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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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星星在天上, 你在我心里。”

江景元深邃的目光, 深情地凝望着徐水舟,语气温柔得像月光一样,静秘而又带有诱惑,一点点地敲开徐水舟的心房。

徐水舟的脸一下子就被涨得通红。

阿元、阿元今天这是怎么了, 怎么突然一下子就变得热情起来。

双目与之对视,徐水舟感觉自己的整个人都快要被江景元吸进去, 他好像看到了一团灼热的火气, 要把他整个人都给灼烧掉。

“咳咳,我喝点酒。”

徐水舟慌忙地端起一碗酒来掩饰,大口大口的一饮而尽。

然而一碗酒下肚, 并没有感觉好一些,反而觉得整个身子都有些微烫,就像是喝醉了一样。

徐水舟用手捂住自己的脸颊, 奇怪明明果酒是一点都不醉人的啊,这才喝了几杯就感觉有些晕乎乎的。

徐水舟全身无力的瘫软在椅子,呢喃道, “阿元, 我可能有些醉了。”

“嗯。”

在烛光的摇曳下, 徐水舟那张紧致的小脸早就绯红得可以滴出水来了,瘫在桌上, 正用一双迷离的眼睛痴痴地看着江景元,嘴角边还勾勒出两个甜甜的酒窝。

嗯,有点傻, 又有点可爱。

江景元蠕动了一下喉结,强压下心头那抹剧烈的跳动,饮下碗中最后半碗的酒。

看着徐水舟那双醉人的眼睛,越来越深,最后忍不住要打架了。

江景元这才站起身体,走到徐水舟身边,附身将他整个人给搀扶起来。

“阿舟,回屋睡觉,好不好。”

“睡觉、睡什么觉。”徐水舟挣扎着起身,眸光迷离得厉害,眨了好几下还是不能够看清。

低头微微一嗅,像个小狗一样,闻到江景元身上好闻的味道,笑容甜美,“阿元,不要睡觉,要圆房。”

江景元心中那根弦彻底被徐水给撩拨起来,尤其是徐水舟的手也不老实地在他身上乱摸起来。

江景元小心翼翼地搀扶着他,低头失笑,或许当初他同意先成婚就是给自己提前挖得坑。

他以为自己忍得住诱惑。

但是当那个自己心仪的人日日躺着身边,想尽一切办法来引诱的时候,还能忍得住吗。

江景元一把抱起还在他身上胡乱摸着的徐水舟,再由他继续下去,他真的怕自己做出什么禽兽的事来。

一路歪歪扭扭地抱着徐水舟踏进卧房,卧房的门都是江景元一脚踢开的,好不容易将人放在床上,徐水舟赖在他身上不肯下去。

江景元只好躬着身子,低声哄到,“阿舟,睡觉了,乖。”

“不、要圆房。”徐水舟像个不停话的孩子,紧紧地搂着江景元的脖子,双腿在床上胡乱踢着,绯红的脸上全是抱怨,“哪有成亲不圆房的,阿元坏。”

“坏透了!”

江景元满头的黑线,想着怎么才能把这个不听话的孩子给劝松手,徐水舟却一个挺身。

嘴边传来一个湿热的吻。

嗯,有点像狗啃。

但这傻孩子又不舍得咬,一双漆黑的眼眸里全是抱怨,绯红的脸与江景元的紧贴在一起。

热感就像是会传染一般,江景元只觉得大脑‘轰’的一下子丧失了理智。

感受着嘴边的‘狗啃’,转守为攻,闭着眼睛,试探着伸出唇尖,一点点的进攻。

徐水舟就像是毫无防备,打开门专门等待着江景元一样。

酒味的芬芳在两人的唇边发酵,让人分不清到底是幻觉还是现实,只想让这片刻的美好,继续沉沦下去。

江景元的手不自觉的向下向下,触碰到怎么也解不开的腰带时,他一下子就惊醒了过来。

看着还躺在床上傻笑的徐水舟,江景元失笑地摇摇头。

细心地给他盖好被子,江景元走出了房门,来到客厅,借着还在跳动的烛光把桌上的碗筷给收拾到厨房。

打了清水,一点一点的清洗起来。

然而江景元地脸色却一点点的凝固,就连冰凉的冷水都冲刷不掉他内心的燥热,脑海里总是会浮现出刚才与徐水舟那美好的一幕。

清洗完,就着月光在院子里一步一步慢慢走着,一点一点的平复自己的内心,直到心底的那丝燥热消失的无影无踪后,江景元才回房睡觉。

望着躺在里间睡得正香的徐水舟,江景元呼出一口气,挨着枕头,做个了很甜美地梦。

翌日,徐水舟起床看着自己躺在卧室,拍了拍脑袋,却怎么也像不起来自己昨晚是怎么回到房间的。

“唔、你是自己走回来的。”

江景元很善意地撒了个小谎。

“哦。”

徐水舟眼眸深深,似乎有些不相信,但到底还是没有怀疑什么。

江景元没有在意地起床去梳洗。

徐水舟目送他离开房门,这才笑出声来,欢快地在床上打了个滚。

笑够了,下床穿上鞋,披散着头发,欢喜地去梳洗。

酿果酒的技术并不算太高明,村中就有不少的人都会,江景元和徐水舟请了两个酿酒手艺较好的婶子,一个月开五钱的工钱安排到作坊里去。

作坊里全部都是女子、哥儿,安排男子的话,以免召来非议。

就连江景元这个实实在在的店家,都从来没有踏足过作坊那条街。

或许徐水舟并不会在意,但这不代表旁人不会不会在意,在这个男女大防的时代,有些事情不得不注意。

徐水舟一早给马喂了些草,江景元也练习了一篇八股文后,两人揣着家中仅剩几两银子的铜钱,去借了一辆牛车。

沿着村子开始收起杏来。

徐水舟拉着牛,来到一户家中有杏树的农家门前,清嗓子喊了几声,“婶子在家吗?”

“在。”

从屋里出来一个收拾得干净利落的中年妇人,看到江景元和徐水舟的时候,下意识地哆嗦了一下,颤声问,“有什么事?”

“婶子,你家的杏卖吗?我们收杏,一文钱一斤。”徐水舟好像没有看到这位婶子的害怕一样,笑着说道。

江景元也明白昨儿给人的印象‘深刻’,报以微笑在旁边做背景板。

恩威并施才能够让人尊敬不是。

“卖、卖,怎么不卖。”这位婶子听到钱,忘却了刚才的害怕,像是怕徐水舟反悔一样,从屋里叫道,“老大老二家的,都出来摘杏了,景元家的来收杏了。”

从屋里呼啦啦地跑出来三四个人,好奇地看着江景元和徐水舟,看到江景元的时候,下意识地都有点害怕。

好在有钱的喜悦冲淡了那份恐惧。

不耽误的手脚麻利在杏树上摘起杏来,江景元和徐水舟在一旁帮着秤,一杆大秤,满一箩筐就抬起秤一下。

一筐差不多有三十多斤,三颗杏树总共装了十六个箩筐,江景元付了五百文,喜得婶子一家喜笑颜开。

拉着徐水舟继续问道,“水舟啊,我家旱田边还有两颗只种了几年的杏树,味儿有些酸,你们还收吗?”

那还是前些年县里有个酿酒作坊开着的时候她种下的,想着一年也能给家里增添一点进项,谁知果子熟了,作坊没了。

“收,有多少都收。”徐水舟底气十足。

喝了昨晚那醇香的果酒,徐水舟真是恨不得日日都想尝上一两口,连他不喜喝酒的都恋恋不忘,更不要说那些喜欢喝酒的。

现在这个时节也就只有杏这一种便宜地果子收购,而这杏又坏得快,不加紧点时间怕是收不了多少。

反正酿酒也不用味道太好的。

婶子喜逐颜开,今年可算是不用看着那黄橙橙的杏烂在地里了。

牛车上放了十六个箩筐,就再也放不下了,江景元和徐水舟决定先把杏给拉到县里再回来,同行的还有两个会酿酒的婶子。

“作坊里的事,就有劳两位婶子了。”江景元对待两位妇人还是挺恭敬的,在古代这种会一点手艺的人,都很值得尊敬。

江兰花、江春花两姐妹可不敢受江景元的礼,齐齐摆手,“秀才老爷,这可使不得。”

江景元笑道,“两位婶子帮景元做事,景元自然也得真心感谢。”

江兰花和江春花两姐妹见江景元这般好说话,也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景元啊,婶子托大一句,这果子酒其实不怎么赚钱,你看我们村里就有几位,旁的村子也有,也就挣个辛苦钱,你可得想好。”

不是江兰花不想挣这个钱,江景元这个人她可是算是了解了,只要不惹到他,什么话都好说,但是一旦惹了他,那可就不好说了。

江大壮和江成柱还躺在县衙里的牢房里呢。

所以江兰花觉得还是把情况给江景元说清楚为好,免得他一头扎了进去,最后不挣钱却来怪他们姐妹俩。

“无妨,景元心中已有数,两位婶子尽管去做就好。”江景元笑笑。

“婶子放心,我们家景元不是不通情达理之人。”徐水舟也在旁边劝道。

两人最后没再说话,跟着徐水舟进了作坊,江景元则是在徐水舟作坊的路上就停住了脚步,转身去了任家。

刚一到任家大门,就碰到任荃急冲冲的回家。

“小叔。”江景元含笑地喊了一声。

任荃看到江景元吓了一跳,然后往江景元的背后看去,没有看到以往都会跟在江景元身旁的徐水舟,这才松了一口气。

“还好你家夫郎没有跟来,我现在看到你夫郎都得绕道走。”任荃苦笑着给江景元解释道,“谁叫你家夫郎隔三差五就找我借钱,他那张脸一笑,我这心里就有一种发毛的感觉。”

江景元依旧微笑着看着任荃,耐心地等他说完。

“对了,你来找我干什么。”任荃吐槽完,这才开口问道。

江景元含笑缓缓吐出两字,“借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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