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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永远不知道她的充电宝什么时候会消失,什么时候又会出现;也不知道每天早上她的牙刷上会被涂上辣椒还是沙拉,更不知道,下一秒她会在杯子里喝到醋还是酱油。
这天晚上十一点多,葛漫漫病房内灯火通明,电视开着,林梓沫坐在病床上看一部喜剧,是一部无聊的恶俗片,一点都不好笑,林梓沫却笑得前仰后合,吵得葛漫漫一点也睡不着。
白天心惊肉跳,晚上还不让人好好睡觉。葛漫漫彻底火了,抓起床头的输液架,披头散发地踹开了值班室的大门。
这天,谢云舒恰好值晚上六点到十二点的小夜班,此时正收拾东西准备下班。葛漫漫气冲冲地进来,颇有同归于尽的气势。谢云舒愣了一下,指指她身后,悠悠道:“你先把手里的东西放下,门关上,楼上精神科有巡夜的。”
葛漫漫:“……”
谢云舒:“别回头线还没拆,你就被人家科室收走了。”
葛漫漫气得跳脚:“谢医生,您的病人大半夜吵得我睡不着觉,这事您管不管?”
葛漫漫本就不胖,因为手术又瘦了很多,穿着医院统一配发的病号服,显得娇憨极了。
“管,我必须管。”谢云舒看着她鼻子气歪的样子,忍不住偷笑。他看了一眼手表,说:“这样,我马上下班了,今晚我给你找一个地方睡觉,明天让护士给你重新安排一个床位。”
葛漫漫将信将疑,谢云舒
说到做到。
医院后面有一栋旧楼,走路五六分钟,原本是医院的家属楼,后来新城区规划,很多职工为了孩子的教育问题,都搬到环境好点的小区去了,院里收拾出几间房给值夜班的医生护士做临时宿舍。
二十分钟后,葛漫漫裹着谢云舒的外套,站在一栋黑漆漆的单元楼下。
宿舍在三楼,楼梯口的路灯因为年久失修已经不亮了,楼层的感应灯也忽明忽暗。晚上十二点,楼里一片死寂,唯有插钥匙的声音被放大,传到葛漫漫耳朵里,听得她汗毛都竖起来了。
他推门进屋。
昏暗的灯光下是一间小客厅,严格来说也算不上客厅,既没有沙发也没有电视,只有一个乒乓球台和一个储物柜。
和客厅相连的是两间卧室,左右手各一间,门上贴着白纸,龙飞凤舞地写着“男生宿舍”和“女生宿舍”的字样。
谢云舒走到储物柜前,抱出一套干净的床褥递给葛漫漫,然后打开女生宿舍的门,说:“今晚你就在这儿睡,等明天一个单人间的患者出院,我就把你安排过去。”
葛漫漫打量着所谓的女生宿舍,屋子里并排放了三张床,墙上贴满了人体解剖图,男女老少,五脏俱全。这也叫宿舍?明明是鬼屋。
“宿舍其他人呢?”葛漫漫问。
“这间宿舍是给值小夜班的人临时休息的,她们今晚没班。”谢云舒说。
“那今晚就只有你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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