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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我是张阿姨的侄儿,周六早晨九点过去方便吗?”
葛漫漫坐在沙发上,一边擦头发,一边回复:“好,那到时候见,新室友。”
接下来几天,她都比较清闲,只周五下午去了一家茶餐厅做了一期吃播。回来的路上,她收到唐楠楠的微信,说明天来找她玩,顺道见见她的新室友。
葛漫漫回到家,刚躺下来就看见大学群里有人艾特她:“真的假的,你确定就是@葛漫漫强吻的那个学长?”
看到这句话,葛漫漫的心忽地一跳,连忙往上翻,把一千多条聊天记录从头到尾看了一遍,才弄清楚事情的经过。
这事得从葛漫
漫读大学时说起。
那年,她上大二,和学校众多怀春少女一样喜欢上了医学院的院草方黎,但和众多怀春少女不一样的是,她不仅敢怀春,还敢表白。一个美好的夏日夜晚,谋划许久的她来了一场宿舍楼下关灯强吻式表白。大概因为这场规模宏大的表白仪式事先未曾彩排,以至于正式开场时出了点小问题,最终导致她亲错了人。
“受害者”是医学院研二的学长,叫作江安眠。听说因为这件事,江安眠得了自闭症,后来病虽然好了,但也因此丧失了去美国留学的资格。
葛漫漫得知这些后,愧疚至极,却不敢找江安眠当面道歉。等她终于鼓起勇气时,才得知江安眠研究生已经毕业,据说在嘉城一家医院上班。她托朋友打听了很久,也没找到这个人。
葛漫漫一个在报社上班的同学最近跟一则父母重男轻女、抛弃重病女儿的新闻,到嘉大附院采访时就碰到一名医生,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当年被葛漫漫强吻的学长。只是他现在改了名字,叫谢云舒。
“谢云舒!”
这个名字让葛漫漫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眼前浮现出一张俊挺白皙的侧颜,仿佛鼻端还萦绕着一股淡淡的栀子花香。
葛漫漫心想:怪不得当时觉着他熟悉,却又怎么都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当年在宿舍楼下匆匆一瞥后,她几乎没再见过他几次。没想到他就是江安眠,可他为
什么要改名字?
书上说,成年人自闭往往是受到某件事情的刺激或者心理承受了巨大压力,其中一种治愈的方法就是改头换面,忘掉那件刺激性的事件。莫非当年的事带给他那么大的刺激吗?她还要不要去找他道歉?据上次接触时的情形来看,他似乎不记得她了,现在她提起那件事,对他来说好像更是一种伤害。
葛漫漫翻来覆去到了大半夜,最后还是决定把这件事埋在过去。关灯前,葛漫漫发了一条朋友圈:“以后我再也不敢去嘉大附院了。”
葛漫漫是自由工作者,没有定闹钟的习惯。
门铃响起来时,她肿着眼袋从枕头下摸出手机。
唐楠楠的名字出现在屏幕上,是一条未读语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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