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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我们来到大堂,发现青兔浑身冒冷汗。“青兔?青兔你怎么了?”忻溢第一时间冲了过去,青兔的脸全无血色,嘴唇却红得发紫。“是暗草……真够狠毒的,连凡人也不放过!”“解药是它的种子,可如今不是收获季,怎么办?”“有另外一种解药。”律师长慢悠悠的说。“是什么师长,你快告诉我,要是不能及时救治,青兔……”忻溢已经丧失了理智。“鹿活胆三钱,桑五花四株,羊脂花半两。”“这……都是什么?”“只有这些能救青兔,你们快去。”律师长大袖一挥,别过脸去。忻溢还想问些什么,被冰桎一把拉走,“听师长的。”“浩源留下。”我们头也不回的出了门,可我们不知道的是——
律师长端坐着,“青兔,你决定了?一旦解开,你便永世不得轮回——”青兔露出惨白的笑容,“谢谢师长用暗草帮我隐瞒。要是再迟疑不决,我可就走不了了。”浩源看见青兔瞳孔中一圈发紫,“你莫不是……”“不错。当年忻溢父亲也给她服下了‘离魂’。此药极毒,让人死后三魂七魄俱散,游离三界之外,药效怕是提前了。”“……忻溢知道吗?”青兔摇头,“我不能让他恨他的父亲,若不是他收留,我和我娘早就不在了……我只能趁我还狠得下心来的时候放手……浩源师兄,你和眉卿师姐要幸运得多,你们还有未来……”
青兔撸起袖子,自那夜拜托师长后,锁命绳便从不离身,“师长,解开它吧。”律师长迟疑了一会,还是缓缓地,慢慢地,抬起了他的手。
歌门的客厅无声无息,青兔轻轻地躺在了浩源的怀中。“我不能让忻溢看见我湮灭那一刻的样子,那他就都知道了,以后还怎么面对他的家族呢?……我不能毁了他。”
待我们回来时,师长和师兄静静地坐在那,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青兔呢,青兔去哪儿了,师长,你别不说话。青兔……师兄你一定知道,你告诉我,青兔在哪里?”忻溢惊恐的瞪大了眼睛。“忻溢……你看这个。”冰桎师姐的声音也在颤动,像看到了鬼。
“锁命绳?……那这几天她都是……在用……她生命的最后几天……跟我过的吗?“忻溢全身颤栗,”她……她知道自己活……活不久了,却,却让我这个死人……活,活了过来……她,她怎么能……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
我忽然明白青兔昨夜的古怪。她原来是在跟我做最后的告别。
对,鸳鸯,她不是给我的,是要转交给忻溢的。她看见忻溢的时候……她有多难过……
忻溢接过那鸳鸯,一针一线,满满都是青兔的心意。“忻溢,抱歉,其实这么多年来,我娘的事我都知道,让你纠结痛苦了那么久是我不对。既然能瞒你那么多年,我也继续瞒着吧。
我活不了多久,当你看见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不在了。看样子我还是做不了英雄,竟在浮界这样卑微的生活卑微的死去,我们说好的以前就忘了吧。现在,你有歌门所有人的爱,你就不用只依靠我了。这样,我也能走的自由些。活过来这几天我一直在接受你的好,也明白了一直以来对你的情意,这样快乐的几天,足够我的灵魂记得。我只是凡人,我不能连累你,我唯一遗憾就是没能跟你说,这辈子我都是你的,青兔永远是忻溢的,我小时候对你说过的话,我永远不忘……”
我从没见过忻溢师兄哭成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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