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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谯进院子时,珈若正团坐在软榻上,怀里还抱着那只蠢猫。
蠢猫高傲的白了他一眼,舔了舔珈若的手,嫌弃的“喵”了一声。
温谯垂下目光,忽视这只蠢猫,问道:“姐姐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也没有听你说起?”
不止珈若没有送信给他,就连管事和母亲身边的人,也没有半点信。
母亲和长姐都是不安分的性子,常常要做出些落人笑柄的蠢事,不过,从前有珈若在,家里这些事,温谯可从没操心过。
这阵子,珈若对他的态度淡淡的,让温谯有点不安心。
珈若问:“母亲没有派人送信给你吗?”
温谯说没有,此刻他的心思,全不在家里这些琐事上。他迫不及待的对珈若说起大理寺的案子,虽然有一名少卿同行,但基本是他一人的功劳。而且,田少卿不日就要回乡丁忧了。大理寺卿和少卿都含蓄的表示过自己的意思,很看好他。
空下来的这个少卿位置,十有八九,会是他的。
珈若听他说完,才正经瞧了他一眼。温谯的官的确做的不错,前世他不到三十岁,都做到了大理寺卿。这个年纪,就到正三品,在本朝可是凤毛麟角。
温谯问:“怎么了?不高兴吗,珈若?”他温和的笑了笑,“你放心,我今后会尽量少出门,多在京中,多陪着你。”
珈若是打算今日和他摊牌,只冷冷的看着他,艰辛的追名逐利,连自己的婚事也可以利用。
她冷不丁说:“姐姐有孕了。”
温谯以为她说的是宫中的皇后姐姐,笑道:“中宫有喜,天下共庆。”
珈若说不是:“我说的是你亲姐姐,温之灵。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打她?”
温谯吃了一惊。
刚才他进院子的时候,温之灵抱着他哭的稀里哗啦,说珈若打了她。
温谯哪里会信?他不喜珈若是真,可自己这个姐姐,也不是省油的灯。有时她昏了头,要做点荒唐事,珈若就会让竞秀直接把人捆了,关在家里。
他问,是竞秀不小心碰到你了?
温之灵抬起红肿的脸,哭啼啼:“是她!是严氏这毒妇,亲手打的我。”
温谯更不会相信了,说了几句,让她安分些,派人送回她自己院子里了。
这时候,珈若自己承认了,温谯惊的打了手中杯子:“她有孕了?”
珈若慢悠悠道:“这是小事。”
温谯压抑怒气:“未嫁之女,未婚先孕,这还是小事?”
珈若道:“和她其他罪状比起来,自然是小事。你可知,她那相好的是谁?”
温谯心头突地一跳,难以想象,温之灵又闯了什么祸:“是谁?”
珈若道:“郑贵妃的表弟,周家次子周景玉。”
温谯差点骂了一句娘!
这个姐姐,果然是个蠢的。
珈若接着道:“这还不算。前几日我进宫给娘娘请安,带进去我自己做的点心。你猜猜,点心里查出什么了?还有我放在库房中的几样摆件,都查出了麝香。”
不消珈若细说,再加上周景风出京一事,温谯自己就明白了。
他手脚冰冷,一瞬间想了许多,在脑中纷纷乱乱夹杂成了一团,最后只剩下一点最明确的。
他仕途无望了。
这祸事是温之灵闯下的,可却要温家满门来承担。若不是还有珈若在,此时,他和母亲都未必能留在京城。
温谯挤出几个字来:“她竟敢不忠!死不足惜!”
珈若道:“我不敢欺君,只能如实相告,但陛下宽仁,让我把人带了回来。话虽如此,但谋害皇嗣,罪可灭族。”
温谯冷厉道:“温谯忠君,必定会给陛下一个交代。”
温谯出了院门,额角就流出了冷汗。他以往只知道,皇后宠爱珈若,却没想到,连陛下都对她如此溺爱!
皇后高龄有孕,差点被害,陛下怎会不想将罪魁祸首千刀万剐?没有大张旗鼓问罪,无非是不愿珈若为难。
可他的仕途,自此算是完了。
不过,若是珈若愿意从中斡旋,未必没有出路。
温谯捏紧了拳头。看样子,要更谨慎一些,这几日,抓紧时间将严素榴送走。
温之灵见温谯进来,起初还在絮絮叨叨的告状。
温谯面无表情,对她多一句话也没有:“真是蠢不可言。”
温之灵看见黑乎乎的药碗,连连后退:“弟弟,你不能这样!你还记不记得,小时候你发了高热,烧的昏迷不醒,阿娘没回来,我抱着你跪在药房前,磕破了头,大夫才给了一点药渣。我把药渣拿回家熬了,救了弟弟回来。温谯,阿娘要给人做工,把我们锁在黑乎乎的屋里,姐姐和你相依为命,老鼠跑过去,你就抓紧我的袖子……”
温谯搁下药碗:“喝了吧。不喝,我们一家都没命了。”
温之灵惊恐摇头:“我不要!严珈若不敢的,她不敢把这件事捅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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