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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说笑?”
老太太没好气地瞪她,“跟你正儿八经的说,你当是我开玩笑的?我告诉你繁繁,你可不能学有些人大晚上的乱跑,一天没事儿给我好好待在家里,听到了没?”
曹天娇的衣裳鞋子都在,身上却是那副做派,连中衣都没穿好,不知原委的老太太自然就想到那方面去了。
祝繁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之后才明白过来老太太这话里的意思,无语地笑了笑,说:“行了我的祖母,我都知道了,我发誓,绝不乱跑,我这不是还有祖母疼我么,怎么舍得……”
“不准说!”老太太一记眼刀过来,立马就把祝繁要说出口的不怎么吉利的话给堵住了。
祝繁连忙闭嘴,朝老人家吐了吐舌没有说出她不爱听的,却是又保证了一遍让她放心。
把人送回去后祝繁在老人家院子里待了一个时辰才出来,出来的时候刚巧看到从曹家看热闹回来的几个人。
“二麻子这回可真是险啊,还好他昨儿个没回去,不然啊,这事儿还就真得赖他身上了。”
“对啊,我这心里到现在都还砰砰跳的,你说好端端的,怎么就又死了一个,这……”
“我倒看着不邪乎,你们想啊,那曹天娇是什么人啊?连件儿衣裳都不见穿好的,不是那事儿是什么啊?”
“可不了,胡天顺也没查出个什么来,我就不信好端端的人就能这么给死了。”
“唉,真吓人啊,但愿接下来不要再……”
后面他们又说了什么祝繁就没听到了,荷香跑过去打听,她就在不远处等着。
荷香一回来就朝她说开了,说是刚才曹家的人把人带回去后就去找了胡天顺过来验尸。
可惜的是胡天顺也没验出个什么来,但能肯定的一点是曹天娇在死前并没有跟人做那档子事。
所以大伙儿就开始猜测了,想着是不是曹天娇在准备跟人做那事儿的时候因为太激动了,又因为天儿太冷了,导致还没开始人就给去了。
胡天顺说这也不无可能,说什么人在兴奋的状态下很容易出岔子,何况大晚上的天气又那么冷,保不准心脏什么的就承受不住给去了。
曹家人自然不会愿意听到这样的事,这不,曹鹰发脾气把大伙儿给赶出来了,查不到死因,就算是曹家人也不能把人给怎么样,但这事儿,也就变得更玄乎了。
荷香边走边说,唾沫星子都飞到了祝繁的脸上。
祝繁嫌弃似的看了她一眼就听她继续说道:“姑娘,你说这事儿玄乎不?好端端的又死人了,你说会不会真的是……”
祝繁扭头看她,“是什么?”
荷香惊恐地看着她,说:“会不会真的是邪祟在作祟啊?不然你说着好好的,怎么就……”
正说着,她却见祝繁的视线看向了别处,下意识的,荷香循着她的视线看去,看到了顿时就哑了声。
从老太太家里出来回去势必得经过去村长家的那条岔路子,从那下去就去村长老头家。
只是这会儿,在那儿站着的人让荷香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
祝华还是那身黑白衣裳,上半身是一件白色的绣花小袄,领口有一圈白色的绒毛,看上去很暖和,下半身是一条宽大的黑色棉裤。
因为是用了好料子的,所以看上去并不臃肿,只是这么一看,好像人的确是比在家里的时候瘦了好大一圈,脸上的颜色都快跟那件小袄的颜色差不多了,白得有些吓人。
且她就那么站在那往这边瞧着,眼里的黑色瞳孔看上去有些渗人。
荷香倒不是怕她,也没觉得她那儿站着的人有什么可怕的,只是一想到自家先生这会儿还躺在床上,她这心里就对这人待见不起来。
祝繁没说话,只站在那儿把人给看着,面无表情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过了一会儿,祝华突然开口说:“你会有报应的。”
声音不大,但很清晰地能让这边的人听到。
荷香脸上顿时有些挂不住了,看了看周围见这会儿没人过来。
于是她就朝祝华说:“三姑娘,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到现在还以为你的那些事都是二姑娘做的么?做人要有良心,你……”
剩下的话被祝繁伸手给拽回来了,荷香还想说什么,却被祝繁一把给捂住了嘴。
但祝繁也没跟祝华说话,只拽着荷香与祝华相隔一段距离那么看着她,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
报应?呵,那种东西她比谁都清楚不是么?如今这儿发生的一切,不都是报应得来的么?她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还怕什么报应啊?
“你会有报应的,”祝华又这么说了一句,但也仅仅是这么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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