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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马整顿完毕,耿贶带领一队轻骑直奔独石梁,可越走,他却越疑惑。
“张大哥,冉副将是转运什么军需?怎么会从北方走?”
“你暂且莫管那么多!救人要紧。”张固也不跟他解释,只是不停地催马前行。
冉副将“转运”的是马匹和私盐,这是都尉府为了补贴军用,私自行为,张固还摸不透耿贶的底细,不敢跟他直说。
汉乌边界居民不多,乌桓小股人马时常过境骚扰,他们一般不敢与汉军正面交锋。这次,怕是实在眼馋汉军的“辎重”,才冒死劫掠。
汉军也一直感觉乌桓人不敢跟自己对抗,渐渐放松了警惕,转运兵力也越来越少,以至于突然被袭击,只能边打边撤,来到独石梁拼死防御。
眼看已经“弹尽粮绝”,冉副将正准备带队拼杀“以死殉国”,耿贶一行风卷残云般地杀到了!
一阵骑射,一阵切瓜砍菜,乌桓部队瞬间崩溃,四散而逃。耿贶不依不饶带队又追击十数里才返回。
伤员简单包扎救治后,一行人“得胜回营”!
“这是私盐!你们竟然贩私盐!”回营的路上,耿贶略一留意,就发现了问题。
“嘘!耿将军,别大惊小怪的,这也是没法子的事,回去让都尉大人告诉你吧!”张固小声向耿贶解释。
“不用说,这些马也是了?”耿贶忍不住又问了一句,他想起在治河边审问郭老二的事,不由得内心一紧,再没了胜利的喜悦。
回到军营,大家已经得知他们得胜的消息,再加上新春在即,已经开始聚饮。
“怎么的!打了胜仗还苦着个脸!听说你今天表现不赖,带头冲锋,奋勇杀敌,当记首功!你那十军棍免了!”陈勋见耿贶救援及时,部队几乎没有损失,有些开心。
“男子汉大丈夫保家卫国,理所应当!可我没想到,你会做那种偷鸡摸狗的事!”耿贶这会儿反倒绷着脸了。
“你都知道了?”陈勋明白了。
“是朝廷粮饷不及时还是不足?你就不怕掉脑袋!”耿贶低吼一声。
“不足,也不及时!”陈勋厉声打断耿贶。
这下轮到耿贶傻眼了。可看着军营里四溢着的酒香、肉香、粥香,他怎么也不相信陈勋的话。
“别以为你坐在长安,读了几本兵书,练了一身武艺就能当好将军!你跟这些人摸爬滚打,出生入死之后,再来教训我!”陈勋指指营中将士,丢下一句话,甩手走了。
“耿将军,今日辛苦了,来喝碗酒!”张固见耿贶只剩孤身一人了,拎着一个酒坛亲热地过来。
耿贶感觉自己今天确实有些过于张扬了,让张固当众丢脸。而张固好像根本就不怨恨自己,这种朋友,值得深交!于是,大大方方接过酒碗,跟张固一碰,一口喝干。
酒下肚了,他却皱起了眉头,“这算什么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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