸爸说一遍。”
噜噜蹬着脚在空中挣扎了两下, 挣扎无果之后他就开始耍赖：“霍楚言你放开我！今天我们家里我说了算！妈妈早上答应我的！”
霍楚言哼笑：“我今天要你知道知道谁才是一家之主，你看你能不能下来。”
林杳托着腮在一旁看这父子俩打闹, 今天是噜噜上幼儿园的第一天。不光是噜噜，连她都有点紧张, 她怕这孩子不能适应。
今天晚上还要开家长会，林杳却不怎么想去。这些年她被霍楚言宠的有些任性, 以前没有的小脾气都冒了出来。
上月林傅生见了她都说她娇气了不少。
林杳抬手戳了戳霍楚言鼓鼓的胳膊：“老公，晚上家长会你去吗？我不想去, 也不想加微信群，社交好累哦。”
霍楚言知道林杳在乐团呆惯了，喜欢安静的环境。
况且他今天本就请了假打算陪这小祖宗去学校，现在听林杳这样说便应道：“等噜噜放学你带他出去吃个饭，结束后我给你打电话。”
林杳眉眼弯弯地凑到霍楚言脸侧亲了亲他的唇角。
霍楚言眼眸微暗, 他头也不回地说：“噜噜，你乖乖把眼睛闭起来。听话这周末不送你去爷爷奶奶家，爸爸带你出去玩。”
噜噜眼睛一亮，立马伸出小肉手遮住自己的眼睛，他大声保证道：“爸爸我好了。”
霍楚言伸手按住林杳的后颈就吻了上去，但他也没过分，毕竟这小祖宗还这里等着。等急了指不定又要怎么闹。
噜噜等了一会儿就急着问：“爸爸好了吗？我捂不住了！”
霍楚言不紧不慢地从林杳唇里退出来，哑声应道：“好了，你去乖乖吃饭。吃饭爸爸妈妈陪你送你去上学，下午爸爸妈妈来接你。”
噜噜放下小手就去看林杳，他眨巴着大眼睛看着自己妈妈脸红红的样子。
他眼珠子转溜一圈，嘟起自己的小嘴：“妈妈我也要亲亲。”
霍楚言轻啧一声，把这臭小子丢到椅子上：“吃饭，吃饭的时候不许说话。”
噜噜却不依不饶，抬起小脸都凑到林杳身边，奶声奶气地开始撒娇：“妈妈妈妈，噜噜想要一个亲亲，噜噜很乖。”
林杳低头亲了亲他的小脸，又摸摸他的发：“现在乖乖吃饭好不好？”
噜噜重重地点点小脑袋：“嗯！”
噜噜埋头把粥喝完就把小勺子一丢，去找林杳抱抱。
霍楚言皱着眉想拦，林杳却对他摇了摇头。
林杳抱起噜噜就往沙发边走，沙发上放着他的小恐龙书包和小黄鸭帽子。噜噜贴着林杳颈侧小声道：“妈妈，你可以和我一起去幼儿园吗？”
林杳柔声应道：“妈妈三点就来接你。噜噜去幼儿园和小朋友玩一会儿，吃了饭睡醒就能看到妈妈了。”
噜噜闷声道：“那我想妈妈怎么办，我会想妈妈的。”
他蹭了蹭林杳的侧脸，“妈妈，我不想长大。”
林杳微微怔住，这孩子什么都知道。霍楚言和她都能够感受出来，噜噜的性格太像她了，这个孩子敏感又多情。
林杳轻叹了一声，她思考片刻便压低声音悄声在噜噜耳边道：“那我们不去上幼儿园了，噜噜留在妈妈身边，过两年去上小学。好不好？”
噜噜立马直起身子看向林杳，他绷着小脸严肃又认真，确认似地问道：“真的吗？”
林杳看了一眼霍楚言，“真的，但今天噜噜得去学校。等爸爸开完家长会我们再和爸爸商量这件事，要是爸爸不同意你就去找太爷爷哭。哭会吗宝宝？”
噜噜点头：“会！”
林杳悄声：“今晚噜噜去太爷爷家里住，妈妈明天下午来接你。”
噜噜这次没有闹，他显然知道这是他要付出的代价。但这一晚上和去上幼儿园比起来算什么！噜噜拍着小胸脯答应了。
霍楚言余光早就瞥见母子俩凑在一起咬耳朵，他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但他总觉得不是什么好事。
本来霍楚言以为送这小子去幼儿园还费一番功夫，但是没想到噜噜却出乎意料地配合，他自己乖乖背上书包之后又戴上了帽子。
霍楚言若有所思地看了噜噜一眼，他又转头去看抱着噜噜的林杳。
林杳一直低着头和噜噜说话，不曾看他一眼。
霍楚言不再多想，反正他早晚会知道这母子俩到底说了些什么。
今天他们没叫司机，霍楚言亲自开车送这小祖宗去上学。他们给噜噜选的幼儿园不是什么国际幼儿园，而是离家近的普通幼儿园。
他认为噜噜应该要看到自己和其他人的区别。
幼儿园门口很热闹，停满了车。霍楚言今天低调地开了一辆奥迪，但他和林杳出色的外表还是在第一时间吸引了其他家长和小朋友的注意力。
噜噜抓着林杳的手，他扫了一圈周围的小朋友们，他们也在看他。
噜噜努力地克制着自己不躲到林杳身后。
他们到了没多久就有老师来接噜噜了，林杳弯腰摸摸噜噜的小脑袋，又伸出小拇指道：“噜噜记得和妈妈的约定吗？”
噜噜伸手勾上林杳的小拇指，点头：“记得，我等妈妈来接我。”
林杳弯弯唇：“噜噜乖。”
噜噜和林杳甜蜜告别完才想起自己还有个爸爸，他仰起小脸勉勉强强道：“爸爸，噜噜去上学了，记得想噜噜。”
霍楚言挑眉，这小子还能更敷衍一点。
他蹲下身捏了捏噜噜肉嘟嘟的小脸：“下午爸爸和妈妈一起来接你。”
噜噜点点头。
霍楚言搂着林杳看着噜噜被幼儿园老师牵着走进园内，这小子一步三回头，眼巴巴地看着他们。饶是霍楚言都有点心软。
林杳抿了抿唇，她现在就想把噜噜抱回来。
霍楚言想到自己以后的幸福生活还是忍住了，他等到看不见噜噜的身影了才扶着林杳上车，“老婆，我们回家。”
林杳顺着霍楚言的动作上了车。
霍楚言一想到回去之后能抱着他香香软软的宝贝睡午觉，心里对他儿子的那点不舍很快就消失了。开车的时候他的唇角边泄出些许笑意。
林杳没说话，她觉得等霍楚言开完家长会回来应该就笑不出来了。
...
下午三点，霍楚言和林杳准时出现在幼儿园面前。
铃声一响，老师就带着小朋友们出来了。噜噜根本不管老师，迈着小短腿就朝林杳跑来，把一众小朋友们远远地甩在身后。
他像个小炮弹似的朝林杳冲来，但还没抱到林杳的小腿就被霍楚言拦住了。
他率先抱起噜噜，先是扫了一眼噜噜，见他整个人都干干净净的才挑眉问道：“在幼儿园开心吗？睡醒的时候有没有哭？”
噜噜才不会告诉爸爸今天他怕想妈妈都没有午睡，他掰着手指头数什么时候才能到三点。连起床后的小点心他都只吃了一点点。
于是噜噜摇摇头：“没有哭。”
霍楚言见这小子没有回答上一个问题就知道他今天还是在想林杳。这孩子虽然性格像林杳，但对林杳的占有欲却是十成十的像他。
噜噜知道今天他和妈妈要做坏事，此刻便老老实实地呆在霍楚言的怀里没有挣扎，只是水亮的眼睛还盯着林杳瞧。
一口三口上了车之后去了附近的商城，霍楚言带着噜噜去了亲子区玩。而林杳则是先打电话和霍爷爷商量一下这件事。
霍爷爷本就宠噜噜宠的无法无天，一听噜噜因着不想上幼儿园哭立马就说让噜噜在家多玩两年，他会负责找好家庭教师。
两人说到霍楚言的时候霍爷爷沉吟片刻，“明天让楚言回来一趟，这事我和他说。”
林杳和霍爷爷说完之后又打电话和林傅生报备这件事，不出意料林傅生不同意这件事，似乎他的纵容只对她一个人有效。
林杳只好软声使出杀手锏，“爸爸，你知道的，噜噜长大也就是一眨眼的事情。我只是想多陪陪他，就两年，两年后我送他去读一年幼儿园就上小学。”
林傅生最自责的便是那些年没有陪在林杳身边，他想了片刻问她：“楚言同意这事？”
林杳偷看了一眼正把噜噜扛在肩上的霍楚言，应道：“他同意了。”
既然他们都商量好了林傅生便也不再说什么，只叮嘱她这周回家吃饭便挂了电话。
林杳默默地把手机放回包里，她心里莫名涌上一股心虚。她今天晚上少不了要被霍楚言折腾，但为了她的宝贝儿子她只能做出这番牺牲。
林杳叹了一口气，夹在这父子两之间可真难。
一个比一个粘人。
六点的时候霍楚言带着噜噜回幼儿园开家长会，林杳便在附近找了一家咖啡店等他们。她正好要核对这个月的巡演行程。
霍楚言今天穿的是常服，简单的白衬衫和西装裤，他还破天荒地戴上了一支林杳为他买的腕表。
男人身形高大，眉眼深邃，周身透着一股禁欲冷漠的气质。不少年轻的老师都止不住地往霍楚言身上瞧，还有人暗送秋波。
噜噜坐在霍楚言的怀里眼珠子灵动地转来转去，他决定回去就和妈妈告状。
霍楚言耐着性子听老师讲了一小时的话，但老师到底讲了些什么他全然没注意听。他满脑子都想着午睡的时候林杳的暗示。
平时林杳不太主动提要和他过夫妻生活的事，原因也很明显，因为他经常过火。
但今天下午林杳破天荒地提出让他晚上帮她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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