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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堂内只有加和悠，空洞极了，律师长一如既往地慵懒的坐在上席，开始了他简单的课程，“加，练冥术时要集中注意力，悠，站起来练探术。”说罢律师长直起身来沏茶，我伏在他身边为他生火。在晨间火光中，我忽觉这么多年下来，师长也不可避免的老了。

时光飞逝，歌门荒凉了许多。我不忍看到这样的歌门，萧瑟，寂凉。

我重新回到人间，仔细想着马凌生那番话。“生在这样的家庭并不由我，冷酷无情也由不得我。为家族我可以舍弃一切，唯独我不愿被这婚姻彻底奴役。音夜，你将近十五，也该到了出阁的年纪，你可否在我身边帮我呢？”“意思是……”“嫁进马家。”

我将头埋在枕中，荒唐，我与他不过相识数月，登徒之为，实属可恶！我翻过身去，不小心压醒了洛樱，“音夜，你探得他的心如何？”“没有感情。”“至于他是否真心，是占星术不得而知的，只是不知道是哪家小姐，惹得他如此不快，以至于要和你做这种交易？”

卓成并没有马凌生冷酷，倒是卓可娘，气焰甚盛，不似金钗之年。“今日请甄姑娘来，是想询问一下香料的事，姑娘身在世家，也应识得一种香吧，”感觉到她的不怀好意，“迷惑男人的合欢香。”她绝代的丹凤，此刻却凶残无比，我为她悲哀，纵你菁华豆蔻，也难获君心。

“可娘，怎说一些不知廉耻的话？”“到底是谁不知廉耻，巴巴地往马家身上贴？”看样子是打开天窗说亮话了。我轻轻起身，腰间的青玉撞到椅子，发出清脆的响声，卓可娘看到那块玉，“那……那是……”我没有听到她口气里的愤怒，轻轻的说，“我只不过一个过客，怎懂得马家的心思？不过我很清楚，马凌生在意的人，从来不是你。”

我从未见过人间这样的凶相。

第十九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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