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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四宝斋出来,几个人一道又逛了好些地方才打道回府,祝繁是个闲不住的人,又跟了荷香一块去府上的仓库整理东西。
秦氏听了心疼得不得了,叫人过来让她消停一会儿。
祝繁怎么可能消停呢对不对,现在难得没了那些个烦人的事儿跟人,她蹦跶得比谁都欢。
老太太心里记挂着祝繁跟三少之间的那事儿,把人看得牢牢的。
不信由碧落碧泉假扮的芳儿跟小芩,非得让荷香跟她自己信任的那小丫鬟随时随地跟着祝繁,说是有个什么风吹草动就得给她说。
荷香也赞同老太太的说法,所以只要看到有祝家三少的情况就会将祝繁给拽走,甚至有一天听碧泉说荷香就为了这事儿还专门去找过三少爷。
祝繁:……
秦氏看出由头了,府里到处都是她的眼线,就算老太太把心思藏得再紧,到底是传到了秦氏的耳朵里。
于是三日后的傍晚,狐之亦方才跟旺生从外面回来就被秦氏给叫到屋子里“谈心”了。
狐之亦也猜到会是因为这事儿,所以当秦氏问及他打算何时娶小丫头进门时他便把自己的打算给说了说。
秦氏这才放心下来,扬言道:“这事儿你别操心,我跟你爹来操办,你需得什么条件了就提,可不能寒碜了。”
说完想了想又说:“不行,得现在就把这事儿给琢磨上,今晚就得跟你爹把下聘的日子定好,你年轻不懂,这人啊就得早早地定下来,省得日后有什么变故。”
这一点狐之亦倒没什么异议。
晚上,秦氏跟祝老爷子说起这事儿,老爷子当即又把幺子给叫到跟前询问了一番。
对于老两口,狐之亦向来是没什么脾气的,何况还是有关他跟小丫头的事,自然是实话实说。
老爷子听了很是满意,便道:“既然如此,明日我便找人看日子,争取在年前就把这聘礼下了,也省得老太太以为你是在玩弄于人。”
说罢,又颇为感慨地看着儿子,说:“可算是要定下来了,先前我跟你娘都在想你要等到何时才能遇上了知心人,现在好啊……”
说起这个,秦氏要说的话也很多,狐之亦难得耐着性子跟他们多坐了会儿。
晚上,狐王大人照样爬窗,但没把要下聘的事儿告诉祝繁。
连着好几晚都这样爬窗见面,祝繁瞧着心疼,便腻在他怀里说:“还是别每天晚上都来了,看着怪累的,反正白天也不是见不着面,有来我这的时间你还能多休息休息。”
回来后修整了两日他便跟老爷子一道出去跑生意应酬去了,晚上从她这儿回去后还得看账本。
在淮城铺开生意虽说是老爷子早就想做的,但他主要的人脉关系还是在上城,淮城这头到底是只有两家铺子。
路还没铺开,连着一个多月来自然是忙头晕头转向。
狐之亦搂着她小小软软的身子,低头笑问:“心疼了?”
“嗯,”祝繁大大方方承认,坐直了身子给他捏肩,“眼看着就过年了,正是忙的时候,你便别老顾着我了,反正我就在家,回来吃饭时就能见着了。”
狐之亦笑,凑上去在她小嘴儿上亲了一口,问:“那我想抱你了如何是好?冬夜漫长,无佳人相伴,多寂寞。”
“噗……”祝繁被他这酸不拉几的话给说得笑了,红着脸往他那张俊脸上揪了一把,“以前没我的时候你不也过得好好的,花言巧语,哄谁呢?”
“哄你,”狐之亦侧头咬住她一根手指,用眼瞧着她愈渐泛红的脸,问:“不喜欢三叔说这些?”
指尖传来温软的触感,祝繁的脸立马红得跟要滴血似的。
不管祝繁面对别人时如何蛮横刁钻,但每每遇上这个人,总能有口说不出话来。
撇开视线抿了抿唇,她心里有些甜丝丝的,知道男人在看着她,浑身不自在,好一会儿才“嗯”了一声,“喜欢……”
狐之亦勾唇,松开她的手在那红扑扑的脸上啃了一口。
斜眸看时辰已晚,便拍了拍小丫头的脸,说:“行了,别把你三叔想得那么没用,想见你便来了,时辰不早了,小饭儿好生休息,明日,三叔再来用餐……”
后面那句话说得暧昧,祝繁心头一跳,赶紧从他怀里跳出来,冲他皱了皱鼻跑去开窗。
狐之亦瞧着那扇窗户,颇为哀怨地叹了一口气,“今夜又没有小娘子暖床了……”
说话间,人已经翻出去了,转身站在窗外跟小丫头面对面的。
祝繁憋笑,羞红了脸说:“还不走?”
狐之亦闻言挑眉,本想这就走的,但临时改了主意,逗得有些欲罢不能。
于是,他伸手拖着祝繁的后脑勺,诱惑道:“娘子许久不曾唤为夫,为夫想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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