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设置——关闭网页小说畅读服务。
一番寒暄, 老黄才勉强从震惊中回魂。
珈若给小囡囡吃着糕点, 老黄又问, 珈若既然是位娇滴滴的千金, 怎么那时会在军中?
老黄一拍桌子:“还一副老兵油子的做派!要不是这样, 凭我老黄识人无数,一双火眼金睛,怎么会被你骗了?”
珈若附和:“没错没错, 老黄看人最是精准厉害!那时候,要是潜进来北狄细作, 你隔着三里地,就能闻出味来!”
老黄:“可不就是!偏偏被你这小丫头给蒙骗了,真是看走了眼。”
珈若继续唱和:“是呀, 那时候成天摸爬滚打,脸上灰扑扑的,一时也没有干净的,哪里能想到呢?”
老黄又问,贾严可是真名?是城东城南哪个贾府的千金?
聂藏戎冷笑一声:“她姓严?”
老黄随手给珈若倒了一杯大茶叶子:“姓严?好家伙, 连姓都是假的,那是哪个严府?瞧你这一身打扮, 家世肯定也小不了, 起码也得是个几品武官吧?”
“家世的确小不了。”聂藏戎面无表情:“镇北侯府严家出身,镇北侯嫡亲的幼女,陛下亲封万年县主,福寿永昌。”
老黄差点把茶壶摔了, 默默的两只手抱着茶壶放下:“我听说,皇后娘娘便是镇北侯的长女。”
“没错。”
老黄仿佛在梦中:“就是那个……那个传说中薅着陛下的头发,哭了一整个军营的小姑娘?”
珈若急忙澄清:“没有的事,老黄,那都是以讹传讹!”
老黄不理她:“那时候,我在军中,就听说,镇北侯府有个小女儿,比皇后娘娘小上许多。陛下那时候还只是宁郡王,跟着镇北侯在军中。有一次巡查军营,这孩子病痛哭闹,偏又无人照料。陛下就把人抱在怀里,骑在马上,一路哄着。年岁相当的小太子,自己骑着一匹小马驹,老成的跟在后头……”
珈若徒劳辩解:“真的没有过。”
老黄:“天啦!”
聂藏戎:“就是她了。你听说的不仔细,我听说,她真哭了一路,眼泪糊了陛下满脸。”
珈若:“…… ……”
聂藏戎促狭道:“老黄,你莫生分了,你不记得了,还亲手教过她长·枪呢!说起来,你也是她半个师傅。”
老黄连连摆手:“不敢不敢,当不起当不起。就我那祖传的几招枪法,我在你手底下,十招都过不到。这丫头——呸,县主学了去,能把你裤子都挑破了!”
这回轮到聂藏戎了:“老黄,不要胡说了!”
老黄的娘子在附近开了一家成衣铺,吃过饭,又兴高采烈的说了不少军中旧事,才带着囡囡回去了。难得旬休,要给娘子照应生意。
珈若也是一脸笑意,手中捏着囡囡送给自己的彩球,一路走一路说。
聂藏戎和她并肩而行,透过披风上雪白的绒毛,去看她细致的小脸:“我就知道,你见了老黄一定会高兴。”
珈若猛点头。
自然高兴,军中旧事,永生难忘。可她也不会去问,当年同在一处的老洪老吕老程又在哪里。
不必问了,活着的人,前程都只在眼前。
珈若又问巡防营之事如何。聂藏戎做这个自然得心应手,还得意洋洋的说给珈若,自己排查户籍时,抓出来两个北狄细作。
说到这里,他意犹未尽的打住了。
珈若一想就通,北狄人自然不会只把人藏在军中。换言之,去巡防营,一定别有目的。这条路行不通,一定会换一条路。
而细作的目的,也不过那么几个。聂藏戎只要推断精准,再守株待兔,就连抓出一串儿鱼来。
年前要是把国书拍在北狄王的案前,来年的上贡又要翻一番。
对贪婪嗜杀的北狄,珈若可不会心软。
聂藏戎不经意间,碰到珈若的肩膀,脸红了一坨。
他别别扭扭的:“你累不累?”
阳光不错,珈若说不累。
聂藏戎突然就笑了:“你还记得吗?有一回巡逻,你一脚踩空,从雪堆上摔下来,摔懵了,半天都没声音。我背着你,深一脚浅一脚,在雪地里探路。”
“你趴在我背上,缓了两炷香时间,才清醒过来,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我还没死。”没文化的小聂脑中突然冒出了两个词,“轻若鸿羽……”美若天仙。
呸!他怎么能这么想?这不是大色狼吗?
珈若撇撇嘴:“我那么说,是因为你哭了。”
聂藏戎:“并没有!”
珈若道:“眼泪都滴在我手上了,难不成还是口水?”
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设置——关闭网页小说畅读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