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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握着佛珠, 气闷的倚在软塌上。
邕城王不时撩拨一下身旁伺候的宫女, 剥了一颗葡萄, 趁太后不备, 突然塞进了她嘴里。
太后原本还在动怒, 睁眼一看,是自己儿子,半情不愿的把葡萄吃了。
“你要什么女子, 哀家都能弄来,你偏偏去招惹严氏女?你二哥令人厌烦, 娶的皇后也不是什么好的,当年我有意和宇文家联手,让他另立皇后, 偏偏叫他察觉了,还以此为借口,将宇文家发还原籍,断了哀家的臂膀!你如今莫不是也要栽在女人身上?”
邕城王半真半假的笑道:“儿子是陛下的弟弟,迎娶皇后的妹妹, 难道不也是佳话一件?再说了,我连碰都没碰到她, 啥便宜也没占到……”
太后狐疑:“那你怎么掉下去的?”
邕城王刚要开口, 太后就道:“你别说,是她把你踹下去的。那丫头腿还没有你胳膊粗,她怎么踹你?十个她也撼动不了一个你来。”
邕城王这下可真没处说理去,连他亲娘也不信这回事。他问:“听说, 那丫头还病着呢!早知道,前几日宫宴就不去了,孤也装病。”
太后道:“崔相上书,让陛下好好教导幼弟。皇帝当着文武百官的面问,如何教导?这个崔相,实在太过死板了!居然说,让你亲自备着厚礼,去向那丫头赔礼谢罪!你那皇帝二哥,巴不得你去出丑,这不,到哀家宫里来,让你去做做样子。说的好听,他眼里几时有过你这个同胞弟弟?”
邕城王笑了笑:“母亲莫气。您岂不知,这死板之人也有好处,而且,还有些特别的用处。何况,还是崔相这样,半朝文官的‘恩师’呢?”
“再说了,想要本王道歉,她可得好好受着!”
这日,邕城郡王便特意挑了半车厚礼,由十余禁军护送着,浩浩荡荡的到了镇北侯府。
他高头大马往门前一站,派人上去敲门。
赔礼?崔相施压,也便罢了,只不过,这小丫头担得起吗?
门还没开,他便中气十足的咳了一声,当着随从的面吆喝起来:“万年郡主,前几日在宫中,是孤王不对。孤今日特意备了厚礼,来向郡主赔礼。”
一连喊了几声,镇北侯府大门紧闭,全无动静。
邕城王把玩着手中马鞭,故意油腻腻的一抹鼻子,歪斜在马背上,继续喊:“万年郡主,前次在宫中,孤王有眼不识金香玉,错认了郡主,言辞唐突,说了些轻浮的话,还不小心……”
做了点浪荡的事……
话还没说完呢,大门突然开了,中门之内,立着两位威严的老夫人。
两位宫装老太太一着深紫,一着靛青,一位手持檀木龙头杖,一位握着祥云银棍。
正是姚阳大长公主,和常山大长公主。
邕城王长这么大,最怕的就是姚阳这位姑姑,噗通一下从马上翻了下来,腰被闪的一个趔趄。
“姚阳姑姑,您怎么来了?”
怎么来了?从邕城王浩浩荡荡的出宫门,长宁王便派人快马加鞭,给两位老公主传了信。这不,就坐在中门,等着他呢!
姚阳大长公主沉着脸,不怒而威:“看看我的小珈若,怎么样了。要是被人欺负了,我可不得替她出头?”
常山大长公主笑眯眯道:“小六,姑姑听你在外面喊,是来赔罪的?赔什么罪?”
姚阳继续问:“我怎么听说,外头有不少传言,说你亲口说,是珈若这孩子把你踢下水的?”
姚阳老公主仰头,望了一眼比自己还高出一个多头的小侄子,伸出拐杖就敲了一下他的腿:“珈若比我还矮,小萝卜头一样,能把你八尺男儿给踢翻?”
“呸!你要脸吗?”
邕城王目瞪口呆,捂着小腿,食指指着自己的鼻子:“我不要脸?我说的都是真话!姑母!您可是我亲姑母,怎么光帮着外人说话?”
姚阳大长公主继续质问:“你常年不在京中,认不出万年郡主也罢了,为何你后头明知道了,却不去赔礼,反而在宫中继续饮宴作乐,这成何体统?当年镇北侯府一家近二十男丁,尽数战死沙场,你再不懂事,竟然连这点道理也不懂吗?”
姚阳老公主语气越来越重,她最看重的大孙子聂藏戎也在军中,她只要想到,京中还有这样浑浑噩噩的贵胄纨绔,就觉得糟心透了。
她一个字一个坑:“你就算花天酒地不懂事,你文不成武不就,不知道保家卫国,难道连对用血和命保家卫国的将士家眷,最基本的敬重都做不到吗?”
“你这些年,不止书读到狗肚子里去了,连年纪也长到狗肚子里去了吗!”
邕城王被训的满脸唾沫,都不知道怎么反驳了,也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筋搭错了,一脑门子的“家国大义”之中,就捕捉了一点。
他特么是冤枉的啊!被逼无奈才来道歉的啊!
他道个鬼的歉?
邕城王喃喃道:“可是孤王真的是被她一脚踹下河的啊!”他明明是受害者啊!
姚阳老公主:“你还敢嘴硬?”说着,拐杖噼里啪啦的往他身上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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