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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除夕,祝府早早地响起了人们来去匆匆的脚步声与喜庆洋洋的道喜声。
祝繁在一片小鞭炮声中醒来,边上的位置早已凉了,看得出来人是早就走了。
揉了揉眼,祝繁打着呵欠坐起来,习惯性地抽一会儿时间放空自己。
荷香从外头进来,祝繁听到动静扭头朝她看过去,发现今儿个的荷香也打扮得比平时喜庆了许多。
简单大方的朝云近香髻,头戴一直双飞蝴蝶的银步摇,两只蝴蝶在其头上振翅飞扬,栩栩如生,与她身上的那一身藕荷色的衣裙相得益彰。
这可是以前荷香从未有过的打扮,从前在村子里做农活,下地什么的哪需得着打扮啊。
何况那个时候在村子里只要稍微打扮,立马就会有人出来说闲话了,荷香本又是规规矩矩的人,自然不会想要去招惹这些事。
眼下因为祝老爷子他们的关系,祝先生一个月拿的月钱可比他先前在村子里教书拿得多得多,一个月足足有十两银子呢。
荷香在帮着祝老爷子那头跟大丫鬟一起管着手底下的人,伺候伺候老两口的吃食,一个月也能有二两银子。
自然,在他们跟前伺候着,穿着什么的当然不能过于寒碜的,否则不知道的人出去以后还以为祝府苛刻下人的吃穿用度呢。
祝繁见着她便忍不住打趣:“荷香姐现在是越来越好看了,都快把我迷晕了。”
荷香从柜子里给她拿了套新衣裳,听着她的话走到床边扔给她,笑说:“行了啊你,这种话你对老夫人说还有用,对我,别浪费口水了,谁不知道把你迷晕的人是三少爷啊。”
祝繁从床上蹦跶起来,整理好中衣开始穿小毛线背心,打趣人不成反被人打趣而来。
她也不恼,嘿嘿一笑,说:“那是自然,我们家三叔那么好看,能不迷人么?我告诉你啊,你可得少看着他点儿,别到时候被他迷去了,剩我家老头一个人,多可怜啊。”
荷香这回倒是红了脸皮,没好气地瞋了她一眼,“姑娘家家的,难怪老太太看你看得严实,活该!”
祝繁穿上上衣小衫,从脚下穿裙子,闻言后冲荷香挤了挤眼,又相互着损了会儿。
门万户瞳瞳日,总把新桃换旧符,祝繁起来去跟老太太和秦氏告了安后便跟着荷香一道将前几天早就准备好的春联和下人们一道把宅子里的每道门上都贴好。
他们的习俗是过中午和晚上,早饭和平时差不多,胡椒香煎小土豆、奶香红豆玉米饼、青葱嫩豆腐脑、鲜肉灌汤包、葱香煎饺,黑米薏仁儿粥。
自从出了村子,祝繁每天早上的早餐差不多都是这些她以前从来没吃过的玩意儿,经常吃得这么好,她觉得自己现在的胃口都被养得叼了。
他们两边院子平时也不是顿顿都在一桌上吃饭,到底是两家人。
但今儿个却是不同,毕竟除夕,都图个热闹,所以早上祝繁在跟去看老太太的时候秦氏就亲自来了,喊了老太太跟祝繁还有祝芙荷香及贴身的丫头们过去她那边吃饭。
饭桌上没瞧见祝老爷子跟祝佑和三少爷,不用想也知道定然是出去忙活了,不到中午吃饭的点儿回不来。
秦氏就忍不住抱怨:“银子是挣得多了,却是常常见不到人,想着也是没劲儿。”
祝繁在边上啃苹果,听了这话后忍不住笑,说:“银子多了还没劲儿啊,祝奶奶一看就是好日子过惯了,要我啊,就喜欢银子多。”
“没规没矩,”秦氏在那头笑,老太太笑着瞪了祝繁一眼。
秦氏道:“这丫头,当真是好玩极了,也难怪把她那三叔收得服服帖帖的,连句冷话都舍不得说。”
说完,身边的陈嬷嬷也笑了,“可不是么,老奴看着三少爷长大,还没见过他跟谁有过好脸色,就是对老爷老夫人啊,也是不冷不热的,都道他是个天上冷情的人,没想到真是一物降一物。”
“可不么,”秦氏抚了抚鬓角,笑呵呵地看着祝繁。
老太太却是觉着不同,“照我说啊,是三少爷把这丫头给收服了,我算是看出来了,她对谁都能没皮没脸的,就对三少爷不敢,人三少瞪她一眼,连个气儿都不敢出得太大。”
说罢,屋内再次响起一阵笑声。
祝繁瘪嘴,哼了一声后红着脸蛋子站起来,说:“不跟你们说了,我玩儿去。”
说罢,冲秦氏福了福身,又冲老太太嬉笑着说了一句,转身就跑得没影儿了。
“你看看,”老太太无奈摇头,眼里没有半分责备之意。
秦氏也跟着摇头笑,随即将视线转到了一直规矩坐在老太太边上没怎么说话的祝芙,收了收笑,较为满意地看着她。
“这丫头性子倒是静,过了年也该十八了吧?”
他们这没有非得等老大定下了亲才轮到老二的规矩,但十八岁的姑娘还没定亲,到底是有些说不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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