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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离回到闲王为他准备的院落,第一件事便是进了书房,发了好大一通脾气,直骂萧家欺人太甚,连他们家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五小姐都敢指着他的鼻子骂,发誓定要报这个仇,而后怒气冲冲的出了闲王府,直奔瑶池城最大的酒楼。
开了最好的包厢,点了最好的酒菜,坐在桌边猛灌,十足十的纨绔表现。
却在没人知道的角落,早已吩咐暗卫去查梓汐的一切。
哪知不消两刻钟,楼下街道就闹腾了起来,他原没打算理会,却听得看热闹的仆从惊呼,“那不是萧五小姐吗?”
一句话,引得他走至窗前往下瞧去,那被衙役押着正往县衙走去的人可不就是萧梓汐!
细长的手指落在窗框上,有一下没一下敲着,半响后,他大手一挥,遣散仆从,“都给老子滚!”
一声暴吼,吓得仆从连滚带爬出了包厢。
而后他便开始砸桌子,砸板凳,砸各种东西,紧接着开始咒骂,好一会儿才归于平静。
暗卫绝影将手中花瓶拿起又放下,结束手中的活计,走到慕容离面前,听从吩咐。
“这是怎么回事?”
他指的,是梓汐被押一事。
绝影便是被他留在梓汐身边监视的那个暗卫,闻言将事情经过陈述了一遍,而后道:“属下也不知道她为何这般做,依属下看来,萧五小姐明明有能力自保,就算不能自保,那风家大小姐却也并不像传言中的那般愚昧无知,两个人都有办法及能力,却偏偏不出手,不知是何用意?”
“她想坐牢。”
慕容离扣着手中的玉扳指,眸光微沉。
若是不想坐牢,何必不去反抗,可她为何想坐牢?
“你继续跟着。”
想知道答案,就只能跟着。何况,在没弄清楚她的底细前,也不能让她脱离自己的视线,不管她是谁的人,若真知道闲王的事情,他就有办法让她老实交代。
“是。”
绝影应着,转瞬不见。
紧接着,离世子醉倒挽香楼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瑶池城,闲王无奈,只得亲自领人将他带回府中。
而这边厢,刘德贵将梓汐押走后,并没有过堂,而是直接将人关进了大牢。
梓汐带着枷锁走在潮湿阴暗的甬道里,无奈的叹了口气。
照着这个速度,想必不出两个时辰,刘维就该来折磨她了。
刘维便是知县大人刘德贵的独子,长得肥头大耳,眼小身矮,令人着急啊。可偏偏他还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总觉得自己是整个瑶池城最帅的男人,常常做那等子强抢民女之事。
要说梓汐与他的恩怨,也就是因了这事。
那还得从上次的斗花大赛说起。
瑶池城作为大晋唯一的花城,每年十月都会举行一场盛大的斗花大赛。
所谓斗花,乃是以家庭为单位,将这一年中培育得最好的花拿出来比赛,谁家的票数高,花王的称号就花落谁家。
而得了称号的人家,也就会得到次年进贡鲜花的机会。若是入了皇上或后宫贵人的眼,不仅能得些赏赐,还能打响自家养花的名声,那么生意自然而然就来了。
所以,每年的斗花大赛,都十分精彩。
去年十月,梓汐像往年一样溜进绿柳庄带了风轻染出来凑热闹,不巧正撞见刘维当街纵马,强抢民女,便命常言姑姑救了那女子,并打了刘维一顿。
常言姑姑原就是个江湖人,最看不惯这种事,下手自然十分狠毒,刘维因此差点丧命,将养了大半年才好。
刘德贵就这么一个宝贝疙瘩,疼得跟什么似的,哪里能够忍受他被如此对待,便带人上门捉拿常言姑姑,可是梓汐以身份镇压,扬言谁要敢动萧家的人,就是与南安侯府为敌。
刘德贵只是个小县令,自然不敢得罪萧家,但心里这口气可一直憋着呢,今儿个,梓汐自己杀了人,入了大牢,刘维不来报仇都说不过去。
“所以,还是得快点出去啊。”
梓汐自言自语一番,正好走到最尽头的牢房门口。
“进去!”
衙役解了她的枷锁,在她身后狠狠推了一把,将她推到牢房内,而后扭头看着立在那里的狱卒,“老爷说了,让你们好生招待她。”
这个‘好生’,自然意义不一样。
“是是是。”
那狱卒个头矮小,双眼透着精光,一看就不似个平常当差的。
待他点头哈腰的将衙役送走后,便折回身子靠在牢门口,感叹着,“哎,如此娇滴滴的美人啊,真是造的什么孽。”
梓汐没有接他话,只道:“把你家主子叫来。”
“姑娘可是要见知县大人?我跟你说,咱们这位知县......”
“我说的是主子,不是大人!”
梓汐打断他的话,将目光落在他身上,似笑非笑。
文章是她写的,笔下所有人、所有背景都出自她的手,除了不可避免的剧情偏离轨道外,其他一切都还是在掌控中的。
这位精明的狱卒,可不仅仅是名狱卒,他是慕容离安插在大牢里的眼线。
“我不知道姑娘是什么意思,小老儿在大牢当差,这主子自然是县令大人,可姑娘找的却不是大人。”
狱卒一脸迷惑,好像并不懂她话中的意思。
梓汐也没想过一两句话就让他老老实实的去找慕容离,便又道:“我找的自然不是刘德贵,而是离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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