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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声不吭，踩灭了烟，拿到旁边的垃圾桶里去了。

“生气了？”

“没有。”

“还说没有，你脸都成冰块了。”

万里忍不住问道：“在你眼里，我是不是很没用。”

“差不多吧。”

万里：……

他发动车子，向学校开去。又听见李迢迢说道：“在我眼里，大部分人都很没用，包括我自己。”

“我觉得你很厉害啊，什么都会做。”万里觉得李迢迢和他大哥是一个类型的，独立自主，无论何时何地都很清楚自己要做的是什么。

“那要看什么了，有些事情真的很难做到。”就比如说，她现在正在做的事情，李迢迢陷入回忆，却又猛然清醒过来，继续说道：“再说了，你要什么都会做干什么？人又不是完美的。我原来还以为，你这种家庭出身的人应该不存在什么自卑情绪的，但是我发现你真的很不自信。为什么要羡慕别人的样子？你有你的生活，你的生活不需要你学着去做我会做的事情，永远都不需要。你的性格也是这样，胆小就胆小呗，伤天害理啦？天地不容啦？”

万里听完，如同醍醐灌顶一般，突然产生出一种“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的感慨，但是他还没来得及表达自己的感谢，就又听道：“当然啦，男生嘛，勇敢点比较讨人欢心。”

到嘴边的话又被憋回去了，他觉得李迢迢就是故意的，故意戏弄他。

车子就停在宿舍楼下大门口，李迢迢从万里车上下来的时候还小小地轰动了一下，周围的人一直看着他们指指点点窃窃私语，她全然无视。

万里跟宿管阿姨磨了半天，终于得以帮她把这几天住院的东西拎到了四楼宿舍里。其实东西不多，李迢迢一个人完全可以拎得动，她以前干活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力气比一般女生要大很多。但是，既然万里愿意，看样子似乎还乐在其中，她就安安静静做一朵病弱的小花，心安理得地享受着他的全程服务。

石富华开的门，一眼就瞧见万里玉树临风地站在门口，手里提着大包小包，身后站着李迢迢，两手空空的。她惊讶地嘴巴都张成了O型，迷迷糊糊地把人让进门，然后又眼睁睁看万里边询问李迢迢的意见，边帮她把东西整理归位，非常殷勤，非常……讨好。

反而是李迢迢，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坐下来就开始化妆。

石富华站在旁边，内心相当凌乱，这个世界是肿么了？画风为何如此魔幻？才几天啊，事情就朝着这么诡异的方向发展了，她有些跟不上节奏。等吴诗怡回来，她得好好和她探讨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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