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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浮杏子的衣服全湿了,只有一件事先脱掉的外套还保持着干燥。
她瑟瑟发抖着从外套里面翻出手机,在坂田银时和织田作之助两串号码之间犹豫了一下,最终拨打了织田作之助的电话。
织田作之助很快就赶到了,还开来一辆破破烂烂的小货车,车里已经贴心的预备了干燥的毛巾,云浮杏子赶紧用毛巾裹住自己,尽最大可能保证自己不会感冒。
落汤鸡的狼狈状态把云浮杏子精心维护的知性气质消解掉大半,平时她看起来要比实际年龄年长些,而这时候就暴露出了她原本该有的少女气,她抓着毛巾擦拭湿漉漉的头发,像是一只钻进窝里的可爱小动物,发出窸窸窣窣的动静。
织田作之助把车子开到一个旅店,开了一个房间把太宰治背了进去。
这个胡茬唏嘘的男人看上去完全没有被麻烦了的不快情绪,反而还真诚的和云浮杏子道歉:“太宰给你添麻烦了,真是非常抱歉。”
云浮杏子摇摇头说:“织田作不用替他和我道歉,我相信他会出现在河里跟你没有关系,你接了我的电话就立刻赶过来,反而是我要谢谢你。”
接着,织田作之助又极有效率的去旅店隔壁的服装店里买下两套衣服,是否好看或合身都暂且不管,能够满足干燥和保暖的要求就好。他让云浮杏子进洗漱间里换上干净衣服,而自己则在外面给太宰治换装。
如此一番折腾,事情才算是告一段落,云浮杏子坐到旅店的凳子上长长的舒了口气。
“对了,织田作,你知道他为什么会跑到河里去吗?”
“不太确定,但最近太宰并没有做什么特别的事情,好像也没有招惹到特别的人物,所以我想……他大概是自己入水的吧……”这样说着,织田作之助自己也不能确信。
他和太宰治是关系很好的朋友,不过也仅限于此了,他们彼此尊重,从不会过问对方的生活,闲暇之余才会聚到一起,举杯度过一段愉快的时光。而更多时候,他们各自忙着各自的工作,即使偶尔碰见了,也只是匆匆交谈几句。
织田作之助扪心自问,他和太宰治是很好的朋友这没错,但他并不了解太宰治,难以自信的推测太宰治的行动。
云浮杏子懒洋洋的靠住椅背,毫不掩饰自己的好奇心,问道:“自己入水,是说自尽吗?”
“嗯……是的。”
招架着云浮杏子纯然的求知欲,织田作之助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她关于太宰治的情况,他理解太宰治的孤独和颓废,也记得太宰治不止一次大大方方表现出来的厌世情绪,但这些都不好直接对云浮杏子吐露。
尤其是现在的云浮杏子正像小孩一样开始玩弄她自己的头发,捏着还没干的发梢吹气,这让织田作之助情不自禁的想要用对待孩子的态度,来对待云浮杏子——而孩子属于受保护的对象,接触太过消极的东西总是不好。
而太宰治这个人,毫无疑问从头到脚都是个非常消极的家伙。
这种为难的时刻,给织田作之助解围的反而是太宰治本人,他睁开双眼悠悠转醒,接着像是猛然间触发了什么弹簧装置一样,上半身直挺挺的立了起来。
这是蛮惊悚的一瞬间,云浮杏子差点就被吓到了。
“被人救了啊,好失望。”
太宰治嘟囔着,转头四顾,看到织田作之助跟云浮杏子正分别处于他的两侧,他眨了眨眼睛,万分惊讶:“为什么你们又同时出现了?是正好在河边甜蜜的约会所以一起救了我吗?”
“没有,救了你的是杏子,她打电话叫我来的。”织田作之助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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