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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她的脸瞬间涨得通红，连耳根都跟着红了起来。

小心翼翼地瞟他一眼，见他似乎并没有觉得不妥，才缓了口气。

“浦新区离这儿挺远的吧？”他看着合同开口道。

“恩，每天要转两次地铁，差不多一个半小时。”她十分拘谨地回答道，浑然不像跟他做了十几年邻居的人。

“那差不多七点钟就要出门？”

“差不多。”

他将合同的最后一行字仔仔细细看完，抬头看向她道：“吃饱了吗？”

她连忙点头，“恩。”

出于礼尚往来，她又问了一句：“你呢？”

“还没吃。”

“咳——”她猛地被呛了一下，这才意识到他好像一直在看合同，没有好好吃过的东西。

但是，低头看一眼桌上的东西，都被吃得差不多了。

“再点点儿什么？”

“不用了。”他合上合同道。

“吃点儿吧，吃点儿吧。”她伸手想叫服务员，却被他抓住手，给压下去道：“不用了。”

她的手小，轻轻一抓，便被他握得严严实实。

她大脑一阵轰鸣，连忙将手往回收，却没有抽动。

这时，刚好老板从外走进，她的脸更红了，他仿佛没看出她的窘迫，起身挪动座位到她旁边，看向老板道：“秦老师，你们这份合同对我们来说，并不划算。”

一听合同，老板立刻转移注意力，也不管他为什么突然换了座位，就着合同又跟他谈起来。

他始终没有松开她的手。

她整个人跟煮熟的虾子一样，红着一张脸，坐立不安地看着面前的牛排。

“张晏晏，你脸怎么那么红？”秦安抽空看了她一眼道。

“空调太热了。”趁他不注意，她将手抽出，在脸颊两侧扇了扇，“我出去透透气。”

程溯光看着她的背影，没有说话。

转眼到了晚上十点过，合同上针对程溯光的意见，还要修改，所以签订日子，又改到明天。

程溯光和秦安从餐厅里出来的时候，小宁和壹拾的人都不在，只有张晏晏坐在门口等。

秦安一边穿衣服一边问：“小宁她们呢？”

“她们和壹拾的人过去唱歌了，让你们吃好了也过去。”

秦安点点头，“那你呢？”

“我好像吹了点风，有点不舒服，想先回去了。”

秦安点点头，没有再强迫她，而是叮嘱道：“那回去注意安全。”

同时，程溯光从餐厅里面走出，她的耳朵顿时又烧起来，低着头不知该看哪里。

“秦老师，我回去还有会要开，就不过去了。”程溯光将大衣挂在手上，露出里面的白色毛衣道：“你们玩得开心点儿。”

“哎呀，程董，再坐一会儿呗。”合同虽然聊得差不多，但秦安还是决定把礼数做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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