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珈若暂且放下满腹心事, 笑靥盈盈:“和尚, 佛家也挑皮相美丑?”
大师道:“自然, 不然观音法相万千, 个个端庄慈爱, 哪有一个丑的?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只不过世人参不透, 反以天性为羞耻。大师我就不同了,爱美之心, 直直白白。”
刚说到这句,就听一个奶声奶气的小娃娃,故作老成的道:“无名师傅, 您又在胡说八道了,我要告诉主持,罚你再挑一缸水。”
珈若慢慢垂眸,这小儿从袈裟后探出一个脑袋,抿嘴朝她笑了笑。
珈若竟有点受宠若惊, 一时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看,片刻, 从荷包里掏出一把鱼皮花生, 问:“吃吗?”
小家伙摇摇头:“姐姐,这是金豆豆,吃了要硌掉牙的。”
珈若这才发觉,自己拿错了, 拿着平日带着把玩的一把金珠了。
鱼皮花生和金珠差别甚大,她却抓在手里,好一会儿都没发觉自己弄错了。
无名大师走了,林子里,只剩下他们两个。
小家伙不到珈若膝盖,但不知怎么的,生的伶俐模样,幼年老成,这股气质叫人似曾相识。
他从袖子里取出帕子,将石台擦了擦,似模似样的作了个请:“姐姐,请坐。”
珈若问:“你叫什么名字?是谁家的孩子,怎么一个人在这里?照顾你的人呢?”
小家伙道:“楚晏。楚文书家的孩子。我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嘛……”
他歪了歪脑袋,突然胖手托腮,反问珈若,“姐姐,你问我这么多,难道真的不知道我是谁?”
珈若:“…… ……”
“我每逢五、十都会来庙里,经常能看见姐姐。你好像常常在偷看我。也就是今年的事吧,不过,你去年也许也来偷偷看我了,但我小时候的事,我记不住。”
珈若失笑:“你小时候?你也才三岁,小时候是什么时候?”
“两岁吧!”楚晏问,“姐姐,你是不是特意来看我的?”
珈若不言语了。她正思量,应不应当和这孩子,说这些。当年她走的决绝,在祠堂当着满堂灵位说过,一刀两断,再无瓜葛。她的用意,珈若自然明白,也能理解她的苦心……
正思量时,她心头一跳,突然理出了一桩十分不妥之处。
“楚晏,上次我遇见你,还帮你穿好了跑丢的鞋子,你也不和我说话。”
楚晏毕竟年幼,和珈若说了几句话,便渐渐没了戒心:“娘亲说,不要和你说话。就当不认得。”
“你上次来,我就问娘亲,你是不是在看我。娘亲问我,我怎么知道。我说你的眼睛太清澈了,我觉得,你的眼睛里一定有我的模样。娘亲后来叮嘱我,不要和你说话,说你十分害羞,不然,我就见不到你这么漂亮的姐姐了。”
“那今日,为何又可以了?”珈若已经有了几分不好的预感。
楚晏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娘亲说,是因为过了新年,姐姐也和我一样,长大了一岁,所以姐姐不害羞了,不会跑掉了。但我觉得,大人的理由,肯定不会这么简单。”
珈若又问:“你娘亲呢?”
楚晏说,娘亲要回老宅一段时间,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今日,是家里的侍女欣姐儿带他来的。
“娘亲还和我说,别想她。和爹好好过,如果想娘亲了,就来找姐姐,姐姐会像娘亲一样照顾我。”
回家的时候下了雨,楚行光没打伞,家里的老仆又是个愣的,他等了半个多时辰,硬是没有人给他送把伞。楚行光只好趁雨点小了些,用外衫包着文书,跑回了家中。
到了门外,居然一个人都没有。好容易见着乳母过来,楚行光忍不住跟她抱怨:“乳娘,今天、天大雨,您怎么忘了,我没有带、带伞呢?”
乳母扯过帕子,把他头摁住了来回擦,道:“怎么不记得?原本要派人给你送去,偏偏家里来了贵客,只好耽搁了。”
楚行光问,家里能有什么贵客?至于这么多人招呼着?若是清儿在家,必定安排的好。
乳母怼他一句:“那是,谁能比得上你媳妇?你媳妇天下第一好。”
楚行光检查过文书,没有濡湿,这才松了口气,又接过帕子,胡乱擦了一气,问是哪路贵客到了。
乳母道:“今天欣姐儿带晏儿去庙里分福饼,她也是个没成数的,去惯的地方,居然把晏儿弄丢了。幸好,这位好心的郡主,抱着晏儿送回家了。”
楚行光一听郡主二字,就觉得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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