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耀眼的光瞬间充斥整个房间,葛漫漫躺在地上,正对头顶的吊灯,下意
识闭上眼睛。
谢云舒正要换鞋进屋,目光掠过房间,忽然看见地上缩成一团的人影,瞳孔陡然一缩,脸色“唰”地一变,手中的购物袋闷声落地,紫红的葡萄、橙黄的梨子、青绿的苹果叽里咕噜滚了一地。
“葛漫漫!”
他几乎飞到她身边,俯身跪在地上,看着她满脸泪痕的样子,心猛地一缩,柔声道:“别哭,你告诉我哪里疼?”
北方十月末,木料地板透着寒凉,葛漫漫侧身躺在地上,纯棉的睡衣被冷汗浸得湿透。她看着谢云舒,迷离的眼神亮了一下,声音微弱:“我哪里都疼。”
谢云舒狠狠皱起眉,观察她的面色片刻,拉开她捂着肚子的手,试探着按了一下。
“疼—”葛漫漫触电似的倒吸一口气。
谢云舒的心蓦地一沉。
楼下响起救护车尖锐的警笛声,三分钟后,工作人员从电梯里出来。
房门没关,一名医生和一名护士提着医疗箱快步进来。医生二十七八岁的样子,穿着白大褂,刚进门就脚步一顿:“谢云舒?”
谢云舒抬起头,对方身上穿着印有嘉城大学附属医院字样的工作服,是他的同事许亦白。许亦白和谢云舒是读研究生时的同学,当年两人一起进的嘉大附院。
谢云舒见许亦白进来,急忙起身让了一步,许亦白只是惊讶了一下,便立刻俯身查探起葛漫漫的情形。
初步诊断后,许亦白松了一口气,一边帮随车护士放
下担架,一边随口问道:“什么情况?”
担架展开,谢云舒小心翼翼地把葛漫漫抱到担架上。他的动作很轻,生怕加重一丝她的痛苦:“腹痛波及肩背,面色苍白,出冷汗,脉搏快,有轻微休克现象,有溃疡病史,目测是急性胃穿孔。”
谢云舒答得飞快,许亦白转过头,无语地看他一眼:“这我当然知道,我是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谢云舒神情焦灼,眼睛一刻未从葛漫漫身上离开。他无心跟许亦白闲扯,摆摆手,不耐烦地道:“这事以后再说!先回院里!”
许亦白惊了一下,谢云舒在院里是出了名的好脾气和遇事冷静,可这一次,他分明从谢云舒眼里看到了“慌乱”两字。
救护车里,谢云舒的脑子一片空白。他看着许亦白和护士为葛漫漫量血压,上监护仪,他却什么忙也帮不上。他不是没跟车出过外勤,急诊部一向缺人,他身为主治医师,时常被安排去前线支援。他曾经一天出过五六趟车,可从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觉着车内的空间这么逼仄,监护仪的响声这么刺耳。
“谢云舒?谢云舒?谢云舒?”
“嗯?”
许亦白叫了他好几声,他才回过神,话一出口,才惊觉声音都是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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