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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发烧了?”谢云舒眉心一蹙。
“好像是。”
谢云舒没有说话,转身进屋,打
开抽屉,取了一支体温计、一瓶酒精、一袋棉签出来。
他打开客厅的顶灯,坐到沙发前取出棉签,蘸着酒精在体温计金属端来回擦拭几下,甩了甩,回头看向葛漫漫:“你过来量一下体温。”
葛漫漫后知后觉地走过来,接过体温计。
谢云舒绅士般避开视线,葛漫漫扯了扯睡裙,把体温计从领口放进去夹好,然后挨着谢云舒坐下来。
夜里,钟表秒针的走动声显得异常清晰。
谢云舒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葛漫漫见他面色安然、呼吸平缓,还以为他睡着了,正犹豫要不要叫醒他时,他忽然睁开眼,说:“体温计给我。”
她看了一下时间,不多不少,恰好五分钟,不由得佩服起谢云舒对时间的感知力。
“多少度?”
谢云舒看完体温计,脸明显一垮,扭头想说什么,最终只是站起身,说:“你去穿衣服,楼下的医疗服务站应该是二十四小时营业。”
“啊?”葛漫漫忙不迭摆摆手,勉强打起精神,挤出一个笑容,“没事,我吃点药就行,这么晚了……”
谢云舒不打算和她废话,把体温计往她眼前一摆:“三十九度七,你不想烧成脑膜炎的话就快些换衣服。”
脑膜炎?那不就是传说中烧傻了的意思?葛漫漫的头昏沉沉的,反应了一下,然后下来,乖乖地跑去换衣服。
两点半的嘉城市只有十几度,风虽然没有冬天的凛冽,却也沁凉如
水。葛漫漫本来就发烧,一吹风便冷得发抖。
谢云舒看不过去,脱下风衣递给她,顺势看了一眼她的外套,吐槽道:“你这什么衣服,看起来挺厚,一点用处都没有。”
因为大部分秋装还没来得及找出来,她就随手套了一件新买的宽松款线衣,没想到竟被他说得一文不值,这绝对是“直男”审美!
葛漫漫冷得牙齿打战,一边在心里碎碎念,一边不客气地穿上谢云舒的外套。
哇,好暖和,还有一股栀子花的香味……好吧,她承认他的外套确实比她的线衣实用一些。
服务站设在小区中间位置,离他们住的楼不算太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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