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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张晏晏，张晏晏！”周乐维激声音一遍一遍从她口袋里传来。

她回过神来，想起还在开会，连忙摸出手机，但是会议已经结束，只剩下周乐维那张等着审问她的大脸。

“对不起。”她背着她妈，低声道歉道。

“你什么情况？”周乐维对这次的项目十分看重，所以对她的行为感到很不满，但碍于她现在的状态，又有些心疼。

“我，我，我……”她不知道如何作答，“我待会儿给你打过来。”

她无视他显然还有话想说的表情，将手机重新塞回兜里。

过了一会儿，张颖华醒了，“晏晏，怎么样啦？”

“没事，”她强作轻松道：“手术结束了。”

随即教授过来，将她的谎言戳破，将实际情况告诉了她妈。

“恶性的吗？”张颖华重复道。

“是，但是发现的比较早，没有转移。”

还是早期，似乎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

“好的，谢谢医生。”之后，张颖华没有再说过一句话，直到下午，姥姥、舅舅、婶婶来探病，她才开口道：“以后我要是不在了，晏晏就交给你们了。”

她本来好不容易忍住的眼泪，又要掉下来了。

她悄悄退到病房外，蹲在地上哭了起来，哭够了才想起，周乐维还在等她的解释，又发了一段文字过去。

周乐维立刻打来了电话。

“你妈怎么了？”他的声音只剩下对她的关切。

“我妈……”她要请假，瞒也瞒不住，索性坦白道：“乳腺癌。”

电话那头一静。

“不过还好，发现的比较早，没有转移。”

周乐维转头看向窗外，阳光照耀在对面的大厦上的反光玻璃上，迸发出刺眼的光。

“你还好吗？”说完之后，他就后悔了，这不是废话吗？她要是能好才有鬼。

“还好。”

想象中的敷衍。

“我可以多请几天假吗？我想留这边照顾我妈。”

他沉默下来，过了一会儿才开口道：“你一个人吗？”

“恩。”

“我知道了。”电话挂断之后，他的手指敲打着办公桌的桌面，沉默良久地看着一个地方出神之后，站起身往外走去。

晚上，张晏晏去开水房用保温瓶接开水的时候，给程溯光打了一个电话，程溯光还在加班，“怎么样了？”

她抿着唇犹豫了会儿，“没事。”

“那就好，”他没有多想，“我回去给你打过来，很快。”

她应了一声挂断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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