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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念念，我爱你，你知道吗？”

44

时空仿佛静止。

那句关于爱的表白，在空气中轻轻回荡。

像是隔了一个世纪之久，她才从他嘴里听到，他说爱？

乔念浑身**，止不住地哭了，她哑着嗓音问他，“顾城深，你说什么？”

“你听见了，念念，我说，我爱你，我真的爱你，念念！”顾城深将她拥得很紧很紧，那温柔的力道，像梦中一样温暖。

这是她从来拥有过的疼爱，连在梦里也没有，虚幻得让她不敢相信，她从他怀中抬起眸来，可笑又可泣问他，“顾城深，你再说一遍！”

他苦涩低头，轻吻了吻她的额头，轻声而真挚地低声在她耳边低喃道：“念念，我爱你，很久很久以前，我就喜欢你了，久到我已经忘了是什么时候。”

“正因为我喜欢你，就更害怕你不喜欢我，我知道你对我殷勤讨好，但我误以为，那只是因为我是顾家的独子，所以我又恨着你，恨你不能像我爱你一样爱我，恨你不是真心喜欢在乎我，我排斥你，抗拒你，甚至伤害你，都只是想要看清楚最真实的你！”

“可你爱我，爱得太卑微了，你把全部真实的你自己，全都包裹起来，所有人看见的，都是全副武装的你，没有人看见真正的你，我们都误会你了，念念！”

“我从来没有想过不娶你，但是我恨你用不自爱的方式，来逼迫我娶你，我恨你用自己的身体，去换取你想要的利益，我才，我……”

白霜霜事件的真相已经到了喉咙口，习惯了一生都信守承诺的男人，竟打住了。

乔念哭了，她委屈至极地给自己辩解，“我没有，那件事情，不是我做的，我也是受害者，我没有……”

顾城深心疼地擦拭着她脸上的泪水，委屈太深了，以至于他怎么擦，都擦不去她脸上的泪，他只能俯身，吻住了她的眼睛。

“我知道，我全都知道了，念念，对不起，我看你的日记。”

乔念的抽泣戛然而止，她愤怒地瞪向了他，“你竟然偷看我的日记，顾城深，你怎么可以！”

“对不起，你离开前的那一晚，我在你的房间，打翻了你的行李，看见了那本日记，从那时起，我有多后悔，有多恨自己，你知道吗？我怎么能像所有人一样，用眼睛去看，而不是用心去看你呢？”

“念念，我错了，无论你怎么惩罚我，恨我，我都愿意，只求你不要离开我，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好吗？”

顾城深从来没有一口气说过这么多话，从来没有对任何人将自己的心思，吐露得这么清晰透亮，他说话的尾音都是**的，手指也在微微发颤，一双明亮漆黑的眸，灼灼凝视着乔念，期盼着她回心转意。

乔念扑在他怀中哭了。

她有多盼望，顾城深说喜欢她，她连做梦都盼着这一天，却不敢奢望顾城深对她的喜欢，这样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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